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是我唯一能快速爬上去的機會,你要是個普通宮女,咱兩還有機會私奔,可你是皇后啊。”李易說着一聲嘆息。
“我動了奢念,便該爲它付出代價。”
“放心,我一定會留着命的,長長久久陪着你。”
“不可食言。”陸璃手落在李易眉眼處,凝聲道。
“我可不像娘娘,說好的什麼都應我,親一口,還揪人耳朵。”李易滿臉控訴,一把把陸璃抱進懷裡,別指着陸璃能主動,這就是一個矜持到骨子裡的人。
要不是上次的黑熊事件,讓她心裡有了缺口,根本就不會容自己做這些親密的舉動。
香香軟軟的身子真的讓人饞啊,再次被趕了出來的李易,揉着耳朵,嘴角溢出笑。
這次進展很大,不同於以往的親臉,他成功把陸璃初吻給拿了,比酒醉人多了。
初吻之後,那下一次……李易充滿期待。
第二天一早,李易洗漱完就出了宮,今天會是一場硬仗。
先是蔡衡傑,再是池方桓等人,當一個事物給了人危機感,他們就會集體牴觸。
果不其然,都前司門口,已經有人候着他了。
“李公公,我家公子有請。”一個侍從攔下李易,示意他上馬車。
“你家公子是哪位?讓他進都前司說話。”背靠皇帝,這種小打小鬧,還不會有大佬摻和,是以李易硬氣的很。
“我家公子出自詹國公府。”侍從帶着點自傲道。
“詹國公府啊。”李易扭過頭一笑,上了馬車,麻蛋,這個背景有點大,他扛不住。
最主要,據他了解,詹國公府的那位二公子可不是簡單角色,在紫京城,聲望極高,說是第一貴公子也不爲過。
詹國公府只有兩位公子,大公子病懨懨,就剩一口氣吊着,這馬車上的,毫無疑問,只能是那位二公子。
掀開車簾,和廖稷對視的第一眼,李易心裡就起了警戒,傳聞不虛,這確實不是個簡單角色,他明明在打量你,卻不會讓人有被侵犯的不適之感。
廖稷端坐着,面色沉穩從容,一舉一動透着高貴優雅,這並非刻意裝出來的,而是自小被薰陶,從骨子裡散發而出。
眸色清潤,平靜如水,望着你的時候,你感覺那就像一面鏡子,所有秘密無所遁形。
除了氣質,這人的外形也極佳,身形欣長,面如冠玉,俊美不凡,在這種人面前,很難不讓人自慚形穢。
瞧着廖稷,李易想到了一句詩,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用在他身上,很恰當。
只可惜,李易不是會犯花癡的小姑娘,只一瞬,他就穩了心神,要換成美人,他可能會起點漣漪。
“你來的巧,這茶堪堪泡好,若早一些,得等,晚一些,則失了其味。”廖稷將一杯茶推到李易面前,閒話家常般的開口。
“二公子專程過來,應該不只是請我喝茶吧?”李易將茶水端起來,聞了聞,抿了一口,沒感覺和平常喝的那些有什麼不同,他果然不是個高雅之士啊。
“李易,池方桓等人背景雖不深,但在官僚裡,他們這種佔到了絕大多數,你這一動,那些人難免生出危機之感。”
“爲了自身安全,他們不會讓都前司存在,你這個都公,會成爲靶子,重壓之下,皇上不會保你。”廖稷一臉平靜的開口,姿態不高不低,向李易述說着局勢。
李易轉着茶杯,眉眼輕擡,“此事皇上已經知曉,除非他下令,不然,我就是想放,也做不了這個主。”
廖稷看着李易,眼裡有着審視,少頃他笑了笑,“去吧。”
這個小太監,倒是很不同,隨着車軲轆轉動,廖稷閉上了眼睛。
李易望着那輛馬車駛遠,眉心輕蹙,無緣無故,廖稷跑過來同他說這番話,單純是同池方桓等人有來往,讓他瞧清形勢放人,還是這其中,他也扮演了什麼角色?
一如廖稷說的,今日早朝,不斷有官員出列,陳述着都前司存在的種種弊端,建議皇帝將之取消,更是憤罵李易行事狠辣,他日恐成禍端,當斬之!
皇帝打着哈欠,不耐煩的看着這羣慷慨陳詞到臉紅脖子粗的人,真是越看越面目可憎,在鄭嚴卓那裡,搖尾乞憐,一到朕這裡,就全成了正義凜然的姿態。
“你們吶,就是會誇大其詞,那些人要不是冒犯了朕,李易會把他們帶入都前司?”
“還有別的事?成天就知道叨這些沒用的。”皇帝說着一甩衣袖,從龍椅上起身,就闊步離開大殿,留下一羣人面面相覷。
皇上是越來越隨性了,本以爲憑着這麼多人,能讓他把都前司取消了,誰知他理也不理,壓根不接招。
衆人把目光看向鄭太尉,只有這位,能讓皇上乖乖聽話。
但鄭嚴卓眼皮子都沒動,皇帝一走,他也跟着離開,這種小打小鬧,他摻和進去,算怎麼回事。
最後還是御史大夫把皇帝纏煩了,池方桓那些人才被從都前司放出來。
像李易這麼個心黑手狠的,自然不可能讓人好端端的出去,幾乎都是一身傷,被各自家裡擡回去。
這一番,李易算是讓不少人惦記上了,逮着機會,他們一定把李易往死里弄。
就這?李易一箭射中靶心,他真是把他們高估了,也可能是皇帝以往順着他們,以至於他們都懶得費心思。
這要來個死諫,把場面鬧大,再讓個重量級別的說上兩句,都前司就算不撤銷,他肯定得用來息事寧人。
真是虧自己還準備了後手。
那羣坑爹的公子哥,稍一用刑,可是什麼都往外抖了,連修建太廟都敢以次充好,偷工減料,這是生怕它太堅固了,風吹不動嗎?
這事,李易並沒有告知給皇帝,其中有很大操縱的空間。
身家性命,他可不會交到皇帝手裡,但凡靠皇帝給權的太監,有幾個得了善終。
放下弓,李易讓全德給唐家二老爺去了帖子。
“小姐,你這是……”
看着男裝打扮,要出門的唐藝夢,侍女腦瓜子嗡嗡的。
昨晚做了一晚噩夢,那汗盜的,把她們嚇了個半死,本以爲會消停幾天,這就又要折騰了?
但凡小姐着男裝出門,那妥妥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