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王八蛋,……畜生!”
夏若芸氣的直髮抖,可是讓她跟方林那種人罵些污言穢語什麼的,顯然不是對手。李衛東冷冷的說:“方少,上海那次你還欠着我一條命,這筆賬我會一直替你記着。如果你再敢侮辱大小姐一句,我發誓一定不會讓你活過三分鐘!”
不知道是不是很渴望看到男人之間的戰鬥,白晴的叫聲更響了。方林卻沉默了一下,說:“李兄弟,男人眼光要長遠些,不要總記仇,OK?反正你現在不是也活的好好的。再說了,我老婆都被你勾搭了那麼久,禮尚往來罷了。對了,你有沒有上了我老婆啊?上了也沒關係的,女人如衣服,哈哈,我對這種事一般都不會很介意。喂,別光一個姿勢,給少爺吹一吹!”
恩恩啊啊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的聲音。這時別說是夏若芸,連李衛東都有閹了他的心思了,有句話叫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難道這廝沒聽過麼?
在方林的口中提起妹妹冰冰,夏若芸自然少不了一番怒罵,可惜她罵人的詞語實在匱乏,翻來覆去的就是敗類啊畜生啊乾巴巴的那兩個詞,再不就是老孃殺了你之類。倒是方林那邊越戰越勇,各種讓人臉紅心跳的話語不斷出籠,只聽方林說:“知道少爺爲什麼喜歡你不?”
白晴啊的輕輕叫了一聲,含混不清的說:“知道……因爲人家……啊……人家天生欠幹……”
我……
李衛東眼前立刻閃現出白晴那呼之欲出的胸脯,還有渾圓挺翹的屁股,只覺渾身的血液瞬間向某個部位匯聚。難怪很多男人都喜歡在那時候講髒話,這也太刺激了啊,但凡是個老爺們聽到,有幾個能把持得住?呼哧呼哧的喘了兩口粗氣,忽然站起身直通通的就往外走。夏若芸連忙攔住,說:“你幹嘛去?”
李衛東眼睛不由自主的就盯着她鼓鼓囊囊的胸脯,咕嚕嚥了一大口口水,說:“老子去打麻將!”
“不行!”夏若芸也注意到了他猥瑣的視線,飛快的扭了個身,說:“剛纔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想不出辦法,你別打算離開這間屋子!”
“靠!”李衛東心說我不離開沒關係,就怕一會忍不住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你就倒黴了。不耐煩的說:“想個屁啊想,你聽聽那兩個叫的那麼歡,你還能靜下心來想事情?”
“可是我現在沒有時間了,你明白嗎?”夏若芸急的嘴脣都快咬破了,說:“東子,我現在已經連一分鐘都不能耽擱下去了!陸家現在老爺子倒了,宗親都死光了,四大金剛也被困死在這裡,外面連個主事的都沒有。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陳烽他可以孤注一擲,可以不顧一切,但我不能!我冒着這麼大的風險來香港,是爲了什麼?就是爲了拿到繼承權,好給我父親報仇;如果陸家真的垮了,就算找到了滅門案的幕後真兇,就算我還能活着從這裡走出去,又有什麼意義?”
李衛東無奈的嘆了口氣。其實夏若芸所說的這些,又何嘗不是他心裡所擔心的,可惜的是智力加二並不是像上帝一樣,可以未卜先知,無所不能,其實說穿了只不過是邏輯推理比常人更加縝密而已。但是推理也總要有足夠的線索才行,否則就算是智力屬性加到成百上千,難道還會變成神仙不成?
再說像現在這個樣子,面對着一個國色天香的MM,隔壁又是如火如荼,作爲一個各方面都很正常的男人,沒有一下子慾火焚身,都已經很佩服自己的定力了,哪還有心思去想什麼狗屁的推理?
這些話當然跟大小姐是沒辦法解釋通的,估計在她看來,李衛東現在就是諸葛轉世,武侯重生,掐指一算就能預知過去未來的那種。李衛東只能暗暗苦笑,鬱悶的坐回搖椅,悶頭抽菸。
夏若芸倒是立刻鬆了口氣,壓低聲說:“東子,其實關於誰是兇手或者內鬼,我也想到了一些疑點,只是還不能確定。現在關在地下室裡的人,除了你我,還有十一個,不算白晴。你說的對,現在所有人都有嫌疑,可是要說嫌疑最大的一個人,我始終覺得還是陳烽自己。”
隔壁恩恩啊啊叫的正歡,李衛東思路根本集中不起來,隨口說:“爲什麼?”
“這還用說麼?”夏若芸眉頭一挑,說:“陸家滅門慘案,到現在爲止陳烽都是那個獲得最大利益的人。而這座地下室,雖然已經封閉並有僱傭兵守衛,但說到底這一切都是陳烽自己安排的,以他那樣的心機,想做什麼手腳簡直太容易了。栽贓陷害,挑撥離間,讓大家自相殘殺,那他豈不是坐享漁利?所以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他的嫌疑最大!”
那邊白晴叫道:“啊……不行了……少爺……”
李衛東喃喃的說:“恩,很大……真的好大!”
“你!”夏若芸覺得自己真的忍不住要暴走了,因爲這牲口賊兮兮的目光又開始在自己胸前轉來轉去。似乎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放肆的佔自己便宜,夏若芸咬着牙說:“好看麼?”
“恩,好看……額?”李衛東一擡頭正好迎上夏若芸那殺人般的目光,嚇的一激靈,連忙把腦袋搖的撥浪鼓似的,說:“不好看,不好看,難看死了!”
“你敢說我難看?!”夏若芸忍無可忍,擡手一巴掌抽在李衛東後腦勺上。李衛東鬱悶的想:如果我說你咪咪長的很好看,難道你就能不抽這一巴掌了?
一陣尷尬的沉默,反而把隔壁的聲顯得更大了。夏若芸看着眼前這隻魂不守舍的牲口,忽然用力咬了下嘴脣,說:“李衛東,你看着我!”
“啊?”
李衛東條件反射的躲了一下頭,心說剛纔就是因爲看你才捱了一巴掌,又想玩我啊?夏若芸卻扳着他的頭扭過來,正對着自己,然後側過身緩緩在臉上揉捏了一陣,一張薄如蟬翼的透明面具無聲的滑下。
“現在,你可以集中精神了麼?”
“我……我……”
曾經在夢裡YY過無數次的絕美容顏再次出現在眼前,李衛東只覺得胸口就像給大錘敲了一下,連呼吸都爲之一窒。眼前的大小姐秀眉有如新月,自然的劃出兩道優美的弧度,襯得剪水雙瞳漆黑晶亮,彷彿一泓深潭,有輕波盪漾,小巧的鼻子像是凝玉琢成,微微上翹,說不出的可愛迷人。或許是這一次主動除下面具,夏若芸很有些緊張,輕咬着嘴脣,露出一排細碎的貝齒,越發襯得脣瓣嫣然,細潤而性感。
她的肌膚本是那種少有血色的白,但是隔壁叫的熱火朝天的,讓她臉頰騰起兩團紅暈,像是宣紙上渲開的兩團胭脂。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常年戴着面具的關係,她的肌膚細嫩極了,在燈光下甚至映出一種瑩然的光彩,就像是一匹上好的錦緞,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觸摸。這是一張美到了極致的臉,李衛東很難想象上天對她竟然如此眷顧,甚至不肯讓這張容顏有哪怕是一點點的瑕疵,如果說有一種女人可以傾城傾國,毫無疑問眼前的大小姐就是那種足以令任何一個男人爲之傾倒迷醉的紅顏禍水。
白晴的那種美,在於誘惑,可以隨時隨地讓男人想到脫褲子,而夏若芸的美,卻像是仙子謫凡,不帶一絲煙火之氣,美到極致,美到讓人窒息,讓人無可挑剔。
李衛東聽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快了幾下,又突然停了下來,很難說如果對着這張國色天香的臉龐多看幾次,會不會落下個心絞痛啊冠心病什麼的,但就算是真的會落下毛病,此時讓他把眼睛挪開也是萬萬不可能的。腦子裡忽然就蹦出來一個念頭:如果有天她能夠做我的妻子,一定讓她天天帶着面具,這麼漂亮的臉蛋就只能老子自己一個人看。那個王八蛋要是敢瞄她一眼,老子就剝了他的皮!
親手對着這個牲口除下面具,夏若芸其實心裡也滿緊張的,因爲她的本來面目只在小時候有人見過,自從戴上這面具之後,除了父親之外就再沒有對任何一個男人除下。包括二叔侯萬風還有楊軒,他們只知道大小姐戴着面具,究竟面具底下是怎樣的一張容顏,只能憑着從前的記憶去猜想。
可是這種緊張很快就變成了奇怪,夏若芸發現眼前的這隻牲口第一反應還算是正常,盯着她兩眼發直,可接下來就變得跟個精神病患者似的,一會笑的無比的、恨不得流口水的那種,一會卻又咬牙切齒的發狠,倒把夏若芸嚇了一跳,忍不住說:“東子,你、你怎麼了?”
“啊?”李衛東總算回過神來,連忙說:“沒事沒事。大小姐真是心思機敏,見識非凡,現在我完全可以集中精神了。”
男人還不是都一樣?死色狼!夏若芸心裡這麼想,嘴上說:“那我就放心了。剛纔跟你說的,我覺得陳老大的嫌疑,你怎麼看?”
李衛東毫不客氣的盯着她那張吹彈得破的臉,低聲說:“雖然我現在還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我的猜測跟你恰恰相反。如果說關在這座地下室裡的十一個人中,我唯一能夠相信一個,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
“陳老大?”夏若芸一愣,說:“爲什麼,你不是說你相信的是歐陽烈火麼?”
李衛東嘿嘿一笑,說:“兵不厭詐,內鬼還沒有揪出來,我怎麼可能把實底都交出來?而我之所以相信陳老大,是因爲在這十一個人當中,我們大家似乎都漏掉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