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文潔聽着文城豪的話,突然笑了,只是那穿過遊輪頂層發出的笑聲如杜鵑啼血。
葉語薇緊緊抿脣,同樣握緊了自己的手。
是對文潔的心疼,是對她這笑聲的心疼。
“文潔,你搶了我男人,搶了我的身份,現在還巴不得我死,總是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給誰看呢?”文蘭說到男人的時候,情緒再次被牽引了起來,看着文潔的樣子都好似想要把她吃掉一般。
文潔停止了自己的笑容,只是依舊沒有看文蘭,而是看着文城豪,“你知道她害我,你更知道她都做過什麼,你同樣知道,如果顧天牧知道她做了什麼,會把她怎麼樣,所以你不惜讓她假死,不惜看着我跳進火坑,不惜用我來保護她是不是?”文潔每說一句,都靠近文城豪一些,“同樣都是你的女兒,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文潔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她剛剛表現的一直很平靜,可是隻有天知道在看到文蘭的那一刻,她的心都好似被人撕裂了一般。
她的親生父親做了什麼,還需要她一一的去說嗎?
“她是你姐姐,你爲她做點事情怎麼了?顧天牧都給你了,只是名聲和健康而已,怎麼就不行了?”文城豪理所當然的開口說道。
“哈哈哈——”文潔聽着文城豪這理所當然的話,突然大笑出聲。
看,他的親生父親說的多麼的理所當然,當年如果不是他們逼着自己,她怎麼會嫁給顧天牧,到現在,成了她搶走了顧天牧?
只是名聲和健康而已,她這輩子最重要的東西在父親眼中成了這麼不值一提的東西。
“我當年爲什麼嫁給顧天牧,你比誰都清楚,那是你們強硬的拿走了我的肝,強硬的塞給了我一個男人,到最後,錯的人都是我是嗎?”文潔站在文城豪面前,一字一字的開口質問道。
“文潔,我是你父親,不是讓你在這裡這麼質問的,你救你的姐姐怎麼了?再說了,當年要拿你的肝救你姐姐的人是顧天牧——”
“再說一遍。”
文城豪的話還沒有說完,顧天牧冰冷的聲音已經從外面傳了進來。
顧姨娘看着文蘭突變的臉色,嘴角微微勾起,“看來只差一個顧爵璽和納蘭淳博了,這場好戲看着就精彩呢。”
顧天牧一身黑色西裝,手臂上的傷口雖然已經處理過了,可是衣服卻還沒有換過。
他站在那裡,西裝裡面白色襯衣的袖口上帶着血跡,月光從他的背後打了進來,一人獨立,如同暗夜修羅一般。
“天牧,天牧——”文蘭低聲開口叫着,卻好像因爲恐懼而在懾懾發抖。
文城豪好似沒有想到顧天牧會來,可是聽到顧姨娘的話他便知曉了,“是你。”
顧姨娘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文城豪,最後將目光放在了文蘭的身上,“文蘭,你當年待我不薄,如今我也算是還你了,再過不久,顧爵璽和納蘭淳博都會來,就是不知道你這次還能不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