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情薄,前夫太野蠻 心若向陽,何懼憂傷(九)
丁洛夕將手上的表格都填好,又將手上的工作一一處理完。
護士長在此時進了辦公室,拍了拍手。
“今天發福利。大家有福了。”
“福利啊?”幾個護士叫了幾來:“什麼福利?難道是紅包?”
“你啊,就想着紅包。”護士長白了她一眼,視線掃過護士辦公室的幾個人:“不是紅包,不過是你們都用得上的。見者有份。都在這裡,大家過來拿。”
說話的時候,已經有人幫着搬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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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在醫院上班也有半個多月了,這還是第一次發福利呢。
只是看着那盒子裡裝着的各種補品,其中大半都是補氣血的,而這個品牌她知道的,很有名的牌子。
她有些詫異:“護士長,怎麼我們的福利是補品啊?”
護士長笑笑:“當然了。這是我們新合作的藥廠,送來的。還有很多,小丁啊,你是年輕不知道,這個女人啊,一定是要好好養好氣血的,不然會老得快的。”
丁洛夕看着那一大袋的補品,總覺得有些怪。
但是想到她在流產之後,雖然有喻姐幫她調理身體,不過臉色確實是比以前差了不少,這個福利,倒真是她的福利了。
她也沒有多想,將那一大袋補品拎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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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又上了一個月的班,才發現市立醫院的福利真的好得不行。
不說上次發的那些補品,隔了幾天,又有一個病人出院了,爲了表示感激。又送來一大堆進口水果。
進口的車釐子,龍眼,這些明明不是這個季節的水果。堆滿了護士辦公室。
不用說,丁洛夕又拎了好多回家。
她這才發現,她已經好幾天沒有買過水果了。醫院裡有發嘛。她幹嘛還要買。
這還不是讓她最詫異的。
最詫異的是,發薪水那天,她看着卡上多出來的錢,實在是忍不住。
是她看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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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長。”丁洛夕要是這個時候還不能察覺出不對勁來,那就真的太笨了:“我,我的工資是不是算錯了?”
“算錯了?不會吧?”護士長笑得很和氣:“怎麼可能算錯?”
“不是啊,你看——”丁洛夕拿出了單據就要給護士長看,護士長擺了擺手,根本看都不看:“洛夕啊,我們醫院的福利是出了名的好,每個月都有獎金啊,那些這個金,那個金的。你以後就知道了,這點錢不算什麼的。”
“護士長。”這不叫一點點錢好嗎?
丁洛夕拿着單據,直覺得有些燙手:“我——”
護士長看她這樣糾結,有些失笑:“好了好了。小丁你真是的。你還記得上次你服務的那個張先生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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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零三病房的那個張先生?”丁洛夕還有點印象:“是那個嗎?”
“就是他啊。”護士長笑了笑:“人家是海歸的華僑,生病了,住在我們醫院,他說你服務好。這些錢是他額外給你的。”
“可是這也太多了。”丁洛夕不能收,臉上染上幾分焦急之色:“我,我要把這錢還給人家。”
“哎喲,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死心眼的?”護士長拍了拍她的手:“人家張先生就是不想讓你覺得不自在,才讓我們把這個錢當薪水發給你,你啊,就收着吧。再說了,你要還,人家現在都又出國去了,你怎麼還啊?”
“護士長——”
“好了好了,我要工作去了,你也去工作吧,不是我說你,有錢就好好幹。以後會更好的。”
丁洛夕還想說什麼,可是護士長根本不給她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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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單據上多出來的那幾個零,想着那個雖然在生病但是笑冪冪的張先生。
心裡總有一種不真實,不安定的感覺。
那些醫院左發一次,又發一次的補品,那些不斷送進護士室的水果。
是,雖然可以說是病人送的,可是這個頻率也太高了點。
蹙眉想了很久,她終於想到了一個人。衛子衡。
也只有他纔會做這些事情了。
……
“真難得啊。”衛子衡坐在咖啡廳裡,看着眼前一襲針織套頭衫,牛仔褲的丁洛夕:“嘖嘖,都是我主動找你,你這主動找我,還是第一次誒。”
他笑得燦爛,丁洛夕卻沒有時間跟他嬉皮笑臉的。
她雙手握在一起,放在桌子上,眉眼之間看着衛子衡,帶着幾分隱隱的不快:“衛子衡,你能不能不要再做這些無聊的事了?”
“……”衛子衡挑眉,明顯不太明白她什麼意思:“什麼無聊的事?”
“你還裝。”丁洛夕真的不喜歡這樣:“你爲什麼要讓人送補品到醫院啊?還有那些進口水果。我的薪水,你給我那麼多,你以爲這樣我會高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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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衡挑眉,眼裡有一閃而過的詫異。
但畢竟是聰明人,很快就想明白了。他突然就笑了:“不好嗎?你不喜歡?”
“不喜歡。”丁洛夕正色:“衛子衡,我很努力的在工作,我也希望你明白,我想要什麼,想得到什麼,我希望靠我自己。我不需要你爲我做這些事情。”
“咳。其實吧——”真不是我做的。他要關心一個人,不會用這樣迂迴的辦法。
不過腦子裡想到那張令人討厭的臉,衛子衡突然就笑了:“丁洛夕,我還欠你一百萬,你記得吧?”
“……”
“你看,我上次跟你籤合同,上面有說,如果我身體恢復了健康,那麼就要付你一百萬,可是我還沒有付錢,你就跑了。所以這一點,真的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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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衡。”話不是這樣說,一碼歸一碼好不好?
“那要不這樣,我答應你以後不送東西了,你今天陪我看電影?”
“衛子衡。”丁洛夕想翻白眼了:“你一定要這樣嗎?”
“一場電影,我保證以後不再送東西去醫院。”反正他從來都沒送過,也不算騙人的哦。
丁洛夕翻了一個白眼,最後舉起了手:“只此一次。”
“下不爲例。”衛子衡笑了,那個笑,夠殲詐。
………………
丁洛夕陪衛子衡看了一場電影,以爲他真不送了。
誰知道沒過兩天,又看到了護士室裡送來的那些東西。
這次她已經不是想發脾氣了,而是想尖叫了。
看看衛子衡搞的什麼鬼?
竟然送護膚品?
她是真的想抓狂。可是看着同辦公室的那些護士一臉開心的樣子。
丁洛夕是想發作都發作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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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這個混蛋。
他有錢,喜歡亂花,關她什麼事?
真是的。
這樣一想,她也不管衛子衡了。反正受惠的也不止她一個。
護士辦公室裡經常收東西,讓同事們心情都很好,做起事來都特別精神。對她又照顧。
她倒是不想再糾結這件事情了。
工作上的順心讓丁洛夕臉上的笑臉也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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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夢迴,偶爾想起了顧承麒,心口有些酸澀,有些遺憾,卻不再有痛苦。
也許相忘於江湖,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只是她沒有想到,有一天,她還會見到顧承麒。
在她上班兩個月之後。
在新入院的病人名單上,看到了顧承麒的名字。
那三個字,讓她心頭一顫,第一反應是,顧承麒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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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個念頭,在看到病歷上胃出血三個字時,完全沒有辦法繼續下去。
她記得。顧承麒的胃不太好。
偶爾忙起來,也老是忘記吃飯。
拿着病歷的手緊了緊,丁洛夕一天都有些不在狀態。
直到有同事進來,神情有些慌張:“洛夕,你去給三零九號病房的人吊一下點滴,我現在要去三零六病房。”
三零六?那是顧承麒住的病房。
“那個,他怎麼了?”丁洛夕下意識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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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正在拿藥,聽到她的話有些奇怪:“誰?你是說三零六那個病人嗎?誒,他本來就胃出血,昨天還堅持工作,現在好了。發燒了,三十九度。”
丁洛夕的身體定在那裡,抿緊了脣,半天都不知道要怎麼反應。
同事拿了藥就出去了。
而她拿着手上的點滴瓶,卻有些心不在焉。
顧承麒,生病了?
發燒,胃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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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還沒有就拼命的忍住,不讓自己去看他。
所有跟三零六病房有關的事情?她都讓同事去做了。
可是今天他竟然還發燒了。
他是白癡嗎?身體不舒服,還要工作?他以爲自己是鐵打的嗎?
丁洛夕看着手上的點滴瓶,從護士辦公室出去,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
她到底要不要去看看顧承麒呢?
…………
二更,三千字。
咳。有親提醒我說今天是28號。我纔想起來是月票翻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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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千字更新完畢。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