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你快過去看看吧!夫人剛剛因爲驚嚇過度又暈過去了!”一個身材魁梧說話聲音洪亮的年輕保鏢小跑到江浩眼前面帶急色的說道。
鯤鵬一看江浩帶着一臉的陰暗恐怖急着向車上跑去,他連忙上前拉住風莫邪:“風哥,務必在江總面前給兄弟們求求情看看能不能先留下表少爺!我馬上就給大爺去電話讓他親自上門來給江總和夫人賠罪!”
“鵬哥,我勸你還是別想這好事了,你說我大嫂好好的在飯店裡吃頓飯,居然會引來殺身之禍,還被那個小畜生活活誣陷成欠錢不還的人,想拉回家去抵債,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啊!我看你還是回去告訴胡老大多多祈禱我大嫂吉人有天相趕緊從恐懼昏迷中醒過來吧!”風莫也邪說完頭也不回的追江浩去了。
“鵬老大,你可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帶走我家少爺不管啊!”刀疤臉一看押着黃德子的車正在緩緩啓動,分分鐘就會跟隨風莫邪離去,而鯤鵬卻無動於衷的默默看着,一副事不關己袖手旁觀的樣子。
“閉嘴吧,還不趕緊給你家主打電話想辦法啊!”鯤鵬惱怒之際厲聲呵斥着刀疤臉,心裡還暗暗感慨自己倒黴,遇上了黃德子主僕這些有腦無核的廢柴,平常欺凌弱小就夠傷天理的了,現在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的把手伸向了P城商界第一巨鱷,這真是作死到了已經來不及了的地步!
“鵬老大,求你幫幫我!如果我現在給董事長打電話說少爺在咱們面前就被人給帶走了,那會是什麼後果呀!到時候不要說我活不了,就是於你的臉面上也不大好看啊!”刀疤臉原本在鯤鵬面前是不敢這麼說話的,可現在他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除了激將一下鯤鵬他實在也是沒有想出更好的辦法來。
刀疤臉本來就是被黃家高薪聘來看家護院連帶替黃德子擋刀槍的,現在出事了,他還活生生的站在這裡看熱鬧而置黃德子的性命不管,任憑誰是僱主也不可能容忍當保鏢的這麼做,更何況黃胡倆大家族的掌舵人原本就非善良之輩,等知道真相後就算是活活扒了他的皮恐怕還不解恨呢!
刀疤臉現在救不出他家少爺來就是借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先打這個電話,再說他跟着黃德子這些年一直就順風順水爲所欲爲瀟灑慣了,突然遇上這樣牛哼哼的人,他還真不知道怎樣去應對了,他自從黃德子被風莫邪摔死過去後,腦子就一直處在缺氧狀態,時而迷糊時而斷片,清醒一陣後除了倆眼直勾勾的看着鯤鵬然後苦苦哀求他再也不睜眼看別人了。
“哼!你現在倒是知道害怕了,平常那些個爲虎作倀的勁都去哪裡了?德少能有今天這下場,也是你們這些人渣推波助瀾的必然結果,你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鯤鵬果然被刀疤臉的話氣着了,他本來今天就爲了黃德子在風莫邪面前低三下四的掉了價,可即使這樣人家也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根本就不買賬,弄得他在幫衆面前顏面掃地威信盡失,可刀疤臉這個龜孫玩意兒還不看火候的擠懟他,試問這口氣他怎麼可能再往下嚥呢!
要不有句話說得好: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在鯤鵬心目中原本的刀疤臉也算的上是個場面人,沒想到跟了黃德子這個二吊短短几年的時間就給毀成了這副彪架子,這耳濡目染久了腦子居然進水到了鏽死不留縫的地步!
刀疤臉已經被鯤鵬罵暈乎了,他急急地又說了一句:“鵬老大,你帶了這麼多人來就算是不下手幫德少那也不能在這站着不動彈了,好歹我們也······”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黃德子就是折在你們這幫蠢貨手裡,刀疤,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不用說我只帶了三五十人來,現在就是拼上整個城南虎你有把握從對方手裡撈回你家德少嗎?”鯤鵬本來不想再搭理刀疤臉,可看到他只是直勾勾的滿心幻想着自己能出手幫他救人,根本就不看眼前的形式是怎樣的,心裡的無數只黑烏鴉呼啦啦的壓在了頭上一大片一大片的,他都恨不得手起刀落宰了這個蠢貨,免得他在自己面前絮絮叨叨的淨給自己添堵。
刀疤臉順着鯤鵬的目光望去,天哪!路上什麼時候來了儀仗隊,就像重大節日****大閱兵似的,這步伐齊整到數百人如幾人,齊刷刷的咯噔咯噔的跟在皮卡後面小步向北跑去,再加上維護治安的馬路巡警和看熱鬧的吃瓜羣衆,把個原本就不太寬敞的停車場連同周圍的公路商鋪堵了個水泄不通,自己剛纔把注意力全部用在了黃德子身上,整個腦子就像魔怔了一樣,對於這麼壯觀的場面居然沒看見,看來自己的好日子是真正的過到頭了!既然黃德子是必死無疑了,自己是坐以待斃還是?刀疤臉的腦子隨着靈魂的迴歸又重新活絡起來······
“鵬老大,我現在也想明白了,要想救出德少還要家主親自出面才行啊!我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了,我先去找個安靜點的地方打個電話吧!這裡太亂了怕聽不明白。”刀疤臉的去意已決,他還沒等鯤鵬張口說話就趁亂逃走了。
鯤鵬看見風莫邪帶來的人全部撤走後,也趕緊糾合起這些烏合之衆準備回去向胡天威覆命,根據雲氏集團剛剛那大張旗鼓的舉動,鯤鵬已經在心裡給黃德子判了死刑,就算是你黃氏企業再財大氣粗那也要看你和誰相比,雲氏集團這些年在P城的資源和人脈都十分廣泛,所涉獵的領域更是多不可數,就算是你再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也不敢隨隨便便在雲氏面前撒潑鬥狠!更何況這次還是黃德子明目張膽的在這公衆場合搞敲詐耍流氓,這不僅觸犯了法律擾亂了秩序,還在一定程度上敗壞了社會的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