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後,我打了車直接趕去了那個不屬於我的家。
摁下門鈴沒多久,門就從來裡面打開。
首先闖入眼簾的便是馮翠華那張尖酸刻薄的老臉,開門的那一剎那,她也看到了我。
所以還不等我開口,她把臉拉得比驢臉還長,冷冷地剜了我一眼,沒好氣的問:“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我爸!”說着,我就想進去,可馮翠華伸腳就攔在了我面前。
“你找你爸能有什麼好事兒?該不會是要錢來了吧?”馮翠華的眉毛畫的很細,眉峰挑高,不說話的時候都帶着譏諷高傲凌厲,這個時候自然不必說了。
見我沒理會她,她又提着嗓音說道:“我問你話呢?聽見了沒?”說着,她用手推了我一下。
在馮翠華的眼裡錢就是命,我問蘇靖宇要錢,那就是在剜她的肉,我說了她能給我?
所以我沒想和她多糾纏,而且她這個人還特別的不講理,一言不合就會大打出手,眼下也不是動手的時候,奶奶還等在醫院救命呢!
“奶奶心肌梗塞住院了,醫院裡說搭橋需要十幾萬,我這邊湊湊弄弄也就七八萬,餘下的錢我爸得出,不管怎麼說,沒有我奶奶,就不可能有我爸。”爲了怕惹惱她,節外生枝,所以我已經把語氣放到最柔。
一聽到要十幾萬,馮翠華立馬咋呼了起來,“什麼十幾萬?她一黃土都埋到脖子的老人了,還要搭什麼橋啊,一大把年紀了,活一天是一天。”
我本來不想惹火馮翠華,可她說話實在是太過於氣人。
“我又沒問你要錢,你嘰嘰喳喳的幹什麼?再說了,你不也是黃土埋半截的人,乾脆你別吃別喝了,直接坐着等死好了。”
這下,馮翠華被我給惹火了,氣憤的說道:“蘇七七你怎麼說話的?我告訴你,你別以爲你姓蘇,就真的是蘇家人了,你在這個家裡,連個外人都算不上,今兒我把話給你撂在這兒,錢我是不會讓蘇靖宇出一分的。”
像馮翠華這樣的女人是我見過的最無恥的,多年前做小三,硬是把我媽從我爸的身邊逼走。
時隔多年多年後,現在還想要逼死我奶奶嗎?
我腦漿一熱,惱火的衝着她馮翠華吼道:“憑什麼你說不給就不給,要是沒有我奶奶,我爸還不知道在哪呢?又怎麼會輪到你在這裡張牙舞爪。”
“你個臭丫頭,膽子不小,跑老孃這兒撒潑來了。”馮翠華捋起了衣袖,叉着腰咆哮着,“我看你就是你有爹生,沒娘管的浪.蕩貨,今兒老孃就替你那個沒用的老媽管教管教你。”
不等我反應過來,“啪”的一聲,硬生生的捱了她一大耳光,腦袋裡嗡嗡作響,臉頰也是火辣辣的疼。
在來之前我的身體就已經被霍臨折磨到了透支,這會兒捱了那一巴掌更是頭頂冒金星,接着馮翠華就用力的推了我一把,觸不及防的一下,我一個趔趄跌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