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的孃親爲國捐軀,陛下賞賜了宅院給孃親,封了父親定國公。”倪君雅笑看着倪秀越,“妹妹,你要鬧清楚一件事情。這宅子是我孃親的,也就是我的,是陛下賞賜的,跟父親沒有半點關係。”
“是父親不要在老宅子裡住,搬到了我的宅子裡去的。”倪君雅的意思很簡單明瞭。
這房子是她的,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倪秀越算是哪根蔥,在這裡指手畫腳的?
不是她趕人,而是有些人鳩佔鵲巢。
“都是一家人,幹什麼要分這麼清楚?”倪秀越不滿的瞪着倪君雅,“這麼匆忙的將父親趕出去,誰知道你安得是什麼心?”
倪君雅笑了,挑眉問道:“你真的很奇怪呢。”
“我哪裡奇怪了?”明明是該羞恥的事情,倪君雅反倒一直這麼的淡定,這理直氣壯的不孝順,讓倪秀越沉不住氣的質問道,“明明是你不孝順,現在我指出來了,你不僅不知道悔改,反倒還覺得我奇怪?”
“你是不是覺得我說你說得不對?你要是覺得不對,不能讓別人說,你倒是孝順啊。自己不孝順,還不許別人說了,是不是?”倪秀越氣呼呼的呵斥着。
“大家都是以後要往來的,你這樣不孝順的人,你以爲會有誰跟你往來嗎?”倪秀越得意洋洋的看向了周圍的小姐。
大家都是勳貴世家的小姐,倪君雅如此的不孝,以後必然會被排斥。
在京城一個閨中姐妹都沒有,想想就悽慘哦。
聽到這個,倪君雅愈發的詫異:“我爲什麼要跟別人往來?過段時間,我進了東宮,難不成那皇宮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可以進的嗎?你真當皇宮是菜市場呢?”
周圍的幾個小姐倒吸了一口涼氣,互看了一眼。
傳言說太子看中了定國公的大小姐倪君雅,要迎娶她當太子妃,竟然是真的!
這滿滿的優越感讓倪秀越心裡被嫉妒充滿,太子妃有什麼了不起的?
不過就是個草包太子罷了!
“太子妃就很高人一等嗎?”倪秀越不屑的低叱着。
“不是高人一等,是好幾等。”倪君雅笑眯眯的說道,“至少你見了我之後,要跪拜行禮。”
“你……”倪秀越氣得不行,卻沒有辦法反駁。
禮數規矩擺在那裡了,她自然是不能違抗的。
“還有,我哪裡奇怪了?”倪秀越知道這個方面是辯不贏倪君雅的,直接將話題拉回來。
倪君雅笑了:“父親都沒有任何意義的就搬走了,你在這裡叫什麼?”
“那是父親不想跟你計較,才搬走的。我身爲父親的女兒,難道不能爲父親鳴不平嗎?”倪秀越氣呼呼的質問着,大有今天倪君雅不將他們接回去,就不罷休的意思。
倪君雅輕笑着搖頭:“那是我孃親的宅子,現在是我的。我讓你們住,那是情分,不讓你們住,那是本分。”
“更何況,你怎麼不問問父親,爲什麼他突然的要搬走呢?”倪君雅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