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藥師被劍南一箭從高臺上射了下來,可喜壞了王振遠,紅衣喇嘛和歐陽不凡三人,那王振遠早已揮出手指,在黃藥師的背上一陣亂點,黃藥師背後的12處大穴眨眼全部被封住,渾身動彈不得。王振遠衝劍南哈哈一陣大笑,擡手誇獎道:“多謝駙馬相助,我們今天終於擒獲了黃藥師,有這個寶貝在手,郭靖和黃蓉一定方寸大亂,他日襄陽城一定會不攻自破,真是可喜可賀。”
王振遠一句話不要緊,劍南頓時後悔不跌,他分明看到黃藥師對他投來了憤恨的光,他知道自己歪打正着,已經鑄成了大錯,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這時賽亞卻一步撲了過來,將劍南緊緊抱住,在臉上親了一口,喜不自勝說道“阿南,你好厲害!我簡直佩服死你了,這次我父汗一定會論功行賞,封你做將軍。”
劍南的心裡頓時涼了一半,蒼天啊!大地啊!我這是遭的什麼孽啊!我跟郭襄該怎麼交代啊!這時,不遠處的郭襄和遺夢智障大師把這裡發生的一切看的真真切切,郭襄的眼淚立刻流了下來,他親眼看到是劍南一箭把外公給射下了高臺,還看到賽亞在他的臉上毫不客氣親了一口,心裡好像明白了什麼?一道仇恨的目光瞪向了劍南。劍南渾身打了個冷戰,像幹看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把頭低了下去。
郭襄突然爆叫一聲:“夏建楠!你是個不知廉恥忘恩負義的叛徒!我要殺了你爲外公報仇!”手中利劍直奔劍南撲面而來,卻早已被一羣鐵甲士兵團團攔住。蒙古兵像洪水一樣,一批一批壓向郭襄和少林和尚,少林和尚知道大勢已去,不敢戀戰,一把拉住郭襄,施展輕功,二人幾個縱躍眨眼不見了蹤影。
天終於大亮了,大營裡血跡斑斑,到處都是蒙古兵的死屍和缺腿斷臂的人,戰場很快被打掃乾淨,好像這裡從沒有發生過打鬥一樣。士兵們照樣來來往往巡視着一切。黃藥師被繩捆索綁押進了軍營的天牢裡。他不但全身的12處大穴被封,而且手腳都被釘上了鐵鏈。一個年邁古稀的老人,受到如此的折磨令劍南的心裡很不忍。不禁暗暗罵自己無能,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好心竟然做了錯事。
王振遠和紅衣喇嘛到忽必烈哪裡請功邀賞,三個人大力吹捧,說銀刀駙馬劍南箭法如神,只一箭就把名震江湖的黃藥師屁股給擊穿了,真是不可多得的江湖奇才。忽必烈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深深感嘆自己慧眼識英雄。自己的閨女要是不嫁給這樣的英雄,簡直就是屈才了!
上午的時候忽必烈把劍南給叫進了中軍大帳,高興地屁顛屁顛的,椅子都快坐不住了。當場賞給他黃金千兩,千里寶馬一匹,外帶6個貌美如花的侍女。劍南卻看不到一絲高興的樣子,他的良心在深深的自責之中。整個下午,賽亞就像一塊烤熱的狗皮膏藥,貼在劍南身上難分難捨。哄來哄去,怎麼也哄不走。
到了晚上,一個計劃已經在劍南的心裡逐漸醞釀成熟,他要把黃藥師給救
出來,因爲老黃畢竟對自己不錯。只要把他救出,那麼自己和郭襄之間的誤會馬上就會煙消雲散。他知道郭襄現在對自己一定是恨之入骨。再一次碰面的時候肯定是刀兵相見。而且整個大宋都會把他當做敵人,自然也包括丐幫,他的後半生都要在逃避懺悔和自責中度過。
眼看着夜就要深了,他轉身走出了大帳,擡頭看了看天,差不多快要三更了。賽亞再次追了出來,擔心的問道:“半夜三更不睡覺,到外面幹什麼?小心凍着。”說着將一件厚重的棉衣披在了他的身上。他心裡一陣感動。有點手足無措。究竟要不要把黃藥師救出來?不救的話對不起郭襄,救出來的話就要對不起賽亞。賽亞無論如何蠻橫,對自己卻是一心一意。這樣的姑娘他不忍傷害。而且忽必烈一定不會放過她。一時間,劍南的內心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思付了片刻,劍南終於跺了跺腳。把心一橫。無論如何今天一定把黃藥師給救出去,賽亞是忽必烈的親生女兒,老忽很疼她,不會把她怎麼樣的。覺不能對不起郭襄。所以他回頭溫柔一笑,道:“沒事,我就是有點想家了,心裡悶的慌,想來回走走,你先回去睡吧。”
賽亞搖了搖頭說:“不瞌睡,我陪你。”
劍南道:“你陪着我?我去撒尿,你也陪着我?那我還有沒有一點自主權?”
看到劍南生氣了,賽亞點頭莞爾一笑:道:“那你早去早回,我等你,千萬不要太久啊”說着慢慢走進了大帳。
我日!撒尿能用多長時間?你以爲是黃河發大水啊?女人就是三八,人啊!看來只能戀愛不能結婚,結婚以後根本沒有一點自主權,跟坐牢差不多。燈我返回21世紀以後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下一代,大家千萬要自重,不能把結婚當做兒戲。
劍南沒有說話,擡手卷了卷領子,摸了摸腰裡的寶劍。然後慢慢向軍營的大牢靠了過去,來到大牢跟前,門口有兩個站崗的士兵,正在打瞌睡,猛然擡頭看到劍南,幾個人頓時嚇了一跳,馬上滿臉賠笑站直了身體,點頭哈腰道:“呀!駙馬爺,你老還沒休息呢?”
劍南點了點頭,道:“現在看守大牢的就你們兩個嗎?這裡的人物是絕頂的江湖高手,小心看好了,人要是看跑了,小心項上人頭不保。”
士兵道:“駙馬爺放心,不要說是江湖高手,就是他媽哼哈二將也不怕。他全身的穴道已經被王老爺子給封住了,而且用鐵鏈鎖住了手腳,大羅神仙也逃不掉的。”
劍南笑笑道:“別大話吹過了頭,把門打開,我要進去看看,不然不放心。”
士兵聽了尷尬一笑,把手伸了出來,衝着劍南勾了勾,好像向他要什麼東西。劍南一怔,操!幹什麼呢?要紅包啊?怎麼這麼腐敗?他媽的!要東西也不能衝駙馬要啊?我看你們是活夠了!
劍南問道:“怎麼?還想跟老子要紅包,信不信老子當場宰了你們
?”
士兵咯咯一笑,道:“駙馬爺,您誤會了,我們不是要紅包,而是要手令,沒有大汗的手令這監牢您不能進?”
劍南又是一怔,不由勃然大怒:“我操!這罪犯是老子親手抓住的,看一眼都不行啊?還有沒有王法?”
士兵道:“駙馬爺,您別生氣,您初來乍到,還不知道這裡的規矩,沒有大汗的手令這門要是打開,小的們同樣人頭不保。麻煩你回去跟大漢說一聲,只要我們看到手令,立刻讓你進去。”
劍南苦苦笑了笑,看來還是失策了,把這一茬給忘了,什麼都需要手續,跟21世紀的時候一樣,沒有條子什麼事也幹不成。幸好我老丈人有能耐,可惜這手令還不能向他要,這不是不打自招嗎?於是嘿嘿一笑計上心來,把懷裡的大中華給掏了出來,擡手一揚每個人發了一根。嘴裡說道:“那個什麼,弟兄們辛苦了,抽菸,抽菸。”
這大中華本來是劍南想穿越的時候帶到大唐的,還有一瓶潤膚露,準備一起送給那個唐貴妃楊玉環的,他不知道楊玉環是不是抽菸,但那瓶潤膚露她一定喜歡,可惜的是半路上太空船出現了故障,那瓶化妝品不翼而飛了,幸好香菸帶在了身上,這時正好派上了用場。
兩個士兵把香菸接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一遍,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一個士兵接住以後直接塞進了鼻孔裡,另一個直接插進了耳朵眼裡。把劍南逗得差點笑出聲來,這才知道,原來宋朝的士兵根本就不會抽菸。
劍南想了想,心裡又生出一計,擡手拉住兩個士兵說道:“二位,我這裡還有好東西,你們要不要看看?”
兩個人一聽馬上興奮異常,向劍南靠了過來,劍南看看時機差不多了,上前抱住了兩個人的腦袋,做出非常親密的樣子。雙手忽然用力,把兩個人腦袋狠狠撞在了一起。這兩個士兵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被撞得暈了過去,身體軟軟跌坐在地上。劍南衝着兩個人狠狠呸了一口,罵道:“媽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倒黴催的!”
劍南把兩個士兵的屍體扶起來,依舊靠在門的兩邊,做出站崗的樣子,自己看了看沒有什麼破綻,這才挑開門簾走了進去。進去以後差點掉了兩眼淚,只見一個蓬頭垢面的老人一動不動坐在鐵柵欄門裡,他的臉上早已被污泥塗得看不清了,兩眼無神,身上條條血淋,看來受過嚴厲的酷刑,這才一天不到的時間,黃藥師就被他們折磨的不成樣子,劍南呼叫一聲就撲了過去,“外公,都是劍南不好,讓您受委屈了,我該死!別怕,我救你出去。”說着就要伸手拔出腰裡的冷雪寶劍。
劍南毫不猶豫拔出了冷雪,擡手輕輕一揮,堅固的鐵柵欄像一條軟弱的豆腐被切開了,他擡腳走了進去,手裡的寶劍猛然揮起,再一次高喝一聲:“黃藥師,今天你的死期到了,別怪我心狠,一路走好!”說着一道寒光閃過,監牢裡頓時瀰漫起一股慎人的殺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