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幾份讓都前衛查的資料,李易心裡有了計較。
一個叫郭壇的,另一個叫殷承的,這兩人,頗符合李易對心腹的要求。
身後沒有家族,出身不高,家境清貧,家庭結構也不復雜。
最主要,一個死心眼,另一個堅毅果斷。
都屬於收服了,就不用擔心他們反叛。
這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
像那種虎軀一震,八方臣服……,李易表示他還瞧得清自己。
從右驍衛挑了二十人帶在身邊,充作親衛,這其中自然包括郭壇和殷承。
對這二十人,李易操練的更狠,除了體能各方面,還請了人教他們讀書識字。
跟在自己身邊,李易另給了他們一份薪水。
要想馬兒跑的快,那草料必須給上等的,不然,誰會樂意爲你辦事。
被選出來的20人,本以爲要被小太監折騰死,心裡不情願的緊,可誰知道李易不僅給請先生,還給錢。
這待遇,真香。
希望小太監繼續,別停,然後活的久點。
其實相處了幾日,這些人對李易都是有所改觀的,他們被操練的時候,李易沒有隻在一旁看着,而是同他們一起。
一開始,大家都覺得小太監堅持不了多久。
但結果很打臉,他們一個個要死要活,恨不得倒地不起,李易卻風輕雲淡的加練,加練……
這尼瑪把他們給震驚懵了。
他們究竟誰是兵士?
更打臉的在後面,對戰中,他們就沒一個打得過李易的。
恨不得捂臉狂奔啊!
也因此,他們訓練起來,絲毫不敢叫累,一個個咬死了牙都要撐過去。
“李易,我不止一次讓人調查過你,打小就進了宮,一直待在直殿監,除了直殿監的太監,也沒接觸過別的人。”
“你這些操練方式都哪裡學來的?”
蕭圳看着李易,眼神帶着探尋,他對李易的關注,絕對是所有人中最甚的。
從最開始接觸,他就覺得這個太監不簡單。
之後李易一系列的舉動,也證實了他的猜測。
他會和李易來往,也是看中了他的與衆不同之處。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在昭南苑渾渾噩噩之時,見到了一道仙光,自此我就開了竅,上能去九天攬月,下能到海里摸魚。”
李易摸着下巴,煞有其事的說道。
蕭圳眼皮子狂跳,想一巴掌呼死這玩意。
拿他當傻子糊弄是吧。
“我呢,蕭統領也清楚,是個有大才的,這自然都是夜裡琢磨出來。”
玩笑之後,李易懶洋洋的開口,不忘自吹一下。
“你有盯着我的閒工夫,還不如多去收集一些稀罕的物什,昭儀在宮裡可比不得蕭統領瀟灑。”
李易不提這個倒罷了,一提,蕭圳濃眉瞬間倒豎了起來,探手就去揪李易的衣領。
“老子花了銀子,你小子往昭華宮去了幾回?”
“蕭統領,冷靜,我這兩日不是忙嘛,等回去,我立馬就去昭華宮,保管哄得昭儀心花怒放。”
李易退後兩步,跟炸了毛的蕭圳拉開距離。
這拿了人銀子,被追究上來,就是理虧啊。
蕭圳哼了哼,也懶得再跟李易多言,這小子嘴裡就聽不到幾句實話。
但他對右驍衛操練的這種方式,很新奇,效果瞧着也很是不錯。
轉過頭,蕭圳就用到了禁軍身上。
不少禁軍都對李易表示了由衷的問候。
因着蕭圳的提醒,李易晚上回去,特意往昭華宮去了一趟。
遠遠就瞧見蕭清月觀看月色的身影,那皮膚真不是一般的白皙滑膩,籠罩在一層月光下,就像仙女下凡了。
李易沒有急着過去,這等美景,可不多見。
被人盯着,蕭清月自是有所感覺,眸子凝望過去,透着月色般的淡冷,當瞧見李易,她眉眼微微柔和。
李易之前時不時就過來,或笑、或鬧、或貧,這幾日沒來,倒讓人有些不適應。
“呆站在那裡做甚。”蕭清月輕啓朱脣。
李易嬉笑,走了過去,“以爲瞧見了仙女,被震撼住了。”
“生怕這一驚擾啊,人就飛回月亮上去了。”
“這次給娘娘帶了棗糕,店家說味道甚好,娘娘嚐嚐,他要敢騙人,我回頭就去把銀子要回來,可是整整一吊錢呢。”
“也就是娘娘,換成我自個,是不捨得的。”
李易唸叨着,眼睛眨巴眨巴看着蕭清月。
蕭清月拿起一塊棗糕嚐了嚐,壓根不接李易的話茬。
這又是變着法想讓她給賞。
“娘娘,如何?”
“要不要看賞?”
“不是,娘娘,你別走啊。”
李易隨在蕭清月後面進殿,夏靈默默把宮人帶下去。
她是見過李易如何大膽的,這要讓人瞧見,傳到皇上耳裡,李易那條小命不死也得殘。
“今晚就即興給娘娘唱一段好了。”
李易抖了抖袖口,拿起了戲腔,唱的是破洪州,地方不同,李易自然做了一些整改。
蕭清月和別的女子不同,情情愛愛的,她興趣不大。
更偏愛女性獨立堅韌的故事。
比如花木蘭,穆桂英。
聽着李易唱出的戲詞,蕭清月望着他,眼神逐漸恍惚起來,也不知是瞧人,還是聽戲聽入了迷。
“李易。”
“娘娘,終於要看賞了嗎?”
李易這一句話,立馬讓蕭清月從某種狀態退了出來。
她端起茶水淺抿了一口,“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白高興了,李易搖頭晃腦離開了昭華宮。
日子不緊不慢的過着,一晃就是半個月。
時機上,李易覺得差不多了,這天,他把郭壇叫了過來。
“這裡是一百兩黃金,足夠你母親安度晚年。”
“都公,這是何意?”郭壇撓頭,一臉懵。
“有項任務要交給你,危險係數很高,提前發撫卹金。”李易淡淡開口。
郭壇怔住,好半晌,他跪了下去,“都公,小的求你一件事,我這一去,要沒回來,請你讓人多去看顧一下我娘。”
“老人家年歲大了,可否容小的回去先把她安頓好。”郭壇咬着牙說道。
“一時半會還死不了,不急。”
李易起身,把郭壇扶起來,“這項任務便是,我要你今後只爲我辦事,哪怕我讓你弒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