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雲氏車行裡,楚翹正在緊張兮兮的看着滿臉疑雲的風莫邪。
“我大嫂她第一天來這裡上班,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你是怎麼派人保護的!”風莫邪的聲音憤怒而冷淡。
“風哥,雲總她今天根本就沒進來,江總把她送來後,雲總就和慕老闆一塊兒走了,我也很奇怪他們倆個人怎麼會攪到一塊兒。” 楚翹說到這裡故意擡頭看了風莫邪一眼。
“你居然敢在背後編排我大嫂和老五,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如果讓我知道你在別人面前說三道四的,到時候可別怪我······”風莫邪的心裡是恨極了楚翹,但爲了達到某種目的,他還是選擇了隱忍不發而靜觀其變。
“對不起,風哥,我剛纔也是情急之下說露嘴了,怎麼說雲總也是從這兒離開的,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有一點我說的是實話,雲總確實是和慕老闆一塊走的,車行裡的同事們大多都看到了,他們並且並且還······”楚翹賣了個關子,神色不定的吞吞吐吐不往下說了。
風莫邪一愣,他聽出了楚翹話中的意思: “楚經理,我再警告你一遍!如果車行裡傳出任何一句對我大嫂不利的話來,那麼咱倆的合作關係也就此結束!”
“可是他們的行爲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我也無力堵住悠悠之口呀!你若以此爲藉口想遷怒於我!那實在是怨枉我加不講道理啊!”楚翹一看風莫邪的表情,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把話說在了頭裡,這樣將來就是有什麼閒言碎語那也是云溪他們自找的,誰讓他們在公開場合就勾肩搭背的不知道檢點呢?
風莫邪一聽傻眼了,這大嫂和老五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楚翹就是再大膽也不敢拿這事出來藉機茲事呀!
可他又一看楚翹說話時那理直氣壯的樣子還真有點搞不懂狀況了!大哥剛纔來電話說他已經去了行雲會所,讓他在車行待命,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過去看看吧!又沒有大哥的命令,去了弄不好會觸黴頭,在這等着吧:一是乾着急,再就是不時的還和楚翹生些悶氣!這可怎麼辦好呢!
楚翹一看風莫邪一籌莫展猶豫不決的樣子,什麼話也沒說開車就去了行雲會所。
“江總,楚經理來了說她想探望雲總!”青年保鏢敲開門後對江浩說。
“告訴楚經理,雲總還沒睡醒讓她先回去吧!”江浩的語氣聽上去很生硬。
保鏢領命出去回覆楚翹了。
“不要緊,你先去忙吧!我就在這裡安安靜靜的等雲總,不會打擾到你們。” 楚翹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坐了下來,她已經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只要掌握不到云溪的第一手資料,她是堅決不會離開的。
“小溪,別害怕,我就在你身邊,現在已經沒事了!”江浩看着呆呆出神的云溪,心疼的用手撫摸着她的小臉。
“放心吧!我沒事,不過就是想不明白爲什麼慕柏前腳剛走那些人立馬就到眼前了,難道真有這麼巧合的事嗎?”云溪拿過江浩的手機給他把微信調在靜音上,然後把想說的話用發信息的形式給江浩看,她這是故意把難題拋給了江浩,以此來暗示他在這次整個佈局當中要多留出個心眼來!有時候越是不起眼的人和事就越容易絆倒人。
江浩明白雲溪的意思,其實他早就看出黃德子的傻里傻氣是裝出來的。
當他一進門看見黃德子正伸手準備冒犯云溪時,氣急之下雖然只用了一成功力打在了他的後背上,但如果遇上一般的練武之人,即使不死也最起碼是重傷,沒有個一年半載也休想從牀上坐起來,可黃德子只是下意識的晃了晃,就是沒有刀疤臉那大力一拉他也不可能摔倒,由此看出他的功夫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武學高手能達到的級別。
作爲萬物之首的人類從智商來說本身就是最善於僞裝的,但在下面幾種情況下卻最容易暴露出弱點來。
其中之一就是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因爲事發太過突然大腦一時之間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談不上去刻意的僞裝和作秀。
雖然事後黃德子又做出了掩飾和補救,那也只能騙騙那些平庸無奇的人,像他和云溪這種犀利透徹的讀心高手,是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被他騙過去的。
江浩之所以把黃德子連帶那些狗腿子一併帶回來,就是爲了近距離的觀察他,看看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還能做出什麼幺蛾子來!
“小溪,今天的事都怪我!以後我會引以爲戒!但你一定要記住,明處的敵人並不可怕,最怕的就是隱身在暗影裡的那些看不見摸不着的,他們的殺傷力能大到讓人無法想象的地步!但在特殊的情況下,無論是誰一旦選擇了暴露自己,那麼再想繼續僞裝下去從根本上就失去了意義!”
江浩表面上是在說黃德子,但話裡話外都是在暗示云溪既然他昨天已經選擇了暴露出來,那麼以後自己就是要高調做事,完全沒必要再去藏着掖着了!
而云溪卻不同,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和來歷,對於她的過往一切就更無從查起!如果她能很好的隱匿起自己來,那麼將來就是插進對方心臟裡的一把尖刀!她也只有繼續僞裝下去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云溪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剛纔江浩自始至終都不讓她看他打鬥的場面,一再表示擔心她害怕,就是想給黃德子留下她膽小怕事的印象,以此來迷惑引導他們做出錯誤的判斷。
江浩果真是個有經天緯地的大策略者,八太子的眼光很獨到,他選用心細如髮絲的江浩來擔此大任,那高瞻遠矚的眼光確實令人佩服不已。以後無論於公於私她都要以江浩馬首爲瞻,大局上她要做他開疆闢土的急先鋒,爲他在這世的建功立業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於私,江浩是她的老公她的愛人也就是一切都爲她出頭的天,她願意忠其一生夫唱婦隨即使浪跡天涯也倆情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