回去的路上,顏月溪深一腳淺一腳的跟着他,央求:“陸銘川,你能不能慢一點,”他不理睬,她就去拽他的衣袖,“陸銘川……”
他忽然停了下來,眼神很嚴肅:“顏月溪,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顏月溪手一鬆,怔怔的看着他,就像被人從夢中揪醒,猶豫惺忪的徵忡。腳下被一個什麼東西夾住了腳趾,顏月溪疼痛的叫起來,低頭才發現竟然是一隻鮮紅的小龍蝦,正拿着它鋒利的鉗子不停的聶顏月溪的小腳趾,顏月溪蹲下用手拿着它的兩個小鉗子,笑着把它甩來甩去“讓你掐我,回去就把你燉了。”
陸銘川有些無可奈何,繼續往前走,顏月溪拿着那隻小龍蝦,看着陸銘川的背影,突然還是說了出來:“愛,陸銘川,你知道嗎,我以前真是愛慘了你,你跟白雨柔離開婚禮的那天,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你知道我多愛你嗎,我有多少次想一死了之。”
陸銘川默默的看着她,良久才終於說了出來“對不起……”
顏月溪笑了笑,上前拍了拍陸銘川的肩膀“沒關係的,都過去了額。我現在有紀廷和我們的孩子,所以陸銘川,就算我以前恨你,現在也不恨了,只是有時候覺得做回朋友有些尷尬。”
晚上的時候,除了老闆娘的農家菜,顏月溪專門去要了鍋燉了個海菜湯,還有那隻小龍蝦,顏月溪幾次想把它燉了,它都害怕的縮到一起,顏月溪終是沒忍心,還是拿了個盆子養了起來。
晚飯依舊吃的很香,老闆特意送來一瓶自制的燒酒,“來喝一點把,去去溼氣。”
陸銘川嚐了一口,真是烈酒,很辣,感覺五官都被酒衝的火辣辣的。
但是老闆一連喝了幾杯,陸銘川硬着頭皮陪着,幾杯下肚,就已經渾身紅了,像是被煮熟的小龍蝦。
陸銘歘慢慢話多了起來,還跟老闆劃了幾下拳,最後老闆看陸銘川是真的喝大了才悻悻然的離開。
陸銘川有些語無倫次了,顏月溪奪過酒杯防止他繼續無意識的灌自己。
“陸銘川,你別喝了。”
陸銘川臉色酡紅,笑的有幾分肆意,“月溪,你不要管我,我今天高興,我真的知道你的心意了,你原來是真的愛我的,我真的不是有意去傷害你的,我就是害怕你會不愛我,我害怕,我感受不到你。”
陸銘川一邊說,一邊還是搶過酒杯把最後一杯酒也一飲而盡了額。
老闆打着手電又送過來一牀被子,顏月溪把陸銘川扶到地上的板子牀上,給它蓋上牀被,很快,他就沒了聲音,顏月溪想看來是真喝大了,這麼快就睡過去了。
顏月溪回到牀上躺着,牀頭點着一根蠟燭,燭光微微晃動,大概是窗戶縫隙裡吹來地風。
可是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尖銳地叫聲,老闆和老闆娘都被吵了起來。
顏月溪本就沒睡着,此時卻是完全醒來,她看着陸銘川仍舊躺在地上,閉着眼睛,她有些不確定,但是還是很小聲地問:“陸銘川……喂……”
陸銘川睜開眼睛,卻像是沒有聚焦,又隨即閉上了。
“陸銘川。”
他仍舊閉着眼睛。
顏月溪聽到外面已經吵了起來。
她下牀去推陸銘川,他卻有點不耐煩了,翻了個身,一把推開她,繼續沉睡。
顏月溪至今都忘不掉那天,再海島上,那個慢慢向自己走來地人。
那人一腳把門踹開,停在顏月溪身前,顏月溪看見一個臉上有刀疤地人,說:“顏月溪,有人讓我來帶你走。跟我走吧。”
“你是誰?誰要來帶我走。”顏月溪不信,一邊用力去掐陸銘川,想把他叫醒。
難道是袁何,還是吳助理,不對,顏月溪本能地覺察出不對勁。
“我……能自己回去,你……還是……走吧。我過……幾天……就回去。”顏月溪拉着自己地頭髮,有些結巴地說。
老闆和老闆娘爲什麼不見了,也聽不到他們說話地聲音,眼前地人到底是誰派來地,是來幹嘛的,顏月溪有太多的問題。
“你說不跟我走,就不跟我走。”
顏月溪還沒說話,就被人在嘴裡塞了一團臭烘烘的東西,然後被人從頭上套了一個布口袋,就抗起來往外走去。
門外停了一輛幾乎廢了的吉普車,另一個男人打開了車後門,然後把顏月溪塞了進去。
顏月溪大聲的呼救,但是什麼生意都發不出來,可能是她反應動作太打,那個人有些不耐煩,用力踹了顏月溪幾腳,顏月溪感到渾身撕裂一般的疼痛,火辣辣的痛感從下身涌出,血水還是別的什麼東西滑過她白皙的大腿。
“快點開車!”
顏月溪還在拼命的敲打着車後廂,可是島上本就沒幾家人,現在又是深夜,顏月溪絕望地瞪着眼睛,她覺得孩子……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了下來,顏月溪又被拖了出來,突然腿上一涼,顏月溪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個又髒又破的山洞裡,低頭正看見一雙手伸到她的裙子下面,捏住她的大腿開始揉搓,突然摸到了什麼,那人對着洞外的光一看,原來竟然是血,有些懊惱,他伸手給了顏月溪兩個耳光。
顏月溪硬生生捱了倆個耳光,頓時感覺眼前一片漆黑,後悔自己竟然這麼柔弱,關鍵時候連自己的孩子也保護不了。
等顏月溪終於眼睛不再打旋,恢復了光明,就看到一雙噁心的手正在摸着她的臉。
顏月溪受驚一般縮着身子後退,順手抓起旁邊的石頭扔過去:“你別碰我,你碰我我就自盡。”
“威脅我。”那人說着又一巴掌摔出來,比剛纔的那兩下還要重,顏月溪覺得嘴角和牙齒像是都被打咧,打散了,嘴裡全是血腥味。
“好了,先不要弄死她。”另一個人走進來見那人正在扯顏月溪的頭髮,呵斥住他:“等我們接到通知,收到錢再動手。”
“什麼,不能弄死,碰碰總可以把,我都好久沒碰女人了,先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