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愛蘿今天要在家裡休息,就打算去找付蕾,把家裡的東西處理一下。
不然看阿香那麼發愁,也很不好意思。而且阿香一收拾東西脾氣就火爆了很多,阿大成了她壞脾氣的承受者,日子過得苦啊。
鬱子宸正好也要去找賀天啓,說說上次那個醫療體系的應用項目。
“我問問他妻子有沒有空,剛好一起去吧。我跟他約的是在他公司見面。”
鬱子宸先給賀天啓打電話,說了情況。
本以爲不會有什麼阻礙,但是賀天啓卻有點爲難,說妻子最近沒空,但可以約她下面負責這個生意的人來幫忙處理。
付蕾也不是所有事都親力親爲,她主要是聯絡貨源跟資助對象,其他的事都是下面的副手來辦的。
付蕾不在,找副手來也是一樣的,反正都是銀星的人。
鬱子宸也沒意見,說沒關係,就還是帶着顏愛蘿過去。
因爲之前用了賀天啓的飛機,顏愛蘿還特意從家裡拿了禮物帶過去,算作謝禮。
那是之前人家送的一盒頂級燕窩,她一直沒喝,也不喜歡喝,乾脆送給賀天啓吧。聽人說賀天啓很喜歡付蕾,這個送給他,他剛好能送給老婆喝。
一舉兩得。
顏愛蘿又選了一瓶好酒,一樣帶去。
到了銀星的時候,賀天啓還在開會。
他們倆就先去他辦公室等着,順便看看他的辦公室。
賀天啓的辦公室是黑白灰色調的,很莊重大氣但也有點壓抑。所有東西都是一板一眼放好的,擺放的很整齊,確切的說是有點強迫性的整齊。
他之前當過兵,這大概是當兵帶回來的強迫症。
桌上擺着兩張照片,一張是他跟付蕾的結婚照,還有一張是一家三口的合照。賀天啓的孩子十五歲,已經去國外留學了,平時不在家裡。
聽說那是一個很優秀的男孩,早早的就進入大學,讀的是化工方面的學科。因爲學業重,平時很少回來。
顏愛蘿想着,等顏慎行長大了,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他是會留在國內讀書還是希望去國外深造。
到時候,她能捨得孩子小小年紀就遠行嗎?目前來說,她是不捨得的。到時候說不定會跟過去,就算跟不過去也一定要安排人跟着。
正想着的時候,鬱子宸先出去衛生間,順便看看賀天啓還有多久開完會,讓她自己在這裡等一會。
“那你去吧,我在這裡,不會亂跑。”
在別人公司裡,她也不會亂跑。而且她之前來過很多次銀星,還被人攆出去過,她可不想出去被人提起當年的壯舉。
雖然她覺得爲了拉業務,整天上門糾纏沒什麼丟人的。但現在她也得顧忌鬱子宸的面子,不能讓人說他老婆是個賴皮。
又過了幾分鐘,辦公室的門卻是打開了。
付蕾從外面徑直走進來,看起來還怒氣衝衝的。
顏愛蘿看到她愣了一下,接着立刻想起這就是賀天啓的妻子。接着,她猛然想起了付寧。
當年那個想佔她便宜,然後被她利用的男人。
是個挺噁心的男人,性格很猥瑣。姐弟倆長得不像,付蕾看着更端莊大氣一些,也很溫婉。
只是,當她生氣的時候,眉宇間的煞氣就遮擋不住了。
“你是誰,怎麼在這裡?”她語氣不善的問着,還上下打量她,又看到了旁邊放着的禮品盒。
好巧不巧的,她只看到了酒盒,燕窩盒被擋住了。
顏愛蘿沒想到她沒認出自己,又想着她們沒怎麼見過面,不認識也正常。
她趕緊上前伸出手,笑道:“您就是賀太太吧?我是顏愛蘿。”
顏愛蘿?
付蕾沒伸手,只是看她的眼神更加深邃,敵意也更重。
顏愛蘿看出她神情不對,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對方了,只好尷尬的把手收回來順勢捋了捋頭髮,掩飾尷尬。
接着狀似解釋道:“我跟我老公鬱子宸一起來找賀總,不巧他去開會了,只好在這裡等一會。真沒想到能見到賀太太,之前只遠遠的看過你,沒想到近看更漂亮。”
總覺得付蕾看她的眼神很像在看情敵,雖然讓她覺得莫名其妙,但多解釋解釋再把鬱子宸拉出來,總沒壞處。
恭維的話她也是說慣了的,她現在也習慣於先去看別人的優點,直白的誇讚出來。這樣能給人留下好印象,也能讓自己心情好。
在不跟對方做生意的情況下,先看對方的優點,能讓自己的心情一樣舒暢。這就跟贈人玫瑰手有餘香是一個道理。
而付蕾卻沒有因爲她的恭維高興多少,因爲她總覺得眼前這個比自己年輕的多的女人很狡猾。
有幾個女人能真心去誇讚別的女人的容貌?更何況,顏愛蘿本人長的這麼漂亮,哪兒能去誇別人?
更重要的是,她也還記得付寧是爲什麼離開的。
當年要不是有鬱子宸跟顏愛蘿從中插一腳,賀天啓就不會早早的把付寧趕走,他們夫妻倆也不會吵鬧了這麼多年。
這一切,都是鬱子宸跟顏愛蘿的錯,最主要的是顏愛蘿的錯。
付蕾知道賀天啓對顏愛蘿沒有男女私情,但他對顏家的照顧也是有目共睹,這一點讓她難以心情平靜。
現在看顏愛蘿還敢上門來,她更加憤怒。
“顏小姐,是吧?”終於結束了打量,她冷冷的開口了。
“是啊。”顏愛蘿笑了笑,但也沒那麼熱情了。對方敵意那麼重,她還保留善意,那就是傻子。
付蕾笑的更加諷刺:“顏小姐還記得我弟弟付寧嗎?他這些年,還記掛着你呢。”
付寧看國內新聞的時候看到過顏愛蘿,難免會想起當年對她的心思,又覺得可惜。可惜當年沒得手。
不然他也是睡過鬱子宸的女人的人了。
但他這麼齷蹉的心思不會跟自己姐姐明說,大概也只是說過顏愛蘿嫁給了鬱子宸真可惜之類的話。
現在付蕾在顏愛蘿面前提起付寧,讓她的心也涼了,接着涌起的就是厭惡跟噁心。
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已婚的女人說這種話,明擺着不懷好意。
她沒想到光明磊落還剛毅的賀天啓竟然會有個這樣陰損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