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坐在客廳只覺得煎熬,廚房裡有男人在做飯,而且做飯的不是別人,居然是成天性騷擾她的賀沉!這實在太奇怪了,仔細回想一下,她和賀沉也算不上熟悉,可兩人身上發生的每件事都太不符合邏輯。
“有姜嗎?”男人清冽的嗓音打斷了她繼續胡思亂想,溫晚支着下巴看過去,正好見他回過頭來。
這人長得本就好看,平時強勢慣了,這會站在廚房裡做這種事居然也毫無違和感,溫晚看了他一眼,又默默地扭過頭:“在第二格櫃子裡。”
廚房是開放式的,她餘光也能瞧見他隨意伸手打開櫃子,然後是一陣水流聲……
溫晚掌心抵着額頭,用力甩了甩腦袋,本來就有些混沌的思維更不清楚了,這不會是做夢吧?賀沉什麼時候往居家好男人那一型發展了?
等賀沉把做好的菜端上桌,溫晚就越發不淡定了,盯着那些菜看了又看:“你做的?”
“總不是我爬窗出去買來的。”
這人實在太不會聊天了!溫晚決定不再和他繼續這種氣死人的話題。
賀沉見她遲遲不動,坐在她對面,拿了杯子自覺地倒水喝:“如果你沒康復,霆衍那裡會一直鬧,我晚上就沒法休息。”
原來還是爲了他自己,難怪會突然這麼好心。溫晚原本那點彆扭和不適總算消失了,拿了筷子不客氣地夾了一口菜,吃進嘴裡又有些不甘心。
一個男人,做飯這麼好吃幹什麼?
之前讓蕭瀟帶吃的過來,可是公司附近幾乎都是快餐,這個點也買不到什麼有營養的東西,那碗白粥和這些家常菜一對比,就更顯得賀沉廚藝精湛。
賀沉就那麼不緊不慢地喝着水,等她吃了大半碗米飯,忽然用談論天氣的語氣道:“原來你喜歡小白臉那一型的,難怪會拒絕我。”
溫晚險些被嗆到,這不過是蕭瀟隨口胡謅的,沒想到賀沉會當真,她腦子飛快地想了一下,決定順着他的話說:“對,賀先生太man了,實在不是我的菜。”
對付這種自大慣了的人,當然不能再忤逆他,否則一定適得其反。溫晚結合外界的傳聞,大概能猜到賀沉辦事的手段,繼續讓他對自己感興趣絕對不是件好事,倒不如讓他覺得自己膚淺至極。
賀沉果然皺起眉頭,似乎在思索什麼。
溫晚接着又含糊地說:“我對那種長相的男人幾乎沒抵抗力,只要長相對胃口,也就沒什麼原則和底線了。”
賀沉的眉頭皺的更深,溫晚心裡竊喜,低頭滿足地繼續吃東西。
忽然就聽那人云淡風輕地笑了笑:“溫醫生不想換換口味?其實關了燈,都是一樣,而且,我比他們更好。”
溫晚這次是真的被嗆到了,咳得整張臉都通紅通紅地,賀沉坐在對面冷靜地推過來一杯水,說的非常認真:“溫醫生大概不知道,我比你想象的要更瞭解你。”
這男人每句話都讓人浮想聯翩,溫晚承認自己在某些方面的確不是他對手。她乾脆拒絕再和他說任何話,悶頭吃東西。
等她吃完飯,賀沉又推過來一碗薑湯:“把這個喝了睡一覺,很快就退燒了。”
那碗紅糖薑湯還冒着熱氣,在這個寒冷的季節似乎帶了一股暖心的魔力,溫晚盯着看了一會,很想告訴他其實這薑湯對自己沒什麼用。可是賀沉的指尖帶着寒冷的溫度從她手背擦過,這種天氣,難爲他忙裡忙外弄了這一桌。
溫晚還是低頭喝光了,一滴不剩。
賀沉明顯是高興的,他在笑,臉上反而沒有誇張的表情,只是眉眼蘊了溫和的神色:“你去睡會,待會叫你。”
溫晚聽了這話又開始猶豫,臥室是個危險的地方,而且還要在這男人眼皮子底下睡覺,光是想想就覺得不可行。
“你可以上鎖。”賀沉直言不諱地揭穿她,靠着椅背似笑非笑道,“溫醫生放心,你現在這副樣子,我倒真沒什麼胃口。”
溫晚咬了咬牙,在心裡默默爆了句粗口。
這一覺睡得很踏實,溫晚醒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臥室裡因爲窗簾緊合幾乎沒什麼光亮,她動了動卻感覺有東西壓着自己的腿,很沉,觸感也有些不對勁。
她側身打開牀頭燈,一眼就看到纏在自己身上男人修長的雙腿。
目光上移,入目的是賀沉棱角分明的側臉,他半倚着牀頭,大概是這姿勢睡得不舒服,墨黑的眉峰微微擰着。只是這男人戒備心太重,即使睡着了,臉上的線條似乎也絲毫沒有鬆懈。
溫晚仔細回憶了一下,她的確是鎖了臥室門的!
大概是感覺到懷裡的人不安分,賀沉也慢慢睜開眼。
只有一盞橘色小燈,朦朧的光線將男人深刻的五官描摹的越發深邃,兩人四目相對,竟誰也沒率先開口。
“醒了?”賀沉的嗓子有些啞,接着試圖擡起被溫晚壓到發麻的手臂,留意到她一直望着自己,這才輕輕咳了一聲,“我敲了很久門沒人應,怕你出問題。”
溫晚懷疑地看着他:“那你幹嘛躺這?”
賀沉露出驚訝的樣子:“是你拉着我不許走,我只是想試試你退燒沒。”
這話一看就是騙人的,溫晚十分肯定並且斬釘截鐵地說:“我只是睡着了,又不是喝醉,你以爲我會信你?”
賀沉低低地笑出聲,在昏黃的光線裡那笑容竟出奇的好看:“你覺得我是故意的?好吧,我就是故意的,你準備怎麼辦?”
溫晚又想罵人了。
“賀先生,我之前說的很清楚了,你這樣我很困擾。”溫晚只能擺出嚴肅的樣子,實在是兩人現在的姿勢和氣氛都看起來太過詭異了。
賀沉手肘微微撐着身下的枕頭,一條長腿還若即若離地擦和着她的大腿外側,而黑眸則一瞬不瞬地睨着她,眼裡又有淺淺幾絲笑意。他耐心地聽她說完,這才點點頭:“我知道,可你是第一個拒絕我的女人,現在我的興趣反而更濃了。”
溫晚想說這人是受虐狂吧,她捻了捻眉心,語重心長的樣子:“賀先生——”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抱住翻了個身,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她已經被賀沉壓在了身下,而且最重要的,現在整間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孤男寡女。
溫晚意識到了危險,咬着牙擠出一句話:“鬆手,你要是趕來硬的,我……”
賀沉直接低頭吻住她,手臂橫在她身側壓得她動彈不得。雖然不是第一次被他強吻,可是溫晚還是不習慣,這個男人每次都兇猛如獸類一般,將她的脣蹂躪的絲絲刺痛,她還能感覺到他的舌在試圖闖進她口中,溫晚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讓他得逞。
賀沉試了幾次無果之後,反而慢慢地擡起頭,脣角噙着一抹笑:“戰鬥力恢復說明病好了。現在,我們來好好把賬算一算。”
溫晚聽他這話就覺得不好,可是又逃不開他的桎梏,這個男人的力氣她是領教過的,只這麼一隻胳膊就箍得她肩膀生疼。
她扭動着身體,反而讓兩人緊密相貼的身體越發燥-熱起來。
賀沉幾乎整個身體都壓在她身上,尤其是兩條長腿死死抵着她的膝蓋,溫晚認命地安靜下來:“算什麼賬?”
賀沉已經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胯-間壓了壓:“我得檢查看看,你昨天那一下確定沒壞事。要是硬不起來,你今晚別想好過。”
溫晚覺得他那玩意兒沒出問題,她今晚才更是不好過。
被迫握住的東西她不是第一次感受,可是對那尺寸和形狀依舊心有餘悸,她脹-紅了臉,努力把頭偏向一邊,雙腿雙手都好像不是自己的,可是觸感卻清晰極了。
賀沉低頭看着她的反應,其實不是很漂亮的女人,木訥又沒有情-趣,還不識擡舉。可是偏偏就是這樣,他還是無法遏制地失控了。
對,這種脫軌的感覺,就是失控。
賀沉也鬧不明白,怎麼就是對這女人來了興致,還一發不可收拾,大概是征服欲?或者純粹覺得無聊,逗-弄着有意思?
“你喜歡的小白臉,有這麼好?”他在她耳邊的低聲呢喃更是讓她臊-紅了臉,賀沉開心極了,指尖捻了捻她同樣紅透了的耳垂,用被她握着的地方狠狠頂了她一下。
溫晚那一瞬間只想用力掰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