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把瘦猴叫來明珠市,王庸心裡還是有一些擔心的,生怕這傢伙搞一些出格的事情,但最近兩年,瘦猴的性子收斂了不少,原來有些扭曲的心理漸漸恢復正常,沒有任務的時候,這傢伙便全世界各地遊玩。
當天晚上,兩人吃吃喝喝到了八點,王庸才趕回家,至於瘦猴,則由楊四來招待。
然而,王庸並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招應對葉家的閒棋,在瘦猴的運作下,發揮出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楊四當了道上大佬不說,更是佔據了娛樂行業的大半江山,成爲明珠市先進企業家,另外,瘦猴也順手在明珠市建立了一套地下情報系統……
“聽說你下午翹班了?”
剛回到家,一個清冷地聲音便隨之傳來,只見慕婉晴靜靜地坐在客廳沙發上,頭也不回地問道。
王庸喝了不少酒,一身酒氣,可頭腦卻很清醒,聽見慕婉晴的話,他咧嘴一笑道:“老婆,你不會扣我工資吧?”
保安那點工資,老王同志根本不在乎,他純粹是想打趣慕婉晴。
慕婉晴輕哼了一聲道:“機票我已經訂好了,後天回京城。”說完,便起身上樓了。
王庸搖頭一笑,轉身回了房間,衝了一個澡,想到即將去燕京,他微微有些出神,畢竟那是他長大的地方,有很多關於他的回憶。
坐在窗前,王庸順手點了一根菸,不緊不慢地抽着。
一根菸完畢,他盤坐在地,五心朝天,進入了禪定狀態,神態祥和,呼吸變的細不可查,但不一會,他的渾身開始出汗,若仔細看,他皮膚隱隱泛紅,好像燒紅的炭火一樣。
這一次打坐,便是四五個小時,王庸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多了,將近一點。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站身而起,但這個時候,他目光一瞥,透過窗戶發現,隔壁別墅上有一個嬌小身影,幾個閃躍就鑽進了別墅,身法十分了得。
王庸眉頭一凝,若他沒有記錯,這個身影正是他上次碰見的那個。
“難道這女賊又來偷林如玫的寶石?”
他見識過林如玫的收藏室,裡面有不少好東西,上一次,這個女賊便從裡面偷走了價值幾個億的寶石。
要知道,林如玫放寶石的保險箱是瑞士最新款N900保險箱,可不是誰都能打開的!在王庸的印象中,能開這種保險箱的人,也就十個人左右。
王庸嘴角上翹,泛起一絲笑意,打開窗戶,身形一閃,悄悄向林如玫的別墅摸去,二層樓的高度,他輕輕一躍便爬了上去。
但就在他打算從別墅二樓陽臺進入的時候,一個白淨纖細的小手迎面拍來。
王庸一驚,這一掌看似平淡無奇,卻讓他有一種巨大的危機感。
當下,他毫不猶豫,一拳轟出。
嘭的一聲悶響,權掌相碰,王庸差點跌下樓去,幸好他戰鬥經驗豐富,一手抓住欄杆,身子轉了半圈,卸去大部分力道,然後順勢一提,整個人躍上陽臺。
不過,王庸此時的表情卻異常凝重,站在那兒,氣勢猶如一頭猛虎,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在他的對面,站着一位身着黑色夜行衣的女子,女子扎着馬尾,面部蒙有黑紗,在緊身夜行衣襯托之下,身子完全展露了出來,凹凸有致,雖然看不清五官,但給人的感覺一定是一個美女。
“九陽功!”
黑衣女子眉頭微蹙,似乎比王庸還要驚訝。
“你是誰?”王庸聽對方一口說出自己所修煉的內功,心裡也是暗暗一驚,因爲這是他最大的秘密,他之所以能在地下世界生存下來,並闖出偌大名頭,憑的就是九陽功。
若其九陽功,也是機緣巧合之下,從一名華裔老者那裡學來的。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身爲武林中人,你怎麼給人當狗了?”女子不答反笑道,眼神中滿是諷刺。
王庸一怔,隨即明白過來,眼前這個黑衣女子八成將他當成林如玫的保鏢了,上次丟了幾塊寶石,林如玫一定加強了安保措施,但現在看來,這些安保措施對這個黑衣女子不起絲毫作用。
至於武林中人,王庸也瞭解一些,現實中的武林確實存在,但不是八大派、少林武當什麼的,這些都是外武林,世人都知道,而這黑衣女子口中的‘武林’一定是指內武林,那個不被世人所知的武林,就像是地下世界一樣,外人不得而知。
當初,那個老者傳他九陽功的時候,曾告誡他,不要在外人面前施展,剛纔若不是那一掌暗含內力勁風,被他察覺到了,他也不會使用九陽內力。
九陽內力至剛至陽,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這女子輕輕鬆鬆接下了這一拳,說明這女子的內力也非常深厚。
“我是狗?你是什麼?”聽見這女子罵他是狗,王庸也不生氣,只是呵呵一笑道。
黑衣女子哼了一聲,說道:“既然不是狗,那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爲何干擾我的事情,不知道武林規矩?”
王庸正想開口,這黑衣女子又說道:“不過,我很好奇,消失百年的九陽傳人重現於世,武林又會引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武林的事與我無關,但你是井水不犯河水,那好,請你現在離開,我權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王庸沉聲道。
“爲什麼?”黑衣女子問道。
“因爲這別墅的主人,是我的小老婆。”王庸一笑道。
“小老婆?”黑衣女子聞言咯咯笑了笑,“也是,也是,休息九陽功,陽氣頂天,若不多找幾個女子調和,很容易走過入魔。”
而就在黑衣女子笑的正酣的時候,王庸突然出手了,毫無徵兆的,猛地一拳轟出。
這一拳又快又猛,夾雜着一陣破風之聲,就是一根石柱,相信也能一拳轟碎。
“卑鄙!”
黑衣女子笑聲戛然而止,語氣中滿是惱怒,但她反應很快,只見她腳尖輕輕一點,身形快速向後劃去,沒有迎接這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