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壇,敢爲我的心腹嗎?”
這屬實把郭壇驚住了,他看了看耀眼的金子,又看了看李易,下了決定。
“敢。”
李易笑了笑,“是金子誘人,還是本都公的人格魅力折服你的?”
“金子誘人。”
郭壇很實誠,李易揮手讓他滾蛋。
郭壇咧嘴,抱上金子,很麻溜的滾了。
金子誘人是真的,但李易的人格魅力也是有的,每日待在一起,對李易的性子,郭壇等人也都熟悉了。
不是那些人傳的那樣十惡不赦,李易很隨和,從不端架子,同他們玩鬧在一起,不會讓人有界限感。
最主要,他不會虧待人。
跟着他,你不用擔心被剝削。
這不比那些狗東西強。
至於風險,哪件事沒有風險,睡個覺還能把人睡死呢。
搞定了郭壇,下面就是殷承了。
人不一樣,方式也就不同。
這是個要帶在身邊,一點一點滲透的。
對人才,耐心這東西,是必須要有的。
因着皇帝給了很大的自由性,李易從右驍衛抽了一千人填進了都前司。
人手擴大,情報方面,立馬就不一樣了。
有了個替皇帝監察百官的樣子。
對朝局,李易也瞭解到了更多。
基本四派,鄭家、皇帝、大皇子、還有就是像唐家那種啥也不摻和,關門過日子的。
皇帝跟鄭家,關係頗覆雜。
皇帝想掌權,但他又依賴鄭家替他壓制大皇子。
鄭家想完全掌控皇帝,讓他就做個傀儡,但又不能把人逼死。
皇帝要死了,他又沒兒子,那皇位就得落在鎮守邊境的大皇子身上,他手裡可握着20萬精兵。
魚死網破起來,鄭家也難受。
到時候還不定便宜了誰。
大皇子從皇帝登基後,就一直待在邊境,畢竟不是傻的,這要回去,肯定死的不明不白。
皇帝也有點腦子,知道這會大皇子絕不能動,他要死了,自己這個皇帝就徹底由着鄭家捏圓搓扁。
鄭家倒是想弄死大皇子,但人就待在軍營裡,重兵環繞之下,沒法下手。
總不能公然領着大軍去把他弄死。
百姓那裡,大皇子的威望很高,也怪皇帝繼位後,怪事太多,由不得人不迷信,他們覺得,都是皇位上坐錯了人,所以才災禍不斷的。
民心這塊,很明顯,大皇子勝於皇帝。
但大皇子也不敢擅動,鄭家那就虎視眈眈盯着他,巴不得他謀反。
局面就這樣僵着。
這種微妙的平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打破了。
每個人都有他的野心,但都受限。
讓人把資料分門別類的整理好,李易出門晃盪去了。
穿便服,他不幹招搖的事,身邊就帶着郭壇和殷承。
原本李易是想着幫狗皇帝把鄭家給整沉了,但現在,主意卻要改了。
在資本不雄厚之前,這平衡絕不能打破了。
醉春樓前,郭壇和殷承對視一眼,都是無奈,李易別的都挺好,就是那癖好,讓人沒法說什麼。
“大爺,可是把你盼來了,桃紅她們昨兒還唸叨你呢。”
芸娘迎向李易,媚笑道。
小太監兩三天來一次,也就聽個聲,銀子給的還豐厚,這不由讓芸娘印象大改。
簡直就是白給她送錢。
如果小太監能好糊弄一點,芸娘就更喜歡了。
進了包廂,李易叫住芸娘,“近日有什麼有趣的事?”
“倒還真有一件,昨日鄭小將軍的親隨醉後抱怨焦尾琴難尋,我多問了幾句,竟是爲送給唐大姑娘。”
嗯?李易漫不經心的表情變了。
鄭小將軍是鄭太尉的第三子,前頭兩個有多出色,後面這個就有多扶不上牆。
文不行武不就,就是個會吃喝玩樂的,憑着鄭家的關係,掛了個虛銜。
他竟然對唐歆起了心。
人家這可是名花有主的。
鄭家就是勢大,詹國公府也不是吃素的,何況,唐家不是普通人家。
鄭齊遊這是看鄭家太清閒,想整點事出來啊。
李易扔了一個錢袋給芸娘,“把姑娘們叫來,酒就別上了。”
“李公公,我真沒膽動手腳了。”
“我知道,難喝。”
芸娘不說話了,小太監這明顯就是不會喝酒的,她醉春樓的酒,誰喝了不讚一個好。
泔水一樣,這是李易的評價。
算算日子,他那批酒快發酵出來了。
到時,也讓這些人知道,什麼才叫酒。
回了都前司,李易讓人去盯着鄭齊遊,看看他會不會作死。
爲了避免再被那些酒折磨,十天發酵日一到,李易立馬開始蒸餾。
對他在都前司釀酒,衆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暗說李易真是閒的啊。
他能釀出個什麼酒,玩鬧罷了。
但當清純的酒從出酒口出來時,衆人吸了吸鼻子,這濃郁的酒香,光是聞着,都讓人不禁有醉了的感覺。
“都公。”
有人覥着臉上來。
“去去去,剛出的新酒,哪是能喝的時候。”
李易將人趕走,掐頭去尾,裝好拿去窖藏。
接下來就不用管了,先儲存一段時間再說。
宮裡玩膩了,皇帝想去東苑狩獵。
爲了熱鬧,皇帝還下旨讓衆大臣帶上家眷隨自己一起。
護駕的任務,自然就落在了蕭圳和李易頭上。
帝王出行,那肯定是浩浩蕩蕩的,宮裡的妃嬪,皇帝帶了容妃、蕭清月、和一位新寵幸的美人伴駕。
“李易!”
熱鬧的地方,肯定少不了唐藝夢。
她這些日子倒鮮少去找李易,原因嘛,唐歆就差如廁也陪着她了。
“唐二小姐,可是有什麼差使的,先說好,陪玩的話,我費用很高的。”
李易看着唐藝夢,揚起一抹很陽光的笑容。
他花銷很大,處處都要錢,唐藝夢在李易眼裡,那就是一頭巨大的肥羊。
可以可勁的薅。
唐藝夢白了他一眼,三句話有兩句話不離錢,他是掉錢眼裡了吧!
“你怎麼都不來找我玩?”
唐藝夢鼓着腮幫子瞪他,回回都要自己主動,哼!
“紫京城,哪家會樂意見我登門。”
“我可不想被扔出去。”
李易騎着馬,偏頭看向唐藝夢,散漫的輕笑道。
陽光灑在他的臉上,少年郎肆意灑脫,眼神透着不羈,這讓唐藝夢瞧的微怔。
男人好美色,女人也一樣,唐藝夢見的俊傑多了去了,但沒有一個能像李易這樣隨性的。
同他在一起,會讓人很放鬆,不用去顧忌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