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君雅忍不住笑了起來,一雙美目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倪秀越。
在這樣的目光之中,讓倪秀越感覺到渾身都不自在,好像是她衣冠不整的出現在衆人面前,讓她分外的難受。
“你看什麼看?”倪秀越忍不住的呵斥道,想要解除心理的尷尬。
“我只是要看看妹妹是多大的年紀。”倪君雅勾脣淺笑,“我怎麼記得,你不過就比我小上兩個來月,不至於這麼的不記事吧?”
“你什麼意思?”倪秀越的臉色沉了下來,“你少在這裡顧左右而言他,將自己的父親趕出府,整個京城乃至整個炎國都沒有這樣的不孝子女。”
聽到倪秀越的話,周圍的人隱晦的對倪君雅露出了一絲鄙夷的神色。
爲人子女最基本的孝道都做不到,還有臉來宮中參加宴會嗎?
若是他們啊,可是羞得連門都不敢出了呢。
周圍隱晦的目光,若是換個人的話,早就是感覺渾身不自在了,偏偏倪君雅就跟沒有看到似的,笑得那叫一個淡然。
倪君雅伸出了食指,對着倪秀越晃了晃,搖頭說道:“你這就不知道了,天下之大什麼樣的人都有。子女不孝,打罵父母,讓父母當牛做馬的大有人在。父母不慈,不顧子女死活遺棄賣錢的也同樣大有人在。”
“這就是所謂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你說子女孝順還是要從小教導,這父母竟然將子女遺棄不管,這麼多年不聞不問,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啊。”
倪君雅笑眯眯說出來的話,卻讓周圍的小姐臉色微變。
他們想起來一件事情,似乎這倪君雅自從她孃親過世之後,就被送到了鄉下的莊子裡……這、算不算生而不養呢?
要說不孝的話,那定國公是不是最開始先不管倪君雅的死活,不慈在先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周圍人臉色的轉變,讓倪秀越有些慌了,急急的叱問道,“你是在說父親不管你嗎?”
倪君雅驚訝的看着倪秀越,詫異的問道:“原來妹妹覺得這麼多年父親沒有管我嗎?”
倪秀越那臉色,可是比吞了蒼蠅還要難看。
明明就是倪君雅說父親不管她的,怎麼到了這個時候,突然的變成了,她說的了?
“不管以前發生什麼事情,你將父親趕出府去就不對。那是定國公府,你沒有權力這麼做!”倪秀越放棄對她不利的事情,只抓住一個重點來指責倪君雅。
她要讓周圍的人給評評理,看看倪君雅這麼做,對是不對?
不管父母有什麼做的不對的,身爲子女也不能做出將父母趕出家門的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倪秀越自信,在這個方面她是佔着理的。
看看周圍人的表情就知道了,就算剛纔倪君雅能言善辯,但是,她不孝就是不孝,找什麼遮羞布都沒有用!
“秀越,你要弄清楚一件事情。”倪君雅不緊不慢的說道,“定國公府是現在你們住的地方,我住的是我孃親的宅子,根本就不存在趕不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