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女兒的小心,陸啓川心中好像被人砍了一下,血粼粼的疼。
“當然不是。”陸啓川開口說道,“不要想那麼多,爸爸過幾天就回去。”
“可是爸爸確定能想清楚嗎?爲什麼這麼多年來媽媽都不肯原諒你?”陸思晨發出了自己的扎心一問。
陸啓川只能保持沉默。
可是爲了不繼續這麼下去,他必須想清楚,是繼續還是放棄。
結束了和女兒的通話,陸啓川拿起了衣服走出去。
下到二樓的時候,陸啓川看到拐過去的一個背影,那個來寫生的畫家嗎?
陸啓川搖了搖自己的腦袋,下樓和阿福伯說了出去走走,大概十點左右回來。
因爲太晚了阿福嬸兒他們就要等很久關門。
陸啓川離開沒多久,譚晨筱便帶着畫冊下來了,說要去周圍看看夜景。
阿福嬸兒看着出去的人,喃喃自語:“陸先生和這位畫家小姐倒是挺般配的。”
阿福伯這會兒正在算賬,聽到阿福嬸兒的話還說了一句:“可不是,我都覺得小思晨和這畫家小姐有些像呢。”
“也不知道這畫家小姐結婚了嗎?不然倒是可以撮合一下,這陸先生這些年一個人帶着女兒也是不容易的。”阿福嬸兒嘆氣開口說道。
月光姣姣,山上的環境在晚上別有一番風味,譚晨筱找了一個視野絕佳的地方,然後放下的畫冊。
陸啓川上山,基本就是爲了把自己放空,只是腦海中一直都有每個人的話,譚晨筱和葉語薇關係不錯,卻獨獨不肯原諒自己,是爲了什麼?
或許這纔是這些年來一直困在他們之間的問題。
可是葉語薇說,譚晨筱也不說,他甚至沒有辦法去問。
“轟隆——”
打雷了。
陸啓川擡頭看去,又低頭看了一眼時間,急忙下山去。
陸啓川跑回民宿的時候豆大的雨點已經下來了,他身上被淋溼了不少。
“陸先生你回來了?”阿福嬸兒說着,阿福伯已經拿着一把大雨傘走了出來,正要出去。
“阿福伯這是去做什麼?”
“那位畫家小姐也出去了,這會兒還沒回來呢,這雨這麼大,可別是出什麼事情了?”阿福嬸着急的開口說着。
“雨太大,山路不好走,我去找吧,那位小姐叫什麼?”陸啓川說着,已經接過了阿福伯手中的雨傘。
“譚,譚什麼來着,那名字還挺好聽,我去看看。”阿福嬸說着,轉身便要去看名字。
“譚晨筱。”陸啓川突然開口說道。
“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譚晨筱。”阿福嬸急忙開口說道,只是阿福嬸的話音剛剛落下,陸啓川已經轉身跑了出去。
真的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真的跑到這裡來了?
陸啓川握着雨傘,專門找視線好的地方,她來這裡,多數是爲了畫畫。
“譚晨筱,譚晨筱——”
這個名字,確實不怎麼好記,就如同,他當年怎麼都記不住。
“譚晨筱。”
除了暴雨,沒有任何的迴應。
譚晨筱在打雷之後便收拾東西想回去的,誰料大雨來的太着急,她下山的時候剛好滾到了一個斜坡下,這會兒腳腕完全腫了起來,周圍還看不清楚東西,本能的恐懼讓她抱緊了自己的身子,不敢擡頭去看周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