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一直在這個房間裡監視我嗎?”我被這個冒牌溫柔帶到了這個之前一直很神秘的房間。
這個房間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別的,只不過裡面凌亂的擺放着各種化妝品,因此房間裡也瀰漫着一股特別混雜的味道。我剛一進門的時候就被這種味道給衝到,但她卻好像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或許她已經在這個房間裡待太久了,因此根本就不覺得現在房間裡的味道有多麼刺鼻吧。我走進房間裡之後便馬上坐了下來,因爲感覺到兩條腿已經有些不是自己的了。
“我住進這裡的時間可比你早多了,真要計較的話難道不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嗎?”她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了一個小木箱,打開之後我看到裡面裝着不少大大小小的藥瓶。
“你的腿需要馬上接受治療,還傻看着幹什麼?”她走到我面前馬上催促道。
我楞了一下,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需要我配合什麼。然後我就一臉茫然地看向她。
“你傻了嗎?還不趕緊脫褲子!”
“脫褲子?”
原來她是這個意思,讓我當着她的面前脫掉褲子,然後她纔好給我上藥。但是這種情況下讓我當着一個女人的面脫褲子,這簡直太讓我難堪了。
“現在可不是裝清純的時候,要是還拖拖拉拉的話,我敢保證你這雙腿的皮下組織和骨頭都會出現壞死,到時候你就可能無法正常行走,你想要體會一下這樣的慘狀嗎?”
我當然知道她說的絕對是真話,只是我總不至於真的要在她的面前脫褲子吧。這種感覺是非常奇怪的,因爲她雖然是長得跟溫柔一模一樣,但事實上又是一個對我來說完全陌生的人。
於是我馬上說道:“你把藥給我,我自己來處理吧。你最好轉過去,要不然我可不好意思。”
她哼了一聲,便從藥箱中拿出來一瓶淡藍色的小藥瓶交到我手裡。然後她自己就推門走了出去,出去之前還特意告訴我讓我最好乖乖待在房間裡。
“你手裡的藥可以緩解凍傷的瘡面,我過一小時再回來,你最好不要有什麼不規矩的行動,因爲這家旅館裡現在全部都是我們的人了!”
“那個老闆娘呢?你們不會把她怎麼樣了吧?”我隨口問道。
“我們已經包下了整個旅館,她已經回去市區裡去了,因爲我告訴她這裡暫時不需要她。另外我還把一名感染者送給了她,她們現在應該也已經到達豐城市區了。”
我心說這下不好了,那名感染者到了豐城的市區一定會開始進行病毒的傳播,看來她們已經要將下手的目標放到豐城了。眼下我的確沒有辦法再自由行動,雙腿的傷勢這個時候已經讓我感到了一陣一陣的痠麻與疼痛。
不過我想到現在真正的溫柔已經在暗中展開了行動,說不定她早就已經察覺到了旅館老闆娘和那個感染者的行蹤,所以我也只能選擇相信溫柔,她應該能夠阻止他們。
但溫柔眼下也是分身乏術,我們在豐城顯得有些過於孤立無援。這裡的事情沒有那麼容易解決,光憑我們兩個人的話恐怕只能是螳臂當車。
我慢慢的解開褲子,想要將褲子完全脫下來。但是我發現因爲之前的冰凍,褲子現在幾乎已經跟我腿上的皮膚黏連在一起了。這種情況是我完全沒有意識到的,因此之前我的雙腿都處在非常麻木的狀態下,我幾乎都感覺不到自己的腿。
於是接下來的過程變得異常痛苦,我需要慢慢的將褲子從我的皮膚上脫離開來。而每一次褪下一點點,我就能夠感受到非常扎人的痛疼感。
這痛苦的感覺幾乎是沒有辦法忍受的,我的嘴裡不由自主地發出了極爲痛苦的呻呤。之後我的喘氣頻率變得越來越快,疼痛感也越來越強。
我就眼見着自己將褲子撕扯下來的時候連同很多的皮膚也被撕裂了,露出了非常鮮紅的肉色。這感覺就好像是在自己脫皮一樣,但是我知道要是不趕緊將褲子脫掉接受治療的話,後果只會比現在這種情況更加嚴重。
好不容易在經歷了煉獄一般的痛苦之後,我終於將整條褲子都給脫掉了。然後我按照冒牌溫柔臨走之前的囑咐將藍色小藥瓶裡的膏藥往腿上的瘡口上塗抹。
由於很多地方都已經出現了表皮撕裂的情況,因此這藥膏在塗抹下去之後所帶來的痛苦程度絲毫不亞於之前的程度。這藥膏開始發揮效果之後,這種強烈的刺激感覺更加明顯。
我強忍着這種痛苦,開始不停責怪自己。要不是自己之前沒有觀察好地形,也不至於爲了追那個感染者而墜入到河水裡,偏偏又因爲這運氣不佳,讓人家在水裡將能力能加強大的發揮出來。
想來想去還是自己做事有時候太過於魯莽,因此我得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在自己一個人行動的時候可沒有人會在一旁給我正確的提醒,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來審時度勢,做出最佳的判斷。
之後我便開始想念和張寧陳齊包括江天縱在一起的日子。我忽然想到,這裡的事情也必須要告訴張寧她們,現在我這裡所瞭解到的情況肯定要比她們多得多。
於是想到這裡我就迫不及待的撥通了張寧的電話,等到電話被接起來之後我聽到了張寧非常疲憊的聲音。我詢問了她那邊的情況,張寧說事情暫時已經平息了,目前還沒有發現仍在鬧市的被感染者。
想來這些天張寧那邊肯定是非常忙碌,不過憑藉寧家的勢力和能力,將這件事情平息下來也絕對不在話下。之後我便將自己這裡所發生的情況詳盡的告訴了張寧。
於是張寧對我說,有關於從豐城出發前往陽城的那個感染者,她可以通知江天縱前去攔截。因爲這個時候麓陵那邊的情況也已經得到控制,從麓陵去往陽城的路程並不算長,應該可以順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