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翼意味深長的看她一上,將手裡的菸頭掐滅在菸灰缸裡,邁步朝着門走去。
“你還約了其他人?”覃天恩喚住高翼,然而高翼已經將包廂的門打開。
門口站着滕靜好,一臉職業秘書的標準臉看着高翼,“高總,有何吩咐?”
高翼沉沉的看她一眼,沉聲說道,“現在沒事了,你可以回公司了。順利把這份資料送去給高湛。”
邊說邊遞一份文件夾給她。
滕靜好接過文件夾,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說完轉身離開,沒再多看高翼一眼。
高翼看着她轉身離開的背影,眼神有些深沉晦暗。
“高玉瑾知道她被你拋棄了嗎?”覃天恩帶着嘲諷般的聲音響起。
高翼將門關上,轉身笑的深不可測的看着覃天恩,不緊不慢的說道,“唐太太,考慮的怎麼樣?這筆交易能進行嗎?我想,唐太太要是再不作出決定的話,說不定一會就看不到你感興趣的了。”
覃天恩是猶豫的,顯然高翼的提議是有誘惑力的,這也是她剛纔會毫不猶豫答應跟他見面的原因。
高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人。
覃天恩此刻腦子裡全都是唐鶴霖與她之間的見面,萬一她要是跟唐鶴霖說太多的話,那很可能她今天的所有一切都會煙消雲散。
她必須要阻止他們的見面,就算見面了,也絕不能讓他們的時間過長。
深吸一口氣,對着高翼沉聲說道,“行!我答應了。”
高翼揚起一抹滿意的淺笑,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唐伯伯,我是高翼,我現在有空了,可以和你見面了。我在約好的包廂等你。”
邊說邊開門邁步離開。
獨留覃天恩一個呆呆的立於包廂內,一臉茫然呆滯的樣子。
老唐和高翼的關係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了?還竟然喊他“唐伯伯”?
怎麼她不知道?
她到底都錯過了什麼?老唐又到底還有什麼事情瞞着她?
然而,覃天恩很快回過神來。
現在都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她現在最重要的是隔壁包廂。
唐鶴霖如果離開,那就必然是要經過這個包廂的。
覃天恩站於門後,對着門上的貓眼往外看,果真就看到唐鶴霖急匆匆的離開了。
她的心裡再次升起一抹經困惑,高翼到底有什麼能耐,竟是能將老唐叫走?
老唐不是在見她嗎?
他們之間說好的見面,到底是什麼事?難不成比與她之間的見面還重要?
覃天恩的心裡滿滿的全都是疑惑,就像是一團毛線,越扯越亂,完全沒有頭緒。又像是一個雪球,越滾越大,根本就不可能再找到之前那最小的一個小雪球。
覃天恩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呼出,拉開包廂門。
剛拉開門準備朝着隔壁的方向走去,卻見隔壁的包廂門開了,唐棠再一次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咦,覃姨,怎麼這麼巧,你的包廂就在隔壁?”唐棠笑的一臉清純無害的看着覃天恩。
覃天恩同樣笑的深不可測的看着她,緩聲說道,“是啊,怎麼這麼巧?你和你爸談完事情了嗎?我談完了,準備回家。”
邊說邊朝着唐棠走去,未等唐棠說什麼,直接越過她的身側朝着包廂門推去,“那正好可以一起回……沈國濤?”
最後一個“家”字還沒說完,覃天恩一臉震驚錯愕看着坐椅子上的沈國濤。
怎麼會是沈國濤?不是她嗎?
包廂裡除了沈國濤之外,沒有別人,就連鍾亦琴也沒見到,更別說是她了。當然,還有站在於門口處的唐棠。
“怎麼,唐太太見到我很意外?”沈國濤面無表情的看着她不冷不熱的說道,“唐太太不是應該有事要跟我商量的嗎?”
覃天恩回神,朝着沈國濤漫不經心的一笑,“老唐和你商量也是一樣的。看來沈部長已經做好決定了。那就合作愉快了。”
沈國濤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笑容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唐棠,既然回來了,就回家吧。”覃天恩看着唐棠笑盈盈的說道,表情語言之中全都是慈愛與關心。
唐棠勾脣一笑,“不了,我現在一個人住着挺習慣了。我會經常回家看你和爸爸的。覃姨,你應該還有事情要與沈叔叔說的,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
唐棠說完也不給覃天恩再說話的機會,噙着一抹神秘怪異的淺笑,邁步離開了。
覃天恩微擰眉,說實話,她現在還真沒這個心思與沈國濤說什麼。
唐鶴霖約的是沈國濤,那麼剛纔她在電梯裡瞥到的那個人呢?
又是怎麼一回事?
她肯定她也是在這一樓的,只是不知道她見的是誰,又想幹什麼。
她也肯定,絕不是自己的眼花。她看的真真實實的。
還有,唐棠的這次回來,總給她一種怪怪的感覺。此刻的唐棠讓她覺得與以前的唐棠完全不一樣了。
現在的唐棠有一種讓人摸不着頭緒的神秘感,覃天恩覺得,唐棠的回來,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很可能還會對她不利。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發生,快的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又應接不暇。
覃天恩已然徹底忘記了她與容樺的約定,忘記了容樺還在老地方等着她。
八樓
容樺已經等了覃天恩有一個多小時了,可覃天恩還是沒有出現。
這讓容樺有耐心有些磨掉了,眼眸裡劃過一抹明顯的不悅之色,眸色暗沉冷冽。
覃天恩,你竟然讓我等這麼久!你竟然不來!
這是出乎容樺的意外的,怎麼都沒想到覃天恩竟然會不來。
對於容肆和言梓瞳的事情,準確來說是關於丁昕暘與言梓瞳母女倆的事情,覃天恩的態度是和她一樣的。
她一定很想知道的,可以現在她竟然不來。
這讓容樺有些始料未及。
就在她眉頭緊擰之際,包廂門被人推開。
“你的架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啊!竟然讓我等你……你?”
容樺直視着來人,眸光凜冽晦暗。
推門進來的不是覃天恩,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