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像小狗一樣,意亂情迷中,她乖乖的主動扶在電腦桌上,鼠標墊不小心碰到了地上,我從後面摟緊了她平坦光滑的小腹,把她拉了起來,撫摸她,完全脫掉她上面的外套,只剩下那件薄薄的白襯衣。她充滿彈性的小翹臀隔着短裙在我身上磨蹭着,扭過脖子索吻,我只顧掀起她的襯衣,撫上她挺立結實的胸部,直至溫軟滑膩的脖頸。她的身體還是那麼敏感,一經撫摸,挺立和顫抖交織。獵人斯道發現他喜歡上了緊緊卡住她滾燙的脖子愛撫,舔咬,像給小狗帶上項圈一樣,她的喘息和身體蠕動會加劇,套着棉質長襪的腳後跟會忍不住離地提起,更增加了兩具身體摩擦的快感。紅潮從臉頰蔓延到脖頸,小妖精領教了情趣,她背對着我緊緊貼住,扭過脖子蹭着,臉上是害羞的酒窩,夢囈般急促的小聲的請求:我夠溼了,進來,進來。我不急着褪掉她短裙下的白色貼身內褲,仍是扳着脖頸深深的吸她,從胸前鮮活的蓓蕾到可愛的肚臍,直到她自己張着嘴巴,彷彿無意識的扯掉長襪,解開內褲,提起小翹臀,腳跟擡起,眼神迷離的貼過來。
中間休息了十幾分鍾,她的小臉上都是滿足,酒窩淺淺,只套着短裙躺在沙發上。兩個人默不作聲的各自喝着果汁,補充流失的大量水分。
我覺得現在就做這是個錯誤。我只穿着長褲,裸着上身,坐在沙發上呆呆地說。
因爲我想的是她。
是的,錯誤。
小狐狸表情莫測的爬了過來,裸露的胸部和腰臀形成誘人的S,她一邊俯身探頭一邊色色地問:我休息好了,寶貝小弟弟,你休息好了沒。
噢,它點頭了。
第二次做到十一點多。離開彼此身體,我們有氣無力的依偎在一起,空氣中瀰漫着情慾的味道,她閉上眼睛都帶着笑,今晚怕是要睡在這裡了。各自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回來又軟在了沙發上,交頸而躺,我們好像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隨着慾火漸漸消褪,氣氛一點點尷尬起來,我們倆若無其事的東張西望,之前的放浪形骸全然不見,好尷尬。每當小狐狸眨着眼睛靠過來,我就招安似地輕撫,我可不想背上完事兒就跑人不動溫柔的惡名。但這溫存好像始終隔着一層塑料膜,不能做到全心全意的對她輸出,這是我一直不安於心的。
可做都做了,現在討論對錯還有什麼意義——也許吧,有一天,畢竟現在是這些日子最快活的時光。想着想着,我下意識的把她抱的更緊了一些。
很多人,一輩子,不就都這樣過了麼。
※※※
兩天之後,晚上,宿舍閒的吱吱叫的幾個小孩和隔壁的楚少、老邊、嚷嚷着拉我一起去打球。本來白天看書複習,晚上這會兒正打算寫寫字,又被他們蠱惑了軍心。
其實今天沒打算出汗,只因爲心裡實在比較亂,一個數字倒計時在腦海,她的生日,揮之不去——大家都走了,一個人在燈火通明的宿舍也寂寞,索性換了身球衣,拍着球一起出去了。
人多膽子壯,一行人趾高氣揚走在路上,跟古惑仔似地,你丫不服,瞪誰誰懷孕。這兩天拉拉隊員一直沒露面,唯一的一節公共課也沒見到她,恍恍惚惚,若有所失,不能啊,搞的跟我自己心裡多難以割捨似的!
晚上陪這些俗辣玩兒球,我的主要任務就是在有不諳世事的新鮮學妹帶球在操場晃盪練投籃的時候,馬上一個勁兒練習扣籃兒,三分,狠抓籃筐,發出莫大噪音,吸引她們來一起玩兒,一般招來兩朵以上(包含兩朵)小花,本人就可以光榮下場坐一邊休息,看這羣色狼教練爭風吃醋的猥瑣表演了。
這次運氣不錯,正趕上一隊學妹來練三步上籃,用到了球場眼睛就再也離不開她們可愛身體的楚少的話講:主啊你瞧,這一個個小屁股扭得多麼歡快,跟剛摘下來的桃子一樣鮮美多汁!
於是我們就在對面球籃擺開了戰場,他們負責鼓譟,我負責三步上籃,然後一不小心單手灌進去,抓着籃筐晃一晃——晃晃更健康——如此折騰了四五次,終於,那邊開始聚在一起圍觀,商量了一下,一個挽起頭髮的可愛女生抱着球走了過來,羞羞的樣子,生澀的普通話:“學長們哪個專業的,我們是國貿大一新生,參加了籃球比賽,能跟你們一起玩嗎,順便帶帶我們?”
同志們相視而笑,但此時還不能太熱情,你們都懂的,哎呦,隨便哦——都還憋着呢——剛折騰的有些猛,腰有點閃了的感覺,發虛,男女陣型開始混搭,我大口的呼吸,還好不疼,果斷扶着一側小腹去了場邊,坐下,迎着微風愣了一會兒,摸出手機給拉拉隊員發了條短信:“你沒事吧?怎麼玩起消失了。”
我像個小孩子一樣坐在籃球架下,舒服的伸展胳膊腿兒,東張西望,上面是無盡靜謐夜空,下面籠罩着行走匆匆的蒼茫衆生。這其中,有你,有我,有她。
能看到許多東西呢,就是看不到我現在的生活究竟是什麼樣子,看不到我想要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看不到我最終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帶着最初的夢想,興高采烈的活着活着,就突然活不明白了。每個人都這樣麼。生活把你帶到了一個從未去過的地方,也許你茫然四顧,大夢初醒,忍不住要問,我現在到底在哪裡?
是啊,我現在,到底在哪裡。
你說過,能原諒的,不說原諒也會原諒,不能原諒的,說了原諒也不會原諒。現在,我背道而馳了很久,各自走到了哪裡呢。
手機響了起來,以爲是拉拉隊員,擡手一瞧,聯繫人讓我的心不由緊了一下,畢竟和她有些關聯:是小麻雀徐真真。
“暈暈!啥時候的事,你跟紅妍分了!?她咋跟別人好上了!”剛一接通,徐真真就迫不及待的吐槽。
“是啊,你才知道。”我拿着手機揚起嘴角,挖墳的終於來咯,原來,我已經可以用開玩笑的態度說起你了呢,只是你,現在過的好麼:“都啥時候的事了!”
小麻雀哎來哎去,沒個主題,我覺得自己像個烈士,拿自己的悲情娛樂大衆,對沉浸在女孩堆裡的小孩們說了聲,我先回宿舍了啊——除了兩個女孩依依不捨的瞧了一下,沒人理我,還是水做的人兒好——起身下意識的拍拍塵土,一邊走一邊問徐真真,你最近過的怎麼樣。
“哎,不好呀,前男友這些天老打擾我,電話短信,圍追堵截,哭啊鬧的,想想過去,我真有點捨不得了。”小麻雀連連嘆氣,情緒難得低沉,似乎真的爲此極爲煩惱。
我想起那陣子妍兒說真真和男朋友吵架的事,沒想到還真分了,聯想到自己,不禁有些同情,試探地問道:“哭鬧……也不會改變事實吧……徒增討厭?”
“哎,總之,你肯定不想攤上這種事,哎!?說你們呢,怎麼就扯到我的破事了!?”小麻雀醒過神來。
我揚起嘴角一邊上樓,一邊換了個手,心裡猶豫來猶豫去,頓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那她,現在過的好嗎?”
“不怕你傷心……紅妍挺好的,補考全滿分,參加了不少社團活動,還主持晚會兒,學了跳舞,偶爾兼職一次,都有人接有人送,樓下老是有個男生開車等着,約她出去玩兒,一般她不理的——這個卻經常一起出去逛街,兩人有說有笑挺開心,昨天她說要搬出去住,這才覺得你們出了問題……一問,這小蹄子眼睛都不擡,說,恩,分了……哎,爲啥,爲啥,枉我這麼看好你們……”
挺好的,我就放心了。不是麼,祝你幸福,祝你幸福呵,我還有什麼好期待的,還有什麼好妄想的,沒了表情,敷衍着說道:“好就好啊,不爲啥,不就那麼點破事,是吧?”
“你沒事吧……”小麻雀小聲地問:“怎麼聽着你那麼難過啊……”
“我到宿舍了,先掛了,再聊。”再聊,再聊,我重複的呢喃,神經質淡淡一笑,擡頭對着門板和牆壁說,恩,再聊。若無其事的聳聳肩。摸出了鑰匙,卻怎麼也伸不進鎖孔,哆哆嗦嗦划過來划過去,就是插不到裡面,哈哈,宛如處男。
原來從剛纔起,獵人斯道的肩膀和胳膊就開始按耐不住的抖動起來,只是幅度越來越大,樣子越來越可笑,像抽風的某種病人——在生日來臨之際,聽說你過的,還不錯。門終於開了,你他媽能倔過我,我猙獰一笑,蒼白着臉想。按開燈,屋子裡一片慘白,多好,終於可以瞑目了呢。
她出去住了。有說有笑。挺開心的。恩。分了。眼睛都不擡。這小蹄子。
麻木的獨自在宿舍燈管下站了一會兒,想不好要幹什麼,完了,我好像變傻了,這不完蛋了。不知是哪裡一陣響動,茫然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摸出一瞧,小狐狸的短信回了過來。
“嘿嘿,道道大人終於想起小女子了哦……我沒事兒,這兩天偷懶休息一下。關於那個很爽很爽的事情,你不要有壓力哦,也不要再計較對錯,好不好?我就是單純的想和你做,而且我們都很舒服,不是嗎?你敢說不是!嘿嘿。當然你要非想把關係從密友前進一步,小女子也沒意見,而且紅臉使勁兒鼓掌歡迎哦!”
“我甜蜜的折磨人的壞壞小男子漢,這次我會等,等到你放下所有包袱,自己走過來。”
獵人斯道已失去控制自己情緒的能力,失去分辨是非的準則,被短信感動了一下,主旋律仍是茫然,沒回復小妖,也許她也不需要回復——誰知道——就扔掉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