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個高級警司——何守正?”
“沒錯,就是這位何警司!”李衛東點了點頭,說:“據白小姐所說,這位何警司跟陳老大是拜把子兄弟,而他能夠出現在這裡,我想跟陳老大的關係也應該非比尋常。雖說由於之前的炸彈事件警方介入了陸家滅門案的調查,但我不認爲何守正的出現是官方行爲,倒更像是他以私人身份受到了陳老大的指使,或者請求。”
“何守正隸屬香港刑事情報科,我記得在看無間道的時候,劉德華就是隸屬這個部門,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部門主要就是做一些情報蒐集工作,包括對有組織犯罪的情報調查和分析。何守正能夠做到該部門的高級警司,我猜他在情報分析也就是邏輯推理方面,一定很強,對不對?”
夏若芸眼睛漸漸亮了,說:“你是說……陳烽是因爲對自己走的這一步棋並無把握,所以希望能夠利用何警司的職業特長,幫他揪出內鬼,抓到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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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但這應該只是陳老大的目的之一!”李衛東微微停頓了一下,說:“我同意陳老大的一點推斷,就是陸家滅門案,一定跟牽扯到利益最大的人有關聯,而現在這座地下室裡的十一個人中,似乎只有何警司一個跟陸家的利害關係最小。假設我們真的可以排除掉何警司的話,那麼剩下的十個人,也是跟陸家關係最密切的十個人,這其中不一定會有幕後真兇,但一定有一個人是內鬼!這個內鬼隱藏之深,想必也是個機有心機的人物,如果想矇混過關,其第一個要對付的人,你認爲會是誰?”
“當然是陳老大!”夏若芸沉吟了一會,說:“你是說陳烽自認爲未必是這個內鬼的對手,擔心會遭到不測,所以特意找到一個跟陸家並無關聯的人,來作爲見證?”
李衛東點點頭,說:“差不多是這個意思。相信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陳烽身邊已經沒有一個人能夠讓他完全相信,所以才找到把兄弟何警司,如果他出了事,何警司還有機會替他查出真相!而另外一點,何守正本身隸屬於警方,對於外界而言,或許只有他的證詞最有可信度。”
說到這裡,李衛東輕輕嘆了口氣,說:“陳烽作爲天鷹堂堂把子,主管家族外事,想必他心裡很清楚方、李、趙、周幾大家族的實力。這一次不管最終能否揪出內鬼,但是陸家跟幾大家族之間的樑子都已經坐實了。如果想化解這場衝突,作爲陸家主事人,陳烽也當然明白必須給各方面一個交代。我想這一次,無論最終結果如何,他都已經押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徹底回不了頭了。而他的把兄弟何守正何警司,對他來說大概也是唯一可以證明他清白的那個人。”
夏若芸一陣默然。李衛東推斷的確實沒錯,陳烽既然已經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並且特意找來何警司協助自己,從某種角度上也正說明他確實問心無愧。爲了陸家,他寧可賭上自己的性命,只是不知他有沒有想過,如此孤注一擲的法子,是否真的就能找出真相?
李衛東目不轉睛的盯着夏若芸,他發現這位大小姐最爲誘人的一剎那,就是臻首低垂、秀眉微蹙那一抹風情,嬌媚不可方物。剛看到她的臉時,李衛東確實覺得精神相當的集中,可是隨着驚豔的感覺漸漸消退,就讓人忍不住開始心猿意馬了。事實上隨便哪隻牲口在面對一個美的欲仙欲死的女孩子時,要是連一點點非分之想都沒有,十有就是有某種隱疾了。
隔壁的戰鬥顯然已經到了最後衝刺階段,聲音一浪高過一浪,也不知道方林那個鳥人究竟是天賦異稟還是嗑了什麼藥,不得不承認戰鬥力還是滿強悍的。白晴的叫聲更是死去活來,比之女優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天知道這娘們是真的承受不住方林的開墾,還是受過某種專業的訓練,總之是無比的撩人。
李衛東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又粗了幾分,視線也總是不自覺的想從夏若芸的臉上向下掃描。夏若芸很快就發現了他的不軌意圖,眼睛一瞪,說:“現在在說要緊事,你給我認真一點!你說過,陳烽肯定會留有後手,是不是就是指這位何警司?”
李衛東嚥了下口水,說:“應該不止。對於他來說,何警司能夠起到的作用只是協助他推導線索,關鍵時刻可以證明他的清白,但是說到底何警司畢竟是個局外人,並不能左右事態如何發展。所以我在想……在想……恩?”
正在這時,隔壁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聲。李衛東也沒經大腦就忍不住順口說了一句:“咦,怎麼不叫了?”
夏若芸顯然也很是意外,想也沒想就說:“廢話,當然是完事了唄。……滾!我在跟你說正經事,你個流氓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呢?!”
李衛東汗了一下,心說兇個毛啊,你其實不是也在想?努力理順了一下思路,低聲說:“反正如果我是陳老大,一定不會把寶押在何警司的身上,接下來他究竟會走哪一步棋,現在還說不好。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手裡至少握着一張底牌,一張至關重要的牌!”
夏若芸低頭沉吟不語。只聽隔壁又響起白晴驚慌失措的聲音:“不要……少爺,你饒了我吧,不、不是那裡……啊!”
夏若芸一愣,忍不住說:“哪裡?”
李衛東一下子被口水嗆了個正着,連聲咳嗽。夏若芸面紅耳赤,怒道:“不許笑!李衛東,你想死了是不是?”
李衛東拼命的捶着胸口,好半天才倒勻一口氣,翻着白眼說:“我哪有笑,咳嗽也不行啊?”
“你給我閉嘴!”
夏若芸明顯已經惱羞成怒了,隱隱能看到小宇宙已經在她頭頂聚起了一片黑雲,目光之兇狠似乎隨時打算把他滅口一樣。李衛東很是聰明的閉上了嘴巴。
白晴這次不再像剛纔叫的那麼誇張了,而是把聲音都憋在嗓子裡,每吭一聲都極爲短促,甚至帶出了哭腔。或許是男人骨子裡在這方面天生就隱藏着一種破壞慾,這聲音聽在李衛東的耳朵裡,卻更加讓他血脈賁張,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撞擊聲越來越強,終於,白晴忍不住一聲大叫,而方林也同時發出一陣低沉的吼聲。李衛東兩眼通紅,身體裡的血液都像是要沸騰了一樣,蹭的站了起來。夏若芸緊張的都快不行了,死死抓着胸前衣襟,結結巴巴的說:“你、你要幹嘛?!”
李衛東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說:“我,我想到辦法了!”
“……!”
夏若芸長長鬆了口氣,沒好氣的說:“一驚一乍的,你想作死啊?想到辦法了你不快說!”
李衛東抓過茶壺,咕咚咚猛灌了幾大口,總算是覺得體內燃燒的小火苗被澆滅了一些,定了定神,說:“我在想,一條路走不通,或許我們可以換一條路試試看!”
夏若芸剛變白的臉蛋一下子又紅了,她當然明白李衛東這句話是打哪來的,鄙視的想:臭流氓,也就只有他能從這種事上想出主意來。掩飾的輕咳兩聲,說:“你指什麼?”
李衛東壓低聲說:“你看,我們之前已經想到陳老大這人肯定會留有後手,現在就是要比試誰更有耐心,可是我們爲什麼不能反客爲主,逼着他先亮出底牌?”
夏若芸眼前一亮,說:“有道理!陳烽一動,那個內鬼肯定就坐不住了,只有把這趟水徹底攪渾,我們才能找到機會,挖出真相!可是陳烽此人,看上去機有城府,你覺得我們怎麼做才能逼他出手?”
李衛東沒有回答,表情卻忽然變的有些古怪,來來回回的在房間裡轉着圈子。夏若芸奇怪的說:“東子,你怎麼了?”
李衛東腳步頓了一頓,似乎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夏若芸本來就是個急脾氣,忍不住拽住他按回到椅子上,說:“有什麼話你倒是說啊,現在沒有時間了,你,你想急死我啊是不是?”
李衛東擡起頭,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的臉。夏若芸忽然怔了一下,因爲在她的印象中,這牲口似乎永遠都不會臉紅的那種,皮糙肉厚簡直都快跟城牆有的一拼了。可是現在他竟然難得的臉紅了,而且是滿臉通紅,跟個害羞的大姑娘似的!夏若芸莫名其妙的說:“幹嘛,你發燒了?”
李衛東喘了半天的粗氣,終於像是鼓足了勇氣似的說:“大小姐,你……你長的真美!”
“靠!”
夏若芸氣的真想一腳踹過去,心說這個牲口原來不是發燒,**了是真的。反正隔壁那兩個也已經收工了,轉過身拿起面具就往臉上戴,卻被李衛東一把扳過她的肩膀,說:“別戴它,我……讓我好好看看你,行嗎?”
對於男人來說,夏若芸的樣貌固然是閉月羞花,但是對於女人來說,李衛東那張加成了魅力屬性的臉孔又何嘗不是英氣逼人、帥到掉渣?兩人此刻臉對着臉,距離之近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夏若芸還從來沒有被一個男人這麼火辣辣的盯着看過,一時就有點小慌亂,伸手想推開他,卻被他一把捉住了手臂。
他的力氣很大,就像一道鐵箍,捏的她手腕一陣疼痛。夏若芸不禁有些惱了,說:“你幹嘛?”
李衛東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想……親、親你一下!”
“啊!”
夏若芸還以爲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一時竟忘記了掙扎。雖說這隻牲口很猥瑣很下流,但是因爲妹妹的關係,至少在自己面前他表現的還算正經,就算是假正經,總也不至於一急色就用下半身思考。其實對於他剛纔的表現,在熱火朝天的聲中都能忍住沒有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夏若芸在心裡對他還是有一點小感動的,可是怎麼也沒想到隔壁都已經完事了,他卻露出色狼的本來面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