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不好意思對你說,怕你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乾脆要你娶了我,你就不知道,老爸精通的只是建築行業,媽咪的華亞公司總裁也只是我扶着的傀儡,你竟敢一句話就把我派往常駐香港,小閃陽,你竟敢對我不敬,你以爲你的總裁是媽咪要你當的嗎?瞎了你的狗眼,本來總裁的位子是我讓給媽咪的,你回到了爸媽的懷抱,我看你是有血性,懂性情的男人,尊你爲大佬,沒想到如今這麼頑固不思變通?哼,我不服你幹,你能幹得起來?總裁的位子你坐得穩?癡心妄想吧?你敢爲了牡丹,要我獨守空房?她牡丹憑什麼坐享華亞公司億萬富貴?要你把華亞公司毀在你手上,要你好看!信不信我要牡丹流Lang街頭?哼!、、、、、、’圓圓越想越氣,越氣越用力的搓洗,皮膚都搓疼了,手腕都累酸了,她再也忍受不了,終於壓抑不住骨子裡刁蠻的本性,忽然大喊一聲:“小閃陽?你混蛋!”
閃陽正在引燃一隻煙,聞聽圓圓聲音異常,急忙跑過去。
洗浴間的門半開着,熱氣撲門而出,一股沐浴露的溫暖的芬芳撲面拂來,閃陽不禁渾身一顫,隔着一團霧氣,隱隱約約看見站在淋浴下面的圓圓,正雙手卡腰的向門外怒目而視,閃陽急忙陪着笑臉,一面脫衣服,一面賠情道歉說:“來了來了,我就是拖懶想多休息一分鐘。來伺候寶貝了!”
閃陽苦苦搖着頭,纔將衣服脫完甩到臥室牀上,忽然,一陣重重的捶門聲,緊接着就是幾句兇悍的喊叫:“開門,公安局查房!”
做賊心虛的閃陽聞言色變,急忙轉身去穿剛剛脫下的衣服:他孃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才脫掉衣服來了!
這時,圓圓一身水溼的、如出水芙蓉,赤腳從衛生間跑出來,一邊制止閃陽穿衣服,一邊有氣沒處發的用粵語向門口大發脾氣:“姑奶奶正在沖涼,想吃姑奶奶豆腐哇?在門外等一個鐘!調離老牧歌抽還!”
然後,瞟一眼閃陽,冷笑一聲心想:‘我今天把簍子捅上天,就借這個機會讓牡丹知道我和他已經結婚,按大陸的法律,牡丹要告他重婚,我再救他出去,要他一輩子感激我的好處!’想到這裡,使眼神暗示閃陽繼續衛生間鴛鴦雙洗,氣氣門外那些沒頭沒腦的蒼蠅。
閃陽害怕的打手勢,小聲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警察在執行公務,快穿衣服要人家進來,查過證件走人後我再好好陪你!”
“你急什麼?我們有合法證件,陪我沖涼!、、、、、、”圓圓正不依不饒的要拉閃陽重回衛生間,門外敲門聲、粵語叫罵聲連在一片:“快開門,調離老牧歌臭**找死?”
圓圓何曾受過這樣的氣,小時候在孤兒院沒有受過氣,章召立和玉瓊更把她這個養女當寶貝一樣,今昔對比,幾天來、閃陽慢待她的委屈,正窩着一肚子的火,如今,門外竟有人罵她臭**?調離老牧歌抽還!圓圓一邊回罵着,一邊穿衣服,吹乾頭髮,把證件全擺放整齊了,要閃陽坐在那裡不用說話,怒火中燒的到門邊忽然拉開門,走廊裡已經站滿了同樣憤怒的警察和唯恐出事的酒樓管理人員。
圓圓先聲奪人的大發雷霆:“查乜嘢查查查?查累個死人頭哇?”
或許圓圓的威嚴和氣質,標準的港腔粵語懾服了門外的觀衆,他們過去抓雞時,從來沒有碰見過這樣厲害的雞婆,而且,還沒有看到嫖客,警員門壓抑着被罵的怒火,一窩蜂涌進來,怒氣衝衝的叫嚷着:“抓到嫖客,揍死他們!”
圓圓被迫後退着,牡丹的二嫂打扮成少數民族少婦擠在警察羣中,看見閃陽大模大樣的坐在茶几邊吸菸,毫不理會警察的盤問,室內已經煙氣熏天。
圓圓指給警察看擺在牀上的一片證件:香港身份證、結婚登記證、入關護照、邊境出入證,暫住證,華亞公司特派員證等。
三個警員各拿一種證件,仔細看過後,又細細的看看閃陽,看看圓圓,向一個肥頭大耳的白麪警員說:“頭,都是真的!”
“確定沒有假嗎?”圓圓忍不住冷笑着問。
“對不起,我們只是例行公務,對不起,打擾了!”被叫做頭兒的警員連連點頭,向圓圓和閃陽賠情道歉。
“還不快滾?”圓圓瞪圓了眼,怒髮衝冠的大聲呵斥。
二嫂夾雜在警察中間,更加莫名其妙,也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好哇,死閃陽,我只以爲你花心,玩玩雞婆,原來比玩雞婆還要可惡?竟敢重婚?我、我、、、、、、’二嫂一時氣急,正不知如何揭穿閃陽,只看那頭兒降降鼻子,掏出電話,撥弄一下,二嫂的電話響了,那頭兒循聲望着牡丹的二嫂,停了撥打電話,二嫂的電話鈴聲也隨之而停,頭兒再撥,二嫂的電話鈴聲又響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二嫂身上,二嫂一時無奈的背過臉要躋身出去,一邊手伸進衣袋準備關機,頭兒叫住二嫂:“你別走!”
二嫂無奈,扭過臉來:“不走就不走,跟着來看看熱鬧有錯啊?”
“是你打的舉報電話,謊報這裡有嫖客的吧?”頭兒警官盯住二嫂,發狠的瞪着,咬牙切齒的訓斥說:“你知道誣告是什麼罪嗎?110是隨便打着玩的嗎?沒有一點素質!帶回警務室!”頭兒本想以此給自己找個臺階下。
一個警員掏出手銬要給二嫂帶上。
圓圓很快擠進來啪地抽了二嫂一個耳光。
二嫂羞惱了,眼中含着淚花衝圓圓罵道:“你個狐狸精,你辦的證件再齊全,你也瞞不過我!”二嫂說着,掙脫開警員的圍攏,擠到閃陽身邊,哭得渾身發抖說:“閃陽,你再千變萬化,你敢說不認得二嫂?敢說嗎?本來我不想要你在這裡丟醜了,你養的小**還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