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紹風約人

秦紹風約人

“那你就不會做出點樣子讓他看好你?”白林提着氣,一臉無可厚非的鄭重之色。

秦紹風眉眼一下笑開,笑意不達眼底便散盡。淡淡的問了句:“爲什麼?我活着還要看別人臉色麼?”

“你……”

“媽,你沒別的事了吧?”

“……”

“沒事您出去,我再睡會兒。”

白林見人躺倒回去,站起身冷了臉:“不管怎樣,晚上一定得去。記着啊,帶個女伴。”

秦紹風沒好氣:“哪來女伴,大街拉一個能湊數啊。”

“這個你甭擔心,我給安月打個電話,讓她陪你一起。”

秦紹風徹底不耐煩:“媽,別把她老跟我往一塊堆扯行麼?”感情說了半天就這點兒意圖。

白林不跟他多說,已經出門。

說秦紹風不把事放在心上,一點都沒說屈了他。下午一兩點的時候還泰然不動的坐在沙發上打遊戲,因秦號天不在家,整個人放鬆到極致,衣服隨便穿,單件的白色襯衣,下身蹬了條淺色牛仔衫,鬆鬆的繫着腰帶,身材實在修長,休閒也能穿出不俗的韻味,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半瞌着眼,連秦家來往的下人都不禁多瞧一眼。

白林早已經跟閔安月通過電話,閔安月跟秦紹風的關係一直可以。又是白林親自叫到她頭上,大面更得過得去。不僅欣然同意,還說好下午去選件像樣得體的衣服,然後直接過來跟秦紹風碰頭,一起過去。

見到這個時間點上秦紹風還倚在客廳裡幹些無聊的事,一下就火了。

“紹風,你怎麼還不準備,安月那邊我都幫你說好了,你還不快點兒。conad1;”一邊祖宗的叫着一邊把遊戲機關死。

秦紹風睏倦的揉着眼角,一臉無奈。遊戲打得時間夠久了,正好沒了什麼興趣,打算上樓休息會兒。站起身就往樓上走,身後被白林叫住:“幹嘛去啊?”

“睡覺啊。”

白林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幾個孩子再不省心也沒哪一個像秦紹風一樣。揪住胳膊不讓他走,知道說狠話是沒用的,哪一時買過她的帳?這個兒子她瞭解,乖順都是裝出來給別人瞧瞧的,實則沒從沒真的聽話過。不禁苦口婆心:“紹風,早上媽跟你說什麼了?怎麼就不聽話呢。你爸快回來了,你這個樣子想氣死他?快收拾收拾等安月過來找你。”

秦紹風皺了皺眉,顯然被她嘮叨煩了。轉身扯掉她的手,耷拉個腦袋嘆氣,懶懶地:“媽,我跟您說過幾次了,閔安月不是我的菜,您老把她跟我往一起撮和,合適麼?”

“安月哪點兒不好呀?在這個圈子裡還有能及得上她的麼?”白林素來看重閔安月,一切大家閨秀該有的會有的,都在閔安月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怎能不對她的心思?

秦紹風也知道閔安月在豪門裡是出了名的八面玲瓏,不禁深得大家長喜歡,上流公子哥們也是個個見了眼睛發直,就好似能將閔安月娶進門,祖墳上都是冒了青煙的。

秦紹風算豪門公子哥里的一枚不假,紈絝的稱謂也是出了名的響噹噹,就這樣仍自認爲就算閔安月肯下嫁給他,他也一準不會娶。咂咂舌,吊兒郎當的:“這麼好讓您大兒子娶呀,他們兩個不是不清不白很多年了麼。兩人還真打算供奉那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酸話一輩子麼?”

“秦紹風!”白林在他面前最容易把持不住情緒:“再胡說八道?你大哥有老婆的人了,以後不許說這些混帳話。去,換身衣服。”

她這般不容質疑,秦紹風也不想真跟她對着幹。conad2;一邊往上走一邊想了想,同學會,帶女伴……嘴角噙上一抹鉤子,大步回房間。

容顏接到秦紹風的電話時正在客廳裡跟一個下人學手工活,研究在興頭上,對秦紹風愛理不理的:“你有什麼事?沒事我掛了,忙着呢。”

秦紹風一邊往下脫襯衣,一邊急切的喊着:“別別別……別掛,真有事。”扯掉襯衫又去脫牛仔褲,一直笑吟吟的:“忙什麼呢?搞得跟日理萬機似的。”

容顏跟下人手裡拿着的樣品比對了下,發現針法沒錯,心滿意足:“學織圍脖呢。”

秦紹風不屑:“容顏,你怎麼這麼老土,我記得上大學那會兒我們班女生就織瘋了,現在早過時八百個年頭了吧?”

“你懂什麼?年輕的人一代代,這種東西就沒有過時的時候。情人節還年年過呢,你見現在的年輕人有過煩的麼?”

“喲喝,懂不少啊。”眼神在更衣室的櫃子裡來回穿梭挑選,賊賊的問:“跟哥哥說說,有心上人了吧?”

容顏反應過來,張口就罵:“你混蛋啊,我是你嫂子!到底有事沒事?沒事就掛。”

秦紹風再度低三下四:“別啊,不鬧了,說正事。晚上有事沒?”

容顏問:“你指多晚?”

“肯定不會太晚啊,越晚離危險就越近,你看我像玩命之徒?”

容顏爽快答:“像,忒像了!”

秦紹風油腔滑調:“謝謝擡舉,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不幹點玩命的事多對不起你。私奔幹不幹?”

“不幹!”

“切,就知道你害怕秦遠修跟老鼠見了貓似的。conad3;”秦紹風選好衣服,言歸正傳:“晚上有個同學會,規定帶女伴一起。現在女的多稀缺呀,掃黃掃得厲害,連個青樓都開不起來,我上哪兒淘騰姑娘去呀。看在往日我待你不薄的面子上,幫着沖沖門面唄。打個轉就走人,時間保證不會太長。”

容顏還是有點兒猶豫,畢竟上次秦遠修特意說過這事。

秦紹風見人遲疑不定,當即又補了一句:“放心,秦遠修不會怪下來。”

真讓人沒面子,好像她多怕他。容顏暗暗的想,但不得不承認,就是有點兒害怕。可是秦紹風在白林和秦郝佳面前沒少幫她,這點小事若不答應,顯得太不丈義。不過去打聲招呼,秦遠修不會有什麼想法。

“那好吧,幾點?我收拾好等你。”

秦紹風電話裡聽出語聲愉悅:“兩個小時後我去接你。”

容顏出門沒有畫妝的習慣,只換衣服兩個小時充足得很。不急着上樓,繼續埋首跟下人學。

秦遠修的電話正是這時候打進來的,不知何時養成了地下工作者的毛病,明明想問些關於自己老婆的事,可是從來不肯直接給她打電話,就像將在意小心的包裹起來,唯怕泄露了讓人瞧見自己的良苦用心。

管家早已心領神會,每當此時就會不蔫聲不蔫語的借一步接聽。急步踱進院子裡,才鬆口氣:“少爺。”

秦遠修將電腦推到一邊,靠進椅背裡揉了揉發酸的眼,緩聲問:“少奶奶玩什麼呢?”

“跟兩個丫頭學着打圍脖呢。”

秦遠修不自知彎了脣角,心想,多大的人了,竟迷上這個了。

“這個活兒挺好,沒出門?”

管家一五一十的答:“沒有,之前接了三少爺的電話,可是沒見着要出門,還在客廳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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