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月溪找着自己相熟的品牌專櫃,挑了一套衣服換上,然後又到化妝品專櫃挑了一管口紅,別說,口紅一抹,顏月溪本就白皙的臉上竟也閃出一股子魅惑的春色。顧澤這時候剛好走過來,說“你倒是會省力,塗個口紅就算化了妝,不過,你皮膚撲不撲粉也着實沒什麼區別。”
顏月溪欠嘴微笑了一下,自己最引以爲傲的就是自己的皮膚了,膚色好到幾乎沒有一點瑕疵,以前是精神不濟,整日沉溺在對陸銘川的患得患失中,整個人倒像是脫水的桃子失去了光澤。現在徹底放下,心反而靜下來了,皮膚也白皙中透出些許粉色,顧澤也是見慣了身邊的各色演員模特,此時也是驚歎顏月溪猶如書上寫的膚若凝脂。
顧澤問“要不要換一身衣服?”
顏月溪掃了一眼自己剛買的平價品牌的黃色小洋裝,知道沒有入了顧澤的眼,想了想,反正是爲了公司也就沒跟顧澤客氣。顧澤一路負責刷卡,反正顏月溪也是到了幾乎身無分文的境界。他樂意刷卡,她也樂的宰他一頓。
等顏月溪換完衣服出來,立在試衣鏡前打量自己,一身淡藍長裙,V領的設計巧妙的露出完美的鎖骨和若隱若現的神秘區域,背後的露背設計也是完美的展現了光滑的凝脂肌膚。
“換掉”顏月溪的思緒被一聲大聲呵斥聲打斷,陸銘川站在不遠處瞪着自己,身邊是小腹已經微微隆起的白雨柔,顏月溪覺得奇怪“你說什麼?”
“我說讓你換掉,我們還沒有簽字,你這穿的什麼鬼衣服,不要給我們陸家丟人。”
“陸銘川,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徹底放過我?”
“你穿成這樣,是要跟這個男人去約會?我們還沒簽字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了?”陸銘川看着顧澤,恨恨的說,像是一頭憤怒的獅子。
“陸總,你誤會了,我跟顏小姐是同事關係,顏小姐是要陪我去見客戶纔來買衣服的。”顧澤主動上前跟陸銘川解釋。
“顏月溪,你真是出息了,你穿成這樣是要去做一羣男人飯桌上的主菜?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名義上的妻子,希望你能遵守作爲一個妻子的婦道。”顧銘川遇到跟顏月溪有關的事情就會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顧總,好久不見,這是新招的助理嗎,不知道你對她瞭解多少,這位女士,最是擅長做小三,勾引別人的男朋友”白雨柔一邊捂着肚子,一邊斜挎起陸銘川的臂彎。
“奧,對了,她還最擅長在別人鞋裡放玻璃,我猜她大概是對血有特殊的感情,喜歡看着別人流血就會異常開心吧!”說着,白雨柔嘴裡發出嘶嘶倒抽冷氣的聲音,像是被某個東西扎到了,陸銘川趕緊柔聲道“柔兒,我們不跟賤女人多說了,小心嚇到孩子。”
“顏月溪,你要是喜歡職場騷擾我不管,但是希望你在我們的關係徹底解決之前還是恪守一個妻子的底線,不要讓我們陸家蒙羞。”陸銘川攙扶起白雨柔,冷冷拋下一句。
“妻子的底線”顏月溪又好氣又好笑,“你什麼時候把我當作過你的妻子。”
“陸總,你大可放心,我既然帶顏小姐去應酬,自是會護好她,不過沒有證據的事情,還是請陸總不要隨口傷人,你跟顏小姐畢竟夫妻一場,鬧的太難看,相比誰也沒好處……”顧澤的聲音不卑不亢,卻又字字針對陸銘川而去。
一邊安慰顏月溪一邊都已經進了攬月的包廂,顏月溪老遠就看見了坐在那的人,竟然是喬嘉陽,還真是陰魂不散,剛跟陸銘川纏鬥了一番,轉身就遇到了他的至交好友,顏月溪打底也覺得這緣分是沒誰了,不過A市的圈子說大不大,拉投資自然是衝着大頭去,顏月溪也自是想的通。
“喲!”喬嘉陽滿面堆笑,卻是朝着她背後的顧澤“顧總,遲到了額?”
“喬少來的這麼早。”顧澤上前握住喬嘉陽的手。
顏月溪雖跟喬嘉陽不甚相熟,卻也因着陸銘川的關係算是點頭之交,上次相見卻是在陽光會所那種被屈辱的情況下,所以,顏月溪也是猶豫要不要上前打招呼,喬嘉陽也看見她了,突然停步,咦了一聲,就說“月溪,你也來了?”
剛落座不久,酒店經理就投其所好的塞了幾個美女進來,顧澤和喬嘉陽也不推辭,一人攬了一個摟在懷裡,兩個人一邊調戲着身邊的美女,一邊互相推着酒杯。倒是顏月溪莫名其妙的坐在那,兩人都心照不宣的忽略着她,不是說酒桌上談合作免不了一杯杯的往胃裡灌酒,顏月溪已然早有準備,卻落了被冷場的地步。
以至於安婉被衆星捧月的簇擁進來的時候,顏月溪還在愣神,看着她被顧澤安排坐到喬嘉陽身旁,鬨笑着說“喬少,這就是我們新主演,瞧這模樣,絕對不比白雨柔差。”
喬嘉陽摟着安婉細瘦的腰肢,也跟着鬨笑“顧澤,不厚道額,瞧你把人折磨的,這小身板,也禁不住折騰額。”
安婉臉上一片淡然,還是是忍不住出聲“你們別瞎扯,我是我們公司新籤的這部戲的主演。”
喬嘉陽笑罵道“滾!”回頭對着顧澤說“顧總,你這主演嗎,不上道額。”
不一會,喬嘉陽的那幫狐朋狗友也漸漸進來,也有認識陸銘川的,立刻就有人想起來“大嫂額,這是?”更有人不開玩笑不認真地恭維“大嫂你放心,只要你和陸少不簽字,我們就依舊喊你做大嫂,那個白雨柔最多算是小嫂。”
“喲,大嫂,你這身衣服還真不錯”那人說着在顏月溪胸口瞟了幾眼,“這不跟陸少了,換了顧總,越來越不一樣了,還是顧總會疼人額。”
顏月溪心中五味陳雜,這些人在陸銘川身前從來沒有正眼搭理過自己,此時卻滿是譏諷的污穢之語,顏月溪頓時感覺自己猶如滑入糞坑一樣的噁心,連帶着也覺得陸銘川,甚至身邊的顧澤都是這樣。
顏月溪幾次欲起身離去,都被身旁的顧澤按住了,顏月溪甚至感覺顧澤今天是有意來讓自己難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