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送炭
歷史上最倒黴的城防司令就是馬千里。E3更好看E3GHK看小說就上比*奇*中*文*網
天下第一個被逼着去與盜墓賊打交道的城防司令,也只有馬千里。
按着聖經發誓地說一句,自古至今,被逼近着去做盜墓賊的城防司令,就是他馬千里。
馬千里在吉慶堂的大廳裡的時候並不是完全這樣的認爲,只覺得自己是個倒黴蛋,撞上了這個黴氣十足的差事。他內心裡有着自己的對策:範統不可能是坐鎮榕城,自己派兩三個人打着追查盜墓賊的旗幟,在榕城轉悠幾圈,完全能搪塞交差,絕對不會爲盜墓的事情而寢食不安。但是他沒有想到,現實會粉碎了他的夢想。
範統在吉慶堂的書房裡再次單獨召見馬千里後,馬千里頓時明白了:讓自己與盜墓賊打交道只是一個幌子,真實的意頭就是去當盜墓賊。
範統纔不是人們想象中的飯桶,講話是言簡意賅:據史料記載,管仲的殉葬品中有一隻用上等和田玉鏤空的枕頭,價值連城。使用這隻枕頭睡覺,具有提神醒腦的奇效。蔣委員長日理萬機,要尋找的就是這樣的神物。渴望的程度,是巴不得就能到手。
馬千里是何等精明的人?當然用不着範統更多的提示,清楚自己眼下該乾的是什麼。
馬千里左手括着帽子,腰板挺直,聲若鐘鳴:馬千里絕對不辱使命,力爭在最短的時間裡完成任務。
馬千里並不是自己往火坑裡跳,範統雙目如炬地盯着他,不是在觀賞着他那福態的將軍肚子,更不是在欣賞着他那一張象是花生殼樣的麻子臉,而是在等候着馬千里的答覆。
範統的指示就是命令,沒有馬千里討價還價的餘地。馬千里表態要執行,不表態同樣要執行。
範統對馬千里的承諾很滿意,自然對馬千里褒獎了一番,最後打着油嗝兒回到了省城。
馬千里一肚子怨氣地回到城防司令部,但是又不得不去思考着這件事情。時勢把他推到了這個風口浪尖,由不得他猶豫和徘徊,只有銳意進取,得到那個死人枕頭,纔是保住身家性命的保障。
馬千里真是恨死了這個殃及後人的管仲,一命嗚呼了,還要他孃的玉石枕頭幹什麼?有了這樣的枕頭又張揚什麼?天下如此之大,哪裡容不下這具死屍,偏偏選擇了榕城,選擇了榕城算是認了,怎麼就不立下一塊墓碑或是留下一個記號?
這個死了都不讓人安生的東西,總不可能讓自己帶領部隊象是挖紅薯樣地,將榕城的山山嶺嶺挖個底朝天?再說,榕城山峰起伏,連綿數十里,就是有着愚公移山的精神,我馬千里就是入了土,那姓管的也不一定能出土。
平素見到墳墓都要繞道奔走的馬千里,的確對掘墳盜墓沒有半點經驗。一時間裡,象是投入到溫水中的王八,急得團團轉和轉團團。
就在頭髮疼腦生漲的時候,任逍遙不識時宜地前來拜訪。
馬千里由焦慮轉爲憤怒,自己去吉慶堂原本就是興師問罪,壯志未酬卻撞上了盜墓的煩心事情,不是你任逍遙的存在,我馬千里就是倒黴,也絕對沒有如此地透頂。這個時候來到了城防司令部,不說是送肉上砧,也算是自投羅網。
“孔副官,給我抓起來,給我敲光他的牙齒打碎他的骨頭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放盡他的血拔光他的毛。”
孔副官與兩名警衛是將任逍遙抓了起來,但是沒有馬上向任逍遙動手。馬千里提出的條件實在是太多,一時沒有拿定主意該那裡着手。
“馬司令這個時候殺我,就是犯下了天下最大的錯誤。不是爲了解救你馬司令,我絕對不會冒着殺頭的危險在這個時候來城防司令部。”
任逍遙一點都沒有顯露出驚慌的神態,顯然,他是胸有成竹。
馬千里揮了揮手,孔副官帶領着警衛退了子去。
“無利不起早,這句古語有道理。我提着膽子這個時候拜會馬司令,一是想給你道喜,二來想你馬司令日後富貴了,不要忘記了我這個牽線搭橋的人。”
馬千里半天也沒有聽懂任逍遙話語的意頭,雲中霧裡一般地望着任逍遙。
任逍遙笑容裡很有一些水分,但是話語很誠實很坦白:“恕我直言,榕城裡最肥的差事被你馬司令包攬了,我只有眼紅的份。說句難聽卻很現實的話,扛着尚方寶劍去盜墓,就是打着正大光明的燈籠去做賊。當局者迷,我想你馬司令不精於此道,所以自作主張地前來指引迷途君子。”
馬千里一咀嚼,口中就有了滋味,一琢磨,心裡豁然開朗。他怎麼在這之前就沒有想到這個踹寡婦門挖絕戶墳的任逍遙?幹替天行道的事情,他沒有這個德性,幹傷天害理的勾當,他是有着層出不窮的門路。
馬千里頓時象是在黑暗裡看見了曙光,在洪峰中抓着了諾亞方舟。他親手給任逍遙沏了一杯茶水,語氣很溫和地說道:“任堂主是俠肝義膽,能幫助我馬某完成這項任務,定然是我的患難兄弟。既然都知道根底,就不必諱言。我是軍旅中人,不諳此道,確有束手無策之感。不辱使命,馬某就是榮幸之至,復有富貴奢求?”
任逍遙的頭象是貨郎鼓樣的搖擺,接着馬千里的話頭說道:“這是應驗了時運來了閉上門都堵不住的古語。管仲的墳墓裡只有那隻玉石枕頭?他們要的只是那玩意兒,其餘的殉葬品,那一件不是稀世珍寶,隨手拋出一件,能讓幾代人富得不耐煩。天下有幾個大富大貴的人不是等着搗弄死人的玩意發家致富?”
馬千里暗地裡不住地嚥着口水,心跳也在加快,熱血正在沸騰,呼吸變得急驟,急忙追問道:“你有這條道兒上的朋友?”
“如此無驚無險的事情,別說是找管仲的墳墓,就是要挖掘秦始皇的地下寢宮,我敢於拍胸擔保。”
任逍遙將**拍得嗵嗵作響,話語擲地有聲。
“有了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馬上安排人馬着手這項工作,只要辦好了這件事情,我馬某也是吃水不忘挖井人的爺們。”
任逍遙也是利令智昏的人,根本就不清楚馬千里的本性。馬千里對於權力和利益的執着追求近於瘋狂,他不能得到的,寧可玉石俱焚,也不希望別人如願以償。他能得到的,別人就更別想插手伸足。
任逍遙的話語,如同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醒悟過來的馬千里,當然不會讓任逍遙擔此重任。
目前要取用任逍遙是馬千里的想法,也是形勢逼近無奈的選擇,沒有任逍遙的媒介,他馬千里是不可能盜墓挖墳的能人志士。
任逍遙自作聰明地毛遂自薦,想要分得一杯半勺的油水,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或是白日美夢罷了。
任逍遙也不是癡漢傻瓜,已經讀懂了馬千里的心思,有些失意卻仍作出最後的掙扎。他神情低落地說道:“盜墓,不論從那個角度去講,都是一件秘而不宣的事情,興師動衆,是百害而無一利。況且,這條道兒上也有着它的潛規則,從事這個行當的人,都不願拋頭露面。馬司令如此說來,任某是愛莫能助了。”
任逍遙低估了馬千里,想以如此方式逼馬千里就範,只能說明自己智商過於的低下。既然跳進佛祖的掌心,想進退自如,真是有點不知深淺。
馬千里笑得慈祥笑得開心,話語說得響亮說得爽快:“任堂主不久就是民防團的團長,當然是黨國的柱石,能爲黨國效力的事情,我想你不會也不該去推辭。既然認爲興師動衆不妥,我就讓朱秋實協助你去處理好這件事情。結果出人意料之外,你我恐怕都難辭其咎。”
任逍遙還能說什麼?只能暗自埋怨自己逮狼不成反被而掉進了陷阱。他在吉慶堂中就看出了馬千里的心思,原以爲,在這個關鍵時刻向馬千里賣乖取巧,盜墓的事情是唾手可得。哪裡想到馬千里是見利忘義的人?事情還沒有開始,自己就在他的防範之中,盜墓成功了,自己能得到好處,無異於是癡人說夢。就是想將石縫裡抓不到手的魚捅死,也不可能了。那樣的結果是不言而喻的。
任逍遙嘆息了一聲,神情沮喪地點頭應和着馬千里,心灰意冷地離開了城防司令部。
馬千里興致勃勃地來到秋實臥室,要向他面授機宜,他沒有想到秋實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並且,作好了回絕他的準備。
馬千里在沒有回到城防司令部的時候,任鳳已經將她在窗外竊聽到的消息告訴了秋實,也預料到馬千里會將這樣的任務交給秋實去辦理。她很清楚,馬千里是既用人又疑人的主兒,眼下唯一值得他信任的人只有秋實,利用的人也只有秋實。
任鳳匆匆忙忙地趕來告訴秋實這些事情,就是害怕秋實一昧的愚忠,答應下這件讓人戳脊梁骨的事情,害怕自己因此而得到一個沒肛門或是多了一隻胳膊的孩子。
馬千里進入臥室,還沒有提及起這件事情,任鳳忍耐不住地開口了:“大哥,你要是把這個榆木腦袋當作是兄弟的話,就別讓他去幹那些挖墳掘墓的事情,我任龍也是感激不盡。”
馬千里的笑容地臉上凝固了,暗地裡大吃一驚,他不清楚任鳳是怎麼知道盜墓的事情,更沒有想到,任鳳會預料到自己就是爲了這件事情而來的。
馬千里眼睛速度很快地眨巴了幾下,臉上的笑容又綻放開來,嬉笑着說道:“你這個瘋弟媳,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把木哥都搞糊塗了,什麼掘墳盜墓的,說得人毛骨悚然。就是有那樣的事情,我也不會把兄弟推向火坑。”
聽了馬千里如此一說,秋實又覺得任鳳的話語唐突,怪責了幾句,將話題轉移過去說道:“大哥,不過幾天就是十月十五了,我想是不是該針對這件事情作出個打算。毛莽和範蛟是你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千萬不能放過這次機會。”
馬千里神情莊重起來,語氣也很沉重:“多事之秋啊,眼下真是千頭萬緒,不少的事情,只有依靠你爲大哥挑大樑了。八仙城的事情,我有計劃。明天,你陪同你那準岳父去辦一件事情,回來再商量落實八仙城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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