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識到現在我和吳星星再去爭論凌雋是不是壞人,是不是黑*社會已經沒有必要,因爲我說了不算,吳星星說了也不算,法官說了纔算。
現在的關鍵問題是,如果吳星星這一夥去當證人,那恐怕案子真的對凌雋不利了,就算是不死,那如果坐幾十年牢出來,那凌雋就成凌老頭了,要知道涉黑的罪名是非常大的。
我不能讓吳星星和他的朋友們出庭作證!我得阻止他!還得讓他說服他的朋友也不去。
這難度實在是有些大,但我也要試一試。
“星星……”我迅速將對他的稱呼改得儘量親密一些。
“嗯,我喜歡你這樣叫我,以後你就叫我星星,直接叫星也成。”吳星星說。
“你能不能不要去作證?那些事都過去那麼久了,你又何必總是記着呢,人要往前看是不是?更何況那些事只是小事,你大人有大量,總記着那些事幹嘛,你可是四大公子之一,你出面去作證,說你讓人給打了,那得多丟人啊。”我說。
“我其實開始的時候也這樣想,不過後來我又想,要是讓小混混打了那肯定丟人,但我是被黑*社會打的,那就不丟人了呀,再說這事我爸也讓我出面作證,所以我就非去不可了。”吳星星說。
“啊?你爸也有參與?關你爸什麼事啊?”我叫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就跟你說了嘛,凌雋得罪的人很多,想整他的人也很多,肯定是有我爸生意上的朋友說動他了,讓他對我施壓逼我出庭作證,我爸是老財迷,雖然我們家錢不少了,但只要有人給他利益,他還是會答應人家做一些事的。”吳星星說。
“這麼說這一切果然是早就預謀好的,他們做了那麼多的局,最後就是要一舉將凌雋打垮?”我說。
“這就不關我的事了,我也懶得去想,總之我是要去作證的就是了,再說了,就算我不去,我的那些朋友也要去,少我一個也一樣可以證明當天的事情。”吳星星說。
“你不要去作證好不好?你再想辦法讓你的那些朋友也不要去作證,求求你了。”我說。
“求我沒用,你爲了凌雋求我,我纔不理呢。”吳星星說。
說完他看着我,眼光忽然變得有些異樣起來,接着說:“如果你能給我好處,我可以考慮。”
我看到他那眼光,心裡着實發慌,我大概已經猜到他的意思了。
“那你要如何才能答應不去作證,並且搞定你那些朋友,讓他們也不去作證?”我怯怯地問。
“簡單,你陪我睡就行了。”吳星星說。
雖然我早就料到,但還是一時無措。我沒想到他真能開口。
“星星,其實我和凌雋是地了婚的,而且……我還和他有個孩子。我不是小姑娘了。”
“這不關我的事,這年月哪有那麼多的小姑娘?再說我也不是有處*女情結的男人,我不介意你的過去,再說了,我也沒說要娶你,我只是要圓了我的心願,那就是睡你。”吳星星說。
這廝說得倒是很直接,只是這樣說,確實有些羞辱我了。
“我又不是動物,怎麼能隨便就……”
“我沒污辱你的意思啊,我也不是當你是玩物,我是真的喜歡你,從那一次在酒會上見到你之後我就喜歡你,可是你已經嫁過人了,而且有了孩子,我不可能去當後爹,我爸也不允許我去娶一個有孩子的女人,所以我不能娶你,但我喜歡你呀,我想得到你,所以我不求一生,只求一夜了。”吳星星說。
這尼瑪都神馬邏輯?聽起來還挺有道理的樣子!
此時此境,我還真不能一口回絕他,要是他一生氣,那這事就黃了,可是我也不可能答應他,我雖然不是黃花大閨女了,但基本的節操還是有的,我怎麼可能隨便就去和一個男人睡?
該怎麼辦?我在心裡問自己。
“你也不必着急答應,我給你考慮的時間,我確實是喜歡你的,我吳星星要睡女人,那一直都是別人主動投懷送抱的,用這樣卑劣的手段逼一個女人就範,我他媽還是第一次呢,可是我知道如果我不這樣做,你是不會陪我睡的,我知道你心裡罵我王八蛋,罵就罵吧,我他媽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吳星星說。
吳星星倒也說得實在,他既然當了壞人,那就當得徹底明白,不像周進尺那個混蛋一樣,明明是婊*子,還他媽裝出一副義氣的樣子。
這一點,吳星星比那些僞君子可愛多了。
“你能不能換個其他條件?”我弱弱地問。
“不能,我什麼也不缺,甚至女人我都不缺,只是我對你情有獨衷,所以纔要睡你,你考慮一下再答覆我,我們現在先去吃飯,然後再看電影,你放心,在你答應我之前,我絕不會強求你,我他媽雖然不是君子,但也不會硬來。”吳星星說。
“那我先回去考慮吧,吃飯看電影就不必了,我今天還有事,我先走了。”我說。
“行,那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也行,我打電話讓剛纔那兩個妞過來陪我就行了。”吳星星。
這貨果然不缺女人,那些小女生爲了他的錢財,可以讓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有錢就是他孃的好。
開車回去的路上,我一路魂不守舍。
這事是真爲難。我肯定不可能爲了不讓吳星星去作證就答應他的要求,這是不能逾越的、紅線,我要是越過去了,凌雋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殺了我,如果他知道我是爲了他才做對不起他的事,估計那個混蛋還會自殺,就算他不自殺,恐怕他一輩子也不會開心,他會一直被釘在老婆出軌的恥辱架上。
但是如果我不答應吳星星的條件,他們那一夥人集體出庭作證證明凌雋確實是黑*社會,那凌雋的麻煩就會更大。
如果將吳星星搞定,也許還能通過他慢慢地摸出一些線索,可以知道到底是哪些人聯合設局坑了凌雋。
所以吳星星是一定不能得罪的,但是這貨是個富二代,衣食無憂啥也不缺,要想收買他實在太難了,而且他又是*公子哥,不像吳良和黃建宇那些人可以用他們的名聲和利益去威脅他們,這個吳星星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鳥,威脅他根本就沒用,而且也確實沒他什麼把柄,也無從威脅。
想來想去,覺得要得他站在我的這一邊,竟然只有答應他的條件陪他睡,可這幾乎又是不可能的,陪他睡之後他會不會反悔我並無把握,也或許他說會出庭作證都是騙我的,一切我都無法把握,但我又不得不去面對,只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人生真他孃的累,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讓人身心疲憊。
爲抄近路,我將車駛進一條小巷,走這條小路不但可以省很多路程,而且少等幾個紅燈,這條街開着許多美容美髮的小店,看着那些曖昧色調的裝修和坐在門口招客的女子,就知道這些店經營的肯定不是美髮和美容,應該美的是其他內容。
看着那些濃妝豔抹面目模糊的女子,好像有道閃電照過我大腦一樣,我忽然有了個主意,我決定暫時先不回家,我要去找郎林醫生。
郎林見到我的時候,還是一副防賊的樣子,我以前威逼過他的事他似乎一直心有餘悸,可能在他印象中我就是一個不安全的女人。但態度還算是客氣,凌雋出事以後,他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的馬上與凌家劃清界線已是不易。
“齊小姐哪裡不舒服?”郎林問。
他叫我齊小姐,那說明他已經知道我和凌雋離婚的事了,不然他應該叫我凌太太。
“郎醫生,你們醫生是不是能配製出不同的藥?”我問。
“什麼意思?”郎林不解地看着我。
我撓了撓頭,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措詞纔好。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我要迷倒一個人,要讓他處於一種迷糊的狀態,但又不完全迷糊,意識在半清醒和半迷糊之間,這樣的藥你能……“
“齊小姐!我這裡是正規的看病的地方,不是賣違禁藥物的地方,我想你是找錯地方了!”沒等我說完,郎林就激動地說。
“你別激動呀,我也沒說你賣違禁藥了呀,我這不是找你幫忙麼……”
“可是你說的那就是違禁藥啊!讓人致幻,那還不是違禁藥?齊小姐,如果你不是來看病的話,那我請你離開,不要和我談這些話題,如果讓我的病人聽到,還以爲我開的黑診所呢,來我這裡看病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郎林情緒非常的激動。
“哎喲我去!你那麼激動幹嘛呀?我他媽又不是壞人,你瞎激動什麼呀?”我罵道。
郎林是那種服硬不服軟的主,我一發怒,就把這廝鎮住了,這貨斯文,要對服他就得野蠻才行。
“可是你說的那種藥我真的不能配啊,那是違法的。”郎林輕聲道。
我一聽心裡大喜,他說不能配,是因爲違法,也就是說其實他是能配的了?只是他不敢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