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顧臻愷和父親的談話並不愉快。*****$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你和楠楠離婚吧。”
“什麼?!”
顧臻愷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親,憤怒之外,更多的是覺得可笑。
顧兆坤緩緩站起身來,走到窗前,幾秒的漠然之後,回頭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兒子,一字一頓道:“怎麼?不行嗎?據我所知,你們這段婚姻也是名存實亡。”
“爸,你!!”顧臻愷想朝他吼,可話到嘴邊,卻覺得一片頹然。
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爸,這樣的話我不想再一次聽到。楠楠是我的妻子,一輩子都是。如果你爲了贖罪而插手我的婚姻,那很抱歉,我現在就告訴你,你沒有這個權利。”
對於這樣的忤逆,顧兆坤倒也沒有生氣,他斷斷續續的嘆了一口氣,手指在玻璃窗上劃了幾下,纔有些悶悶的開口:“你們畢竟是兄弟。楠楠又和霆俞那小子好過那麼長時間。若霆俞是我兒子的事情真的被捅出去了,勢必會有好多人戳我們顧家的脊樑骨。”
“而楠楠在其中的角色,你不得不承認,會很尷尬。到時候,你真的有信心維護這段婚姻嗎?就算你有,那楠楠呢?女人心如海底針,她真的不會累嗎?”
父親的話就如一拳打在顧臻愷臉上一般,讓他感覺火辣辣的痛。
他就不懂了。
和父親二十多年的相處,竟然會是如今這樣的結局。
他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我說過了,我和楠楠之間不需要任何人攙和!”
顧臻愷抑制不住的怒吼出聲。
天知道他強撐着纔沒有把書房裡變成滿地狼藉。
顧兆坤愣了愣,其實他心底也挺複雜的。目前的局勢,他的確是想好好的彌補那個孩子。可現在最重要的,其實更多的是讓那孩子不要對顧家有那麼深的仇恨。
過往的恩怨他無法改變,可在許楠這件事情上,他大可以動動手腳。
如果兩人真的有緣分的話,選擇遠走高飛,何嘗不是一種補償呢?
顧兆坤沒有意識到的是,他這樣的想法是那麼的齷齪,對於顧臻愷而言,更是難以啓齒的罪行。
顧臻愷真的是連看都懶得看父親一眼,他真的覺得憋屈極了。他想過無數種可能,也能夠體諒父親對於霍霆俞的虧欠心理,可凡事都是有個下線的。
不巧的是,他的這些話恰恰觸摸了他的逆鱗。
他抿緊嘴脣站在那裡,半晌之後,傳來砰地一聲摔門聲。
許楠驚訝的走上前,關切的話還未開口,就被顧臻愷整個人摟着走了出去。
看他那渾身上下冰冷的氣息,許楠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到了後來,她更是不敢開口了。
顧叔叔到底說了什麼,能夠一向雲淡風輕的他氣成這樣。
許楠不是一丁點的納悶。
許許多多的事情從腦海中閃過,許楠的表情更糾結了。
顧臻愷側首看着她如此可愛的樣子,想都沒想伸手就緊緊壓着她的脊背,把她按在了他的胸口。
“你鬆點,我都快出不上氣了。”許楠微微掙扎着,嘟囔道。
顧臻愷卻惡意的收緊手臂,似乎要把她整個人都揉進懷裡。
不對,很不對勁。
許楠在他腰間捏了一把,推開他,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他,“你是不是在擔心顧叔叔啊。其實我覺得應該不會到那樣的地步吧,玉石俱焚這步棋畢竟不是誰都敢走的。”
顧臻愷的目光頓了一下,他又可氣又可笑的捏了捏她的腮幫子,心道,如果事情真的這麼簡單就好了。楠楠還是太單純了,別人都惦記着賣了她了,她還不知道。
想到這,顧臻愷就覺得心底一陣惡意竄來。
那是他一直敬重的父親,可今天卻對他提出了那樣的要求。
顧臻愷臉上一閃而逝的傷感並未逃過許楠的眼睛,她也不想再多說些什麼,只是手掌伸進他的衣服裡,指尖在他的肚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戳着,“人家不是說心寬體胖嗎?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
有這麼人在這裡磨着他,顧臻愷暗暗嘆息一聲,復又把她摟在了懷裡。
開車回到公寓之後,許楠才脫掉鞋,就被顧臻愷整個人撲倒了。
顧臻愷瘋狂的吻着她,那動作近乎凌,虐。許楠沒有閃躲,反而攀着他的脖子,全力的配合着她。
如果此刻自己是一劑良藥,那麼,她會毫無保留的。
如果,她的身體能夠讓他舒服一點,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夜裡有些微涼,可許楠的身上卻如着火一般。
從始至終,兩人都沒有說話。啪啪啪的水聲之外,唯有兩人的呻/吟。
兩人的身體上都滲出了汗,灼熱的氣息讓兩人之間的溫度越發的高漲。
在這件事情上兩人從來都是沒臉沒皮,怎麼舒服怎麼來。從這點來看,兩人真的再和諧沒有了。
所以說,有些事情就如註定一般。她和顧臻愷,彷彿真的爲對方而生。
許楠只知道這晚兩人鬧騰了好久,好久。久到她最後不堪重荷的暈了過去。
第二天,許楠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窩在被窩裡,她根本連挪動一下都不想。身上雖然痠痛不已,不過倒是沒有那黏膩膩的感覺。
想來,是那混蛋給自己沖洗過了。
對於他這樣的體貼,許楠只感覺自己心底滿滿的。
這邊,顧臻愷拿着麪包和牛奶推門進去,就看到大牀上如懶貓一般的人兒蜷縮在那裡,白色的被單下,隱隱的露出她修長白嫩的腿。引人遐想的頸側讓他的氣息有些不穩。
聽到腳步聲,許楠側轉身,睫毛顫顫的看着他手中的食物。
折騰一晚上,說不餓那是騙人的。尤其對手還是那樣的貪得無厭。
許楠舔了舔嘴脣,忍不住裹着被單坐起身,伸手就要拿過麪包。
顧臻愷笑了笑,寵溺的拍開她的手,把牛奶遞給了她。
意思再清楚不過了,先喝牛奶。
對於他這樣的獨斷專行,許楠撒嬌的拽着他的袖子,人家要次麪包,人家現在好餓,好餓。
越喝東西只會越渴的。
見顧臻愷不爲所動,許楠咬牙切齒的拿起牛奶,咕嚕嚕的灌了下去。
“你虐待我。”
許楠兩眼哀怨的控訴着。
顧臻愷坐在牀上,翻身把她壓在牀上,指尖微微劃過她露在外面的腰際,不懷好意道:“起來了都不穿衣服,說,是不是勾引我呢?”
“你真是太不要臉了。”
許楠伸手擋在他胸前,真心覺得世界上沒有比他更小人的了。
躺在牀上看着眼前那熟悉的笑容,許楠不由的有些出神。
這廝這幾天都沒去上班,該不會被架空了吧。
可應該不至於啊。
哪個人有本事算計到他頭上,是嫌自己活太久了嗎?
正在胡思亂想間,許楠只感覺自己嘴脣一痛。
佯裝生氣的瞪了他一眼,熟料這廝也那樣沒臉沒皮的看着她,只把她看的臉上熱熱的。
氣急不過的許楠伸手擰了他的胳膊一把纔算是解氣。
“許楠,今天我肯定得把你這指甲都給剪了。”如果讓顧臻愷從許楠身上說一點不滿意的地方,那鐵定就是這指甲了。
雖說有時候在牀笫之間指甲陷入肉裡的刺痛能夠增添不少情趣,可好幾次他頂着頸側的傷痕去公司之後,他就起了拔掉兇器的想法了。
許楠嘿嘿埋的笑了笑,卻是把胳膊壓在了身底下。
女人都喜歡乾淨漂亮香香的指甲,她纔不要做禿驢呢,哼!
這幾天霍霆俞一直都在泰國,這晚,他乘裝機回到了潮州。
偌大的別墅中,冷清的讓他脊背都在發涼。
“霆哥,江小姐來過好幾次電話了,說是讓您一回來就去江家一趟。”
說話的人正是肖莫。
看着老大這樣的孤寂,他的心情也挺複雜的。
一個女人她怎麼就能給在男人心底留下如此深的烙印呢?
肖莫即使不懂,可看着霆哥那樣,也有點感觸了。
這樣安靜寂寞的夜晚,或許唯有那個女人才能夠讓霆哥溫暖一些吧。
他不知道的是,他本末倒置了。準確來說,有許楠的地方,對霍霆俞來說,就不會孤單寂寞。
霍霆俞覺得自己很累,很累。擎爺在泰國的勢力算是徹底剷除了,可他卻沒有丁點的興奮。爲了拉攏那邊的勢力,爲了挑撥泰方和擎爺,他也算是費盡心機了。如今一切都實現了,可自己卻沒有任何的滿足感。
有時候他其實有點很許楠,那日偶遇,他貪心的想要和她遠走高飛。
可她最終還是拒絕他了。
甚至連絲毫的猶豫都沒有。
她寧願和顧臻愷不幸福,也不願意再和他瘋狂哪怕是一次。
如果他和顧家沒有任何的關係,那該多好。都怪那個老頭子,都怪他。
爲什麼自己的身體裡一定要流着他的血液呢?
他的掌心慢慢的攢緊,壓在心頭的不甘讓他渾身充滿了陰冷。
華遠賬務問題勢必會讓他和顧臻愷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可真到了那一日,不知道楠楠會不會恨他。因爲,她是那麼純粹的一個人。愛的純粹,恨也就更不會掩飾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