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西溪之前從宋曉瑜那兒得知,董碩還唆使她算計蘇淮生,到時候和她雙宿雙棲經營蘇氏。
蘇西溪知道後,要不是看在宋曉瑜是她媽的份上,真想一個巴掌過去打醒她。
不知宋曉瑜是不是越接近更年期,智商越退化,竟然會相信這種專騙十八少女的鬼話。
這個董碩目標也不要太明顯,在宋曉瑜去健身房的時候故意表現出情根深種不可自拔的樣子,蘇淮生比宋曉瑜大了十幾歲,明顯在夫妻生活方面已經不能滿足她,而董碩正值三十幾歲的黃金年齡,荷爾蒙旺盛,身材長相無意不襯她心意。
誰知道宋曉瑜眼巴巴的養着這個男人的時候,人家不過就是圖她老公的錢攖。
董碩想是做這種事也習慣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看着蘇西溪,一笑露出兩個酒窩,“、齷蹉?你媽跟我睡的時候可沒覺得我齷蹉。”
蘇西溪登時皺眉,“你噁心不噁心?償”
他倒像是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有些張狂的往後仰了仰頭,說:“你媽當初跟我是心甘情願的,現在跟我談噁心?這會兒生了孩子之後就對我愛理不理,最近三個月直接躲着我,不僅換了手機號,還讓蘇淮生給她配了保鏢隨行。怎麼?生了我的兒子,利用他享受着蘇淮生給予的優待,對我,卻過河拆橋,這樣防着我。”
蘇西溪心慌意亂地環視了一圈四周,咬牙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沒人教過你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嗎?什麼你的孩子,那是我同父同母的親弟!”
董碩玩笑一聲,說:“是麼?驗過DNA了嗎?”
“隨你信不信,好聚好散聽過沒?也就她年紀大了人傻好騙,被你哄着在你身上砸了不少錢,知足吧你!”
“我陪她,她給錢,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難道還不懂規矩?”董碩說的理所應當。
蘇西溪瞠目結舌,“你乾脆直接去做鴨得了!”
說完醒悟過來,找他這個說法,其實跟做鴨也沒有實質上的區別,怎麼還能祈求他要臉?
董碩滿不在乎,囂張地說:“蘇小姐要是不好好說話,我們就談不下去了。”
蘇西溪冷冷凝視着他,等着說接下來的話。
“對了,不得一提的是,我接近蘇淮生的機會有很多,關係好的媒體人也不少。當時你媽躲着我的時候,我就盯着你了,一不小心發現,未來的秦太太,哦不,被悔婚差點當上秦太太的蘇小姐,原來在跟秦家少帥在一起的時候外面就有人了,不知道……”
他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蘇西溪,接着說:“被媒體知道了,你一個女人,出軌又被悔婚,這種口舌加諸在你身上,也不知道你首部受得了。”
蘇西溪暗中握緊了手,這個董碩竟然跟蹤過她,而她還毫無察覺。
她強迫自己沉住起來,心想,他再怎麼能也不過一介平民,吃得開那是他的是,上城上流圈裡,哪一個是他真正惹得起的?
她俯身湊近了他一點,饒有興味的說:“你知道跟我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嗎?”
“祁家老二。”
“知道就好,”蘇西溪笑,“你要是敢曝光出去,應該知道後果。放眼上城,除了那陸江季沈容璽幾家,還沒誰敢公然在祁家頭上拉屎的。你數數,你算老幾?”
董碩神色認真起來,舔了舔脣,“那我也跟你講,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真把我逼急了,大不了跟你同歸於盡,到時候把你媽和你乾的好事爆出來,看你們能在蘇家立足還是能在你所謂的上城上流圈裡繼續混!”
蘇西溪看着他這副無賴樣,竟然無計可施。
半晌,憋着一張鐵青的臉說:“說,想要什麼。”
“一百萬。”他頓了頓,“我的廣告公司最近週轉不過來。”
蘇西溪冷笑,一個靠*的吃飯的,還想開什麼廣告公司,做夢。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的錄音,將手機往包裡塞了塞,蓋住。
然後對他說:“卡號給我,僅此一次,要是在這樣我會委託律師告你詐騙。”
董碩得意的笑了笑。
談完之後,蘇西溪起身走人,坐在車裡的時候心裡沒個定準,她現在沒在蘇氏了,在財務方面有諸多不便,只能從自己的賬戶裡劃了一百萬給那個董碩。
蘇西溪本來就因爲被撤了職而滿心不忿,看着那一百萬被人詐去,心裡更是不舒坦,回到家就逮着宋曉瑜一頓說,一大把年紀了也不知道檢點點,幹什麼要去做那些沒腦子的事?
宋曉瑜一聽蘇西溪說董碩來找她要錢,她一下子連蘇西溪教訓她的話一個字也聽不進去,抱着孩子戰戰兢兢的。
蘇西溪冷聲問:“現在怕了?當初一個勁兒地跟人年輕人學什麼健身潮流,健身就健身還起了歪心,你也是活該!”
宋曉瑜塗着鮮紅色指甲油的手摸了摸孩子的蘇晚梓的臉蛋,憂心忡忡,“那怎麼辦?”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個不知足的,有了第一次還有下次,我想辦法搞定他,你連孩子是不是爸爸的都不確定,什麼時候我去驗一下DNA,如果是爸爸的,那麼董碩想威脅你的時候,我們完全有底氣矢口否認。”
宋曉瑜點點頭,恍恍惚惚的手還摸着孩子的臉。
蘇西溪一把抱過幾個月大的嬰兒:“塗了指甲油就別碰孩子!你能不能別這麼不負責任?”
“知道了知道了。”宋曉瑜不耐煩。
剛打開臥室門就看見了在樓下和慶叔說話的蘇淮生,慶叔瞟了一眼樓上的兩人,走開了。
蘇淮生看了他母子三人,表情有些冷淡,身上洋溢着低氣壓。
吃飯的時候,蘇淮生問蘇西溪:“你今天突然劃了一百萬,幹什麼去了?”
蘇西溪的卡是蘇淮生的副卡,她先把錢轉入自己另一個獨立賬戶,然後才轉給了董碩。
以前她用錢,蘇淮生只會偶爾問一下她怎麼又用了那麼多錢,其實是很平常的事,但正是因爲蘇西溪和宋曉瑜心裡有鬼,沒事先做好心理建樹,聞言,拿着筷子的手狠狠地一顫,心裡沒底起來。
蘇西溪扯謊說:“我有個朋友,最近跟父母鬧矛盾搬出來住,被家裡停了卡,臨時找我借點錢。”
“你什麼朋友?”蘇淮生繼續追問。
“以前上大學時候認識的,家裡做木材生意的,您不認識。”
蘇淮生沉吟了一聲沒說話,蘇西溪以爲就這麼忽悠過去了,心裡一鬆,蘇淮生卻跟着就問:“以後用了什麼錢,明細都要告訴我,”他說着,目光精銳的掃了一眼母女兩,“別想瞞着我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
蘇淮生這人,既然當初能扳倒蕭家,他可不是個年紀大了就會是非不分的糊塗蟲,經由蘇窈那麼已提醒,突然發現了這一年來的種種疑點,對這母女二人越發不放心。
宋曉瑜一慌,打哈哈道:“你真是大驚小怪,用點錢怎麼啦?”
蘇淮生頓時將筷子一扔,怒着臉,厲聲責問:“怎麼啦?那錢是你賺的嗎?說得如此輕巧!隨隨便便一百萬,等你沒飯吃的時候,一萬塊你都能當寶!這麼多年真是縱着你了!”
蘇淮生說完,直接推開碗起身上樓,不吃了。
“慶叔,跟我上來。”
蘇淮生走後,宋曉瑜和蘇西溪心裡七上八下的,你看我我看你,隨後又互相安慰沒事。
蘇西溪在想蘇淮生爲什麼會突然生出警惕心來,隨後就想到了今天蘇淮生跟蘇窈在電梯間說了會兒話,她走過去的時候,隔得不近不遠聽見了一兩個詞,她心裡一驚,手捏着竹筷,直接泛白。
“蘇窈真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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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將今天開董事會上的情況跟蕭宋離說,他說:“股份是你的,你自己做決定就好。”
蘇窈說知道了,又問他最近陸瑞姍有沒有來刁難。
蕭宋離說沒有,但是蘇窈明顯不信,在前段時間在拉斯維加斯發現陸苒寧蹤跡之後,陸瑞姍立刻飛往洛杉磯,她知道,照陸瑞姍的性子,她不好過,蕭宋離也別想好過的。
之後,有件事情發生在秦珩和蘇西溪婚禮取消的第二週,那是一個週末,註定是一波牽一髮而動全身的麻煩的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