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絕對是人爲,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鬼?我心裡堅定了這個看法,默默的轉過了身子,朝那黑濛濛的盡頭看去。
只見我一回頭,那一抹黑色便消失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我直接就跟了上去,她既然說讓我救她,就一定不會對我怎麼樣。
夜裡的霧也越來越重,我跟着跑了出去沒想到那個人跑的更急了,距離太遠穿着很飄的衣服我根本看不清楚樣子和身形,究竟是誰?爲什麼讓我救她則又跑的那麼快?是想帶我去哪裡嗎?我不禁想起失蹤的王美嬌,心裡想着可能是她,我正準備跟上前面人的腳步,肩膀被一隻大手給搭上了。
雖然是在半夜,雖然我的心已經熱了,但是我承受不起那麼多驚嚇啊,這個時候,我想起了引蛇出洞這個成語,該不會是前面那個影子引我出來,然後後面這個人才是想動我的兇手吧?的確啊,季燃今晚只要找人把我殺了,那些照片就不會有人知道了,事實證明,我已經被季燃弄成了被害妄想症。
“安琪,你家裡那樣,還回的去嗎?”聽到是顧時璟的聲音,我蹦緊的身體得到了釋放,是他們走路沒有聲音還是我沒聽見?
“你去過了?不過,你怎麼會出來?”把他的房子弄成那樣,心裡有些不好意思。
“這麼晚了,不放心。要不今晚先去我家吧,你別誤會,我家有房間的。”我看了看大街上,一股強勁的冷風颳過,更是顯露了這個巷的清冷,我沒有拒絕跟着顧時璟再次回到了他的房子。
看着有些刻意被收拾好的房間,我好像看不懂顧時璟一樣,盯着他多看了幾眼,他是知道我今晚沒地方去麼?他這人有潔癖,或許是受不了愛乾淨呢。
“顧時璟,我能問你個問題麼?”看着他爲我煮麪條的背影,我有意無意的問了句。
“恩,你說。”
我停頓了一會兒,這也讓顧時璟忙碌的動作停了下來,好像在等我開口。
“你租給我的那間房子鬧鬼嗎?或者是亂七八糟的東西……”最後,我還是用了一種不禮貌的字句問。
“你也相信那些?”顯然,他知道我不怕鬼,更加不會相信。
“不信,只是有些奇怪,剛剛我明明聽到有人在呼喚我救她,我原本想跟上去的。”後面沒有在說,因爲顧時璟來了,如果他沒來,我可能就真的跟上去了。說出去這些之後,我又忽然有些後悔了,沒想到顧時璟並沒有感覺到奇怪,而是一副意味深長的對我說:“那間屋子原來住的是個看風水的老人,雙眼瞎了,孤家寡人的。不過那樣來找他看風水的人依舊很多,只不過有一天他忽然死了,所以鄰居說的那些你不用在意,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在住進去。”顧時璟端好了一碗麪朝我走了過來,我聽到他最後那句話,心好像又在胡思亂想,不希望我住的意思是那裡面的確不乾淨嗎?他還是這樣說話永遠不願意說個明白,讓人浮想聯翩。
“那樓上似乎還有一個棺材?”我接過了碗,風輕雲淡的說,原來農村那種老房子樓上也有棺材,但是是空的,可在這裡我卻聽見了聲音,難道真的是老鼠?
“你打開看了?”顧時璟停下了腳步,一臉的疑問。
“沒有。”我搖搖頭,不客氣的吃起了面。
“別去碰,那種東西碰了能有什麼好的,晦氣!”顧時璟爲我倒來了一杯水,我眼睛眨巴眨巴着好像要問個爲什麼,可他卻抓來了一個話題,我一想的確晦氣,也沒多問,更何況我還會不會進那個屋子還是個疑問。
“安琪,你有打算離婚麼?不是,我是說你老公對你不好,你打算怎麼辦?”顧時璟漲紅了耳根子問。
“離,我會離。”我也沒打算問他,與其等他看了那些照片問我,還不如現在就告訴他。
“那個,有什麼能幫的上忙的,來找我就行!”顧時璟拿着我的手機輸入了他的號碼,我也沒客氣,只是想着照片弄好了我應該就不會在和你有瓜葛了,可現在的我也不能預知未來,如果真的後面的事情是這樣,那我寧可永遠不要在遇見顧時璟。
這天我睡的特別沉,或許是因爲好幾晚沒合過眼了,也或許是因爲顧時璟這地方太溫暖了,暖氣開了一個晚上,所以早上起來的時候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喂,李醫生嗎?有結果了?那我現在就去!”雖然或許辰悅給我喝的東西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但是我還是想知道我肚子裡究竟藏了多少,爲什麼給我喝,又是什麼。
顧時璟不在家,桌上放了紙條,說是去有事去了,我從微波爐抓了幾片面包便打車去了醫院。
昨晚睡的好,今天精神也好了不少,更難得的是今天還出了點小太陽,雖然在這個冬天的確沒什麼溫暖作用,但是對我來說不免是個好兆頭,和季燃離婚的好兆頭,醫院出結果的好兆頭。
到醫院之後,我腳步加快了些,卻不料碰上了季燃,還沒離婚之前我還是少和他碰面比較好,他爲什麼會在醫院這個不用想也知道,念初晴肯定在吧。
我看着他從關好了門然後便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好奇心趨勢我打開了那扇門,有點想看看念初晴下場的意思。
懷了孕然後又不得不做那種事情,殺孩子的居然還是孩子父親,這算是報應麼?
我這麼認爲,可躺在裡面的念初晴不這麼認爲,她一看見是我沒有鬧,而是拋開了昔日的僞裝,冰冷的對我說了一句:“你滿意了?”
我能說我還不滿意麼?能,我的確能,於是我真的就這麼說了,我不滿意!你念初晴陷害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這麼一天?和我老公暗度陳倉的時候就只想你自己了不是嗎?
“所以你沒有失憶,連要離婚也是騙我的?”念初晴慘白的臉配上那一頭酒紅色的頭髮,顯得更加蒼白,她似乎把我想成超級騙子了,那種男人不離婚難道還要當個寶嗎?
“我的確要離婚,而且那湯也不是我給你喝的,怪只能怪天意。”雖然我的確有這個意思讓她喝。
“可是那是你下的!”她抓緊了被子,一臉憤怒的盯着我。
“可那藥是你給我的!”我抱着胸,訴說着事實,這句話出去之後,她冷笑了幾聲,然後便又諷刺着對我說:“安琪!你這輩子別想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