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包廂裡又來了新的客人,所以花明也沒有開始唱歌,擔心這樣太吵讓別人說的祝福話沒辦法讓秋意寒聽見。
沒想到的是,他們這邊保持安靜,新來的這一坨又一坨卻根本就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不用了。介紹我們也記不住。”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擺明了說他們的身份不配地位不夠我們沒興趣認識。
因爲輕視,所以歧視。因爲歧視,所以決定無視。
花明是什麼樣的身份?那也是響噹噹的錢家大少爺啊。雖然他的背影醜了點兒,但是背景還是很大的。
花明是什麼樣的性格?塞了火藥的炮竹,一點就着。
聽了謝明虎的話,他的臉色以及就變得更黑了,放下話筒就要去找他們理論理論。
唐重一把拉住他,說道:“幹什麼?”
“我去做個自我介紹。看看他們記不記得。”花明狠聲說道。
“有必要嗎?”唐重笑着問道。“至少,我覺得他說的那句話是對的-----介紹我們也記不住啊。”
花明一愣,然後咧嘴笑了起來,說道:“也是。幹嘛要把幾個不入流的癟三放在眼裡?讓我花無缺公子白白丟份兒----嘿,這麼一想,我怎麼就覺得我好像佔了好大的便宜似的。”
“阿Q精神還是很有用的。”樑濤陰險的笑着。被人當着一羣女人的面說‘介紹了也記不住’,其實還是相當丟臉的。特別是對樑濤這種死要面子的傢伙來說。“要是這隻老虎不小心到了我的地盤,我非要讓他變成死虎。”
花明摟着樑濤的脖子,威脅着說道:“虎鞭給我留着。我要用來泡酒。”
“絕對沒問題。只要你不怕上面有什麼病毒。”樑濤笑着說道。
謝明虎的話說得過於赤裸直接,讓正準備給他們彼此做介紹的秋意寒一下子呆愣當場,不知道應該如何接下去了。
她從來都沒有應付這種場面的經驗啊。
秋意寒一臉爲難的站在哪兒,不知所措的模樣。即便如此,她仍然美的驚豔脫俗。
這讓站在一邊的謝明虎不得不去羨慕姬威廉的豔福,心想,找這樣一個小尤物,在牀上能夠得到徹底的滿足。當她被征伐的時候那嬌哼的呻吟和被征伐完畢後披頭散髮慵懶誘人的姿態一定讓人舒服到骨頭裡吧。
更要命的是,以秋鴻圖對這唯一一個寶貝女兒的喜愛程度,她還有富可敵國的財產來做嫁妝。
娶個美人,賺座金山。這樣的生意誰不願意做?
也難怪姬威廉那個心高氣傲的傢伙往秋家跑得那麼勤快對秋意寒那麼用心了,他是想做秋家的女婿啊。
明白姬威廉的意圖,所以謝明虎也不能讓秋意寒太爲難,笑着解釋着說道:“意寒,你別生氣。我說的話雖然不好聽,但也是實話----大家原本就不是一個圈子裡的。就算你幫我們介紹一遍,握了握手,也是轉身就把名字給忘記了。何必浪費你寶貴的時間呢?”
“而且,有些懂得把握機會的,還有可能就此纏上我們。任何時候,都不要輕視小人物往上爬的那種渴望心和忍耐力。我有過這樣的經歷,他們也都有----所以,我們就各玩各的。不是更好嗎?無論如何,我們都是來給你過生日的。都希望你能夠過上開心快樂的一天。不然的話,你的威廉哥哥非要和我們拼命不可。”
謝明虎倒是很會講話,很直接的把自己心裡的想法和顧忌給說出來了,倒是顯得光明磊落。
“那-”秋意寒看了一眼四周,爲難的說道:“威廉哥哥怎麼還沒來?”
他想着,讓姬威廉過來招待謝明虎等人,她自己去招呼唐重和寢室裡的那些女孩子。因爲她發現自己和謝明虎等人在一起的時候,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話。
“他啊。還準備給你一個驚喜呢。”謝明虎笑着說道。“意寒,你去忙自己的事情。不用管我們。我們自娛自樂。”
他轉身對身後的幾個同伴說道:“走。咱們去喝酒唱歌。”
“拼酒拼酒。今天咱們把姬威廉的酒給喝光。不用給他面子。”
“我要聽情歌王后蕭子音唱歌。”
蕭子音和另外一個短髮女孩子跑到選歌臺旁邊開始選歌,謝明虎帶着幾個男人跑到沙發上去坐着喝酒聊天。
他們氣場龐大,行事張揚,說的是豪門秘事兒官場趣聞,笑的是誰誰買了輛跑車沒開兩個月車頭撞大樹誰家的直升機差點兒掉進深谷----
他們自成一體,和唐重花明他們格格不入。他們的到來搶盡了包廂裡所有的風頭,唐重黯然無色,同樣一身名牌的花明樑濤也只是他們眼裡的爆發戶。
蕭子音選好歌后,開始四處尋找話筒。
發現話筒握在一個黑臉漢子手上,咔咔咔的踩着四英寸的細高跟走過來,面無表情的說道:“把話筒給我。”
“爲什麼?”花明一臉迷惑的問道。
“我要唱歌。”蕭子音那好看的眉毛挑了挑,這傢伙是傻的嗎?怎麼那麼沒有覺悟?
“可是我也要唱歌啊。”花明爲難的說道。
蕭子音回頭看了一眼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的音樂前奏,說道:“你的歌被切了。現在是我的歌。”
花明也看了一眼大屏幕,咧開嘴巴笑了起來,說道:“你要唱《大哥》啊。這首粵語歌很好聽,我也會唱-----我們一起唱吧?”
“--”蕭子音就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讓她有種當場昏眩的感覺。
我有病啊?我要跟你合唱?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
“開始了開始了。”花明催促道。“你先唱還是我先唱?----如果兄妹相稱太多,醒不起喜歡我----”
“閉嘴。”蕭子音終於爆發了。“我的歌,你憑什麼唱?”
花明一臉冷笑的瞥着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女人,反問:“我的歌,你憑什麼切?”
“-”蕭子音還真是被這個問題給問懵了。
她們這些人一向都是驕橫慣了,還真沒把這些學生放在眼裡。她以爲,自己無論做什麼,這些學生都只能默默忍受或者接受纔對----這傢伙怎麼還敢反抗?
“我們想切就切,你想怎麼着?”那個短髮被挑染成酒紅色的漂亮女孩子鄙夷的說道,一臉氣憤的模樣。好像吃虧的是她們一樣。
“我想唱就唱,你想怎麼着?”花明也不甘示弱。
“你-”
正在這時,包廂門再次被人推開。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短髮男人站在門口朝包廂裡瞄了瞄,然後笑了起來,說道:“看來我找對地方了。”
看到進來的男人,正在拼酒吹牛的謝明虎等人全部都站了起來,滿臉笑意的迎了出來。
“鋒哥,你也來了?”謝明虎笑呵呵的說道。
“姬威廉打來電話,又是咱們意寒小公主的生日,我能不來?”短髮男人笑着說道。
“衛少,我們正在喝酒呢。你來的正好。”
“你敢和衛少拼酒?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啊?”
秋意寒也迎了出來,笑着說道:“衛鋒哥哥,你怎麼也來了?”
“怎麼?我就不能來啊?”衛鋒反問着說道。“意寒過生日都不給我說一聲,是不是把我這個大哥給忘記了?如果不是姬威廉給我電話,我都不知道呢。”
“衛鋒哥哥,對不起啊。”秋意寒柔聲說道。“我只是----只是沒想到那麼隆重嘛。”
“這算什麼隆重啊?過生日不就是和朋友熱鬧熱鬧嗎?”衛鋒笑着說道。他把手裡的禮物盒送過來,說道:“生日快樂。青春永駐。”
“謝謝衛鋒哥哥。”秋意寒歡快的接過禮物。
“鋒哥,來這邊喝酒?”謝明虎主動幫着秋意寒招待衛鋒。
“好。”衛鋒點頭,跟在謝明虎的身後朝着他們的地盤走過去。
無意間朝着包廂最裡面的角落掃了一眼,沒想到竟然會發現兩個熟人。
“看到兩個老朋友。”衛鋒笑着說道。
他轉移方向,徑直朝着花明走了過來。
“呵呵,鋒哥一來就奔着美女去----”謝明虎以爲衛鋒是去和蕭子音張楠說話。
能夠被衛鋒認識的人,肯定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
蕭子音和張楠也都看到衛鋒衛大少來了,兩人對視一眼,分別擺出自己最有誘惑力的笑容等待着。
她們剛纔是隊友,現在是對手。
衛鋒沒有回答謝明虎的話,或許是沒有聽見。他徑直走到花明面前,很是意外的問道:“錢明,你怎麼會在這兒?”
“你能來,我爲什麼不能來?”花明坐在那兒撇嘴說道。
“只是沒想到你也和我們的小公主認識。”衛鋒笑呵呵的說道。看了一眼花明手裡的話筒,說道:“怎麼?你要給我們吼一嗓子?還是算了吧。自打小我認識你,你除了唱那首《我是來自北方的一條狼》還能聽的進去外,其它的歌都是糟蹋-----”
“你有沒有文化?那叫《我是來自北方的一匹狼》。是‘匹’----你纔是‘條’呢。”
看到衛鋒站在一個年輕的傢伙面前和他你來我往的鬥嘴,謝明虎蕭子音等人全都傻眼了。
衛鋒是來自明珠軍區的大少爺,和姬威廉的私交不錯。但是謝明虎他們這些人在他面前完全是小跟班,平時見到他都得擡着捧着。
可是,他怎麼會認識這些南大的學生?
(PS:兄弟們,小美女們,能不能讓紅票飛一會兒?另,感謝葉初陽高富帥的再次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