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的屠浮讓這支寂靜的小隊聲名鵲起,從最初的無人問津到現在的可以做到雄踞一方,無人再敢輕易招惹。
沒人再敢小看這支僅僅只有六人的小隊,即便其中有個看似只有天玄九變的小丫鬟還有個似乎連那小丫鬟都不如的某位富家少爺,但其餘四個卻是實打實的高手中的高手。
基本上隨便拉出來一個都能在這塊立穩腳跟的實力,一個比一個兇狠,特別是那陣中的兩人。
若是說那白淨少年看起來文質彬彬的話,是個擅長運用陣法的陣法大師,那麼他身邊那位,從氣息上一股強橫到極致的狂野僅在一瞬間就點燃了全場,讓這塊坑底化爲了真正的火焰修羅場。
“可怕,這幾個人……從哪又冒出這麼一批人來,這趟秘境探寶的水也太深了吧。”
“咱們還是別招惹他們了,一看這兩人都不是善茬。看,下面圖虐了那麼多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怕拿下葬身火海死在拳印下的莽撞之輩還未來得及懺悔就爲他們的魯莽付出了代價。”
“是啊,看來這次即便拿到進島的資格,也必定是一場惡戰。”
“你們說,這些人裡,到底誰會是最強的那個?”一下有人挑開了一個奇怪的話題。
“不管是誰,人家吃肉,我們能跟着喝一口湯就不錯了,還妄想那多幹嘛,不管誰最強,走到最後的肯定都是這批頂尖選手傲世天驕的較量,我們一邊看看就行。”
“說的也對,不過你們可能都忘了,在暗處還隱藏着一個絕代仙子,絕對武力的奠定者。我賭我手上的這把地階武器,最後能笑到的那個絕對是她!”一個頗有自信地篤信。
是啊,沒人會忘記金兮研的恐怖,那可怕的西鳳聖女,恐怕只要她一人即出,所有的天子英豪都得暗自低頭,默默臣服。
現在這人的高度,在所有修士心目中的位子,那都已經超脫出能夠競爭的範圍了,已經沒有什麼可比性了,在親眼觀賞那場本就不可能通過的秘境試煉後,她是唯一一個帶着衆人打破這不敗傳說的神話。
“若不是咱聖女殿下清高低調,哪還有你們這羣人什麼事,再就打包回家吧,免得丟人,也不自慚形穢。”
“那是人家西鳳聖女啊,跟你有什麼關係,別一口一個咱的,攀什麼關係,人家會看你一眼你?也不照照鏡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要選,人家聖女也會選擇青睞垂青我們黑鋒宗的少宗主吧。”
而他身後正站在一個雙手環臂的年青男子,不可一世的模樣,彷彿一切在他眼裡都如浮雲略過一般,絲毫無法讓他的平靜有一絲波瀾。
“我家少宗主一表人才,天賦和才智也還是一等一的……”話還沒說完。
“等等,等等,那個……那個誰。對,就是你了,剛我船上的,沒想到你倆還活着呀。”那剛被讚揚上天的少公子一下子臉色鉅變,比吃了屎還難受。
“叫你倆呢,過來!都老熟人了,還躲個啥?”剛剛纔被衆人定位幾大不可招惹的災星一樣的人物,唐淵卻含笑望了過來,在兩道微微顫抖剛剛冒頭的一主一僕身上,臉上的笑意愈發燦爛。
然而,這剛還有說有笑神氣得不行的兩人,卻在一道叫喚中像是變成了兩根木頭人,一動不動,噤若寒蟬,而那眼角入目而來的笑容在他們的眼裡卻那麼熟悉,那麼寒冷……
“大……大人,您認錯人了吧,一定是認錯了,我們並不認識啊。”
“也不算認錯啊,你們之前不和我一條船的嘛?想不到你們還能活下來,真不容易,你們倆過來吧,反正你在別人隊裡也不可能得到卡片的認可,不可能嘗試,誰又會把這兩個名額給你們呢?”唐淵似乎很有誠意的說道。
那此時兩人面色鐵青,看着從火海里跳躍上來的另外兩人,這幾個人……
實在是太眼熟了!
只怕是終生難忘,這可怖實力下又極其狠辣的幾個惡魔,在他們的心底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他們一輩子都忘不了那船上發生的一切,忘不了那躺在夾板上被打得面目全非的曹氏男子的下場,那可是最後被活活氣死的啊!還有那些曾經招惹過他們的手下,有哪一個有好下場。
這羣人最後更是誘騙了所有人跳海,坑殺了整船的修士,連眼都不眨了下,那當時他險裡逃生之際回頭所能看到的,就是那熟悉到不行的……微笑!
可怕,深深的恐懼一下子就又降臨在他倆身上,隨着那白淨男子還有那個火系暴力女子的迴歸,黑暗而又恐懼的陰影再次籠罩在這兩人的心頭。
他們會相信這幾個人會這麼好心叫他們回去,然後給名額他們?
不可能的,寧願相信落水逆流天破了個洞,都不會再相信這些人的鬼話。
那是打死也不會相信,一個字都不能聽!
“我……我們家少宗主不是說了嘛,不認識就是不認識,你們認錯人了!”那小的鼓起勇氣卻只能用背對着那夥人大聲說道,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把話完全大膽喊出來。
“是嗎?可能是我真的記錯了吧……”唐淵隨後不知怎麼又好心提醒了一下:“對了,那海水有點不一般,你們落水後記得要將衣物以靈力逼幹,不然海水裡的禁制之力會滲透入體內,到時候可就不好啦。”
聽到他的話,那小的一下就放心下來,深深吐了一口氣,“知道啦,多謝少俠提醒,我們一上船就……”
說道這,那小的陡然停了下來,兩人的眼珠子似乎一下快撐出來似的,而那更爲擔驚受怕的少公子更是害怕中又恨惡的眼神看向那名奴僕……
“小……小的不是故意的……”
咚!
氣急敗壞下憤怒的一腳直接將那人踹飛,而此時兩人的臉色一片鐵青。
他們上當啦!!
“還不承認?”唐淵戲耍的笑容浮現出來:“過來吧,難道還要我請?”
那雪白的皓齒下,是深深的嘲弄。
他們知道,他們主僕倆算是完了!
又要回到那羣惡魔的身邊,可怕、戰慄、無盡的恐懼……
“過來吧。”唐淵很強勢地直接將那慢慢吞吞走過來的兩人扯了過來,然後轉頭看向其他人:“都看夠了吧,如果要賜教就說聲,那些喜歡問候這問候那的人的下場應該都知道了吧,喜歡來就繼續,不用的話就各自幹各自的事呀,跟沒事人似的傻站着,你們都拿到名額了,還是說又開啓新的卡牌那道新的聖火了?”
很明顯,他說的都是事實,但怎麼也不該讓他去提醒衆人,那嘲諷還有高傲的模樣讓人煞是不爽,可苦於人家高手傍身,都不願再次輕易招惹,都各自散去,重新開始找尋自己的機緣。
而邢道榮則一直站在一邊,等待着新的通過試煉的人出現,似乎他就很篤定,後面的路僅憑一道聖火是無法通關的。而好像知道什麼的他,讓他所擁有的一百個名額也起到了應有的效果,收買到一批口頭上願意奉承他聽命與他的臨時手下。
雖然關係並不牢靠,可似乎他也不怎麼在乎,他只需要聽命與他一時的狗,爲他壯大自身的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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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唐淵那邊……
就有點……
“加油,賣力點,我們下次一定能成!”唐淵在一旁叫着激勵人心的口號,可下面卻是兩個如同死了親嘛一樣的臉。
連個苦嗶。
果然,就如同他們預料的那樣,他們被拉過來果真就不是出於這羣人的好心,這羣人如同那壓榨貧農的老地主一樣壓榨着他們最後利用的價值,甚至……都已經算是一種由身心到身體再由身體返回到身心的深度摧殘了。
“大人,我求你了,放過我們了吧,這都第七次了……”那一臉蒼白,連眼珠子裡都飽含深情淚水與聲俱下的求饒,是那麼的耳熟。
他們只恨當時爲何他冒那個頭,出來裝波嗶,這下好了吧。
面對那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回答他們的永遠都是……
“沒事的,就這一次,這一次一定能成。”那絕對是都已經形成一種模式樣板的標準型回答,這忽悠的口號被唐淵玩的簡直不要太溜,那些城市裡的大老闆大地主,不都是喜歡各種給人“畫餅”麼?
今天咱就不談夢想這一話題,這個餅不用辣麼大,就小一點,“相信我,你看,你上一次試探只燒掉了幾根頭髮,這次只要你把整個頭往上面一頂,一頂就成啦!!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那哪是幾根頭髮啊,那是一撮又一撮的烏黑的秀髮啊,也不知道何年何月還能再能長出來,他這做少爺的做少宗主的,今日被人玩的頭髮都快沒了,變禿頭了。
更可怕的是,這一次,那可怕的惡魔少年那深沉的微笑下,擺明就是讓他拿整個頭去做嘗試,那他還不玩完?只怕到時候即便真的最後一次,自己的頭還在不再,玩不完全都不一定。
他可不想死,即便死也不是這麼個死法啊!
沒錯,這試煉是有代價的!
不同之前的毫無反應的各種嘗試,很快就被人發覺,只有用那卡,用那卡片,帶着那卡片的持有者才能進行一輪嘗試,而每一次激活石碑,每一次的嘗試失敗都會受到各種懲罰。
而唐淵這個寫個大大一個“智”的卡片還有石板,那懲罰失敗者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