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應該男人比較擅長吧,因爲從生理學上剝悉,男人比女人是要狠心一點的。
好一句重要的是我的選擇,席錦銳微眯着眼睛望着她,眼神複雜。
“我……比池墨不好嗎?”太掉價了,他竟然這麼不自信的問出這樣的話語,但是,該死的,到底爲什麼她最後不選擇他?!
沈一萱心真的疼着。
把驕傲的他逼到這樣的地步真的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她想她三少永遠是那麼高高在上,哪怕傲嬌那也是你等凡人只得仰望的高度,她想她的三少永遠都是那麼睥睨世事,給人永遠的高冷。
她想她的三少是所有人也無法讓他低下頭的那個最……最驕傲的存在。而不是,而不是像這樣……
這樣低聲下氣的求她。
不是這樣沒有自信的去跟誰相比……
這不是他,這不該是他。
她覺得自己這一刻真的是好渾蛋好渾蛋,她怎麼可以讓那樣的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就算沒有第三個人存在,沒有外人看到他這樣的姿態,可是,她的三少怎麼可以因爲愛情,因爲愛情低微到這樣的程度。
而她更渾蛋的是,對這樣的他,還能再捅一刀,再撒把鹽!
她輕笑出聲,平靜而又略帶抱歉的看着他,“不,你很好,只是,就像當初我跟林淨凡分手,愛上你,現在跟池墨在一起,愛……也是因爲我們的過去是過去式了,你明白嗎?”愛上池墨這種噁心的話,就算是假的她也不想說出口。
席錦銳真的被打擊到了。
“所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你愛上了別人?”她的愛是不是也太廉價了?
“我想……我剛纔是這個意思。”她低頭,她不敢再直視他那雙受傷的眼睛,她想吶喊,不是這樣子的。可是她能做的卻是這樣承認的點頭。
“哪怕女兒……”
“我愛小糖果。”沈一萱說道,“但是你也會愛她的,不然你也不會跟我搶了。不是嗎?”
“沈一萱。”席錦銳感覺自己已經完全聽不下去她再說的話了,不知道頭疼些,還是心更痛些。
“嗯。”她低着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甚至都佩服自己,她是怎麼做到的,她怎麼能做到這麼的殘忍,還能這麼的淡定自若。
“真後悔……讓你進了我的心。”席錦銳看着低着頭的她,轉身,邁步離開。
沈一萱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拼命的往下掉。
她聽到他的腳步聲在遠去,她知道,她跟他的距離越來越遠。
他會走上他該走的路,與蘇紫安訂婚,結婚,未來他們有他們的孩子……
而她,與他再難以有交集。
他甚至一輩子也不知道,她爲他做了什麼。
他不會知道。
她也不想他知道。
她緩緩的蹲下身子,哭得像個孩子。
池墨走了進來,看着她蹲下身子,抱着膝放聲痛哭……
他拿出手帕,走到她的面前,“萱萱……”
沈一萱擡起滿是淚水的臉,淚眼模糊的看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將我逼成這樣……你真的好過嗎?”真的這樣討厭她嗎?
池墨單膝的跪在地上,像個紳士,不,像個王子一般的伸出手,輕輕的試着她的臉,認真的看着她,“席錦銳有很多,而我……只有你。”所以,很抱歉,就算是逼,也要這樣的結局。
沈一萱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越擦越多,“池墨,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
“如果自私可以讓我有點在乎的東西,那麼……我就這麼的自私下去吧。”他平靜的說道。
她甩開他的手,站了起來,“我恨你,我恨你。”
“沒有關係。”他撿起被她揮落在地的手帕,也站了起來,淡淡地說道,“恨我的人很多,不在乎多你一個。”
她瞪着他,“你爲什麼不去死。”他死了就好了。
這麼毒的詛咒竟然就這麼的從她的口中說了出來,可見她有多恨他。
池墨輕輕地扯了扯嘴角,“到該死的時候就自然會死了吧。人,總免不了一死的,不是麼?”
她的抓狂,憤怒,與他這樣的平靜形成鮮明的對比。
白色的醫院牆壁,銀色的鐵牀架子,還有,痛苦得痛哭的沈一萱以及平靜的池墨。
池墨在想,還是一次性解決吧,所以,對着她這樣生氣的臉,他輕輕地一笑看着她,“你有一次的選擇機會,萱萱。”
沈一萱眼淚忘了掉,瞪着他。
“嫁給我,或是……席錦銳解開催眠。”她不知道,他給了她多大的選擇權。
她看到的是他無聲的逼着她,一次,再一次。
她看到的是席錦銳的痛苦,看不到他的痛苦,當然,也許他痛苦與否對她來說根本就不重要,所以也就不再需要看到。
“池墨,你做夢。”嫁給他?不是他瘋了就是她瘋了。
他爲什麼就是要她?明明開始不是這個樣子的……
“你想讓我嫁給你,讓錦銳更加痛苦是不是?你就這麼喜歡的看着別人痛苦嗎?”她衝着他吼,“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變2態?!你心理扭曲吧?你要不要看心理醫生啊!!”
他凝視着她,深神深邃。
她很憤怒……
做夢嗎?
他輕扯了嘴角,輕笑出聲。
安靜的病房就只有沈一萱生氣的呼吸聲,因爲太過火大,氣息帶着急喘。
良久,池墨移開了視線,然後坐在了病牀上,“我等了,籌備了數年的復仇計劃,因爲你的出現而變得猶豫。”
沈一萱怔住。
什麼意思?
池墨輕呵出聲,“你以爲,我當初阻止席錦銳與你在一起是因爲什麼?爲了看到他的痛苦?”
難道不是這個樣子?
不是他說的嗎?他妹妹愛席錦銳,因爲席錦銳而死,所以,席錦銳這輩子也休想再愛上別人,休想幸福。
池墨望向她,“當然不會是這個樣子。”
她站在那裡看着他,他剛纔籌備了數年的復仇計劃……
她眼睛緩緩的睜大,驚恐地看着他,“你……一直想着報仇?”
他望着她,“難道,你不覺得這纔是我這個做哥哥最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