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城外,有一處風景秀麗的地方,叫做敏靈山,敏靈山上終年常青,風景秀美山清水秀,不僅引得燦城之人前來閒遊,更引得燦城中不少官宦富賈在這裡紛紛建立別院,夏日,這裡成了很好的避暑之地。
太師府,在敏靈山的深處,就有一處別院,只是不是用來避暑的,而是用來豢養殺手的地方,換個說法,這裡,就是“魑魅魍魎”的根據地。
夜來,山裡比白日安靜了許多,所說有不少的夜蟲鳴個不停,可沒了白日的熙攘,敏靈山的夜色更加的迷人起來,只是,山上畢竟多寒,即便是夏日,敏靈山也是涼了不少。
太師府別院裡,不甚和諧的吵鬧聲在安靜的敏靈山上喧囂,偶爾還夾雜着女人的哭泣和男人的暴喝。
這裡,是“魑魅魍魎”的居所,也是他們爲所欲爲的地方。
一間華麗的屋子內,吳運奇好不憐惜的撕扯着一名女子的衣衫,任那女子哭得梨花帶雨,任她喊的撕心裂肺,吳運奇依舊殘忍的笑着,將手中的衣服一片一片扔到地上,當他看到那暴露在空中的雪白肌膚時,獸慾徹底佔據了他的一切。
他狠狠的將女子摔到牀上,不由分的脫掉自己的衣服,淫褻的看着那哭得我見猶憐的女子,將高大的身子狠狠的覆了上去,帶着一股怒火一股發泄。
“啊…救命…救命啊…”
“啪︕”吳運奇打了那女子一巴掌,狠狠的說道:“媽的不識好歹,讓你伺候老子是你的福分”,他有口氣出不來,只能對着女子發作。
媽的,今天竟然被那公子錙銖辱罵了,雖說砸了他的店,可也還不解氣,他想殺了那個混蛋。
殊不知,也有人正想殺了他呢。
“救命…放開我…救命啊…”女子的哭喊聲絲毫沒有作用,吳運奇本就不是憐香惜玉之人,早就帶着怒氣的火熱,狠狠的刺痛了她,也絕望了她。
吳運奇一邊在那女子身上發泄,一邊謾罵。
“媽的,不識擡舉,混蛋,公子錙銖,你個混蛋,賤女人,上你是看得起你…”
身下那女子早已經不起折騰昏死了過去,只留下吳運奇一個人在發泄。
突然,空中瀰漫起淡淡的曼珠沙華的香味,一道憑空出現的清脆聲音,將正發泄的吳運奇生生冷掉。
“有人在家不?我們來參觀‘魑魅魍魎’的地下總部了,需要門票不?”
吳運奇恨恨的啐了一口,將自己癱軟無力的兄弟退出女子體內,披了件衣服走到別院的院子裡。
月光下,一名女子一身白衣,映着月光宛若從月中走出的仙子,清冷而又充滿魅惑,雪白的肌膚,如上好的脂玉,透着瑩白美麗的光芒。她淡淡的噙着笑意,周身越來越多充滿戒備和殺意的黑衣人,她好似完全沒看到一般。
她身後,四名黑衣人立於左右,身上帶着一樣的殺伐之氣,讓人不敢小覷。
一名男子,一身的勁裝將高大強健的
身材顯露無疑,俊帥的面龐帶着剛毅,手上,腰間一條長鞭隱在黑暗之中,那倒立的暗刺透着陰寒的光芒。
他的旁邊,是一名女子,也是一身利落的黑衣,較好的面龐帶着淡冷的笑意,纖素雪白的柔夷中,握着一支碧綠玉蕭,月光下,好似會勾人魂魄一般。
另一邊,是兩名男子,一名顯然是公子錙銖,只是沒了往日的金黃衣衫,今日一身黑衣倒同那可愛的娃娃臉有些不相稱,而更加不相稱的,還有他手中握着的一把大刀。
最後一名,臉露冰霜,緊抿的薄脣透着無限的冷寒,滿身殺氣絲毫不加掩飾,那似乎與黑暗相容的氣息,讓人望而生畏。
“魑魅魍魎”畢竟是江湖上排得上名號的殺手組織,眨眼間,已經將他們五人圍了個水泄不通,個個手握兵器,一樣的滿身殺氣。
吳運奇衣衫不整的走到面前,冷冷打量着幾人,卻很快就認出了滄瀾和雲翔。
危險的眼眸一眯,“風雲兒,公子錙銖?”他們好大的本事,竟然能找到這裡來。
滄瀾淡淡的看着他,雪白的衣衫輕輕劃過地面,她輕輕擡起一隻手,如照水月一般撫撫自己的髮髻,滿身的慵懶帶着一種無法言語的youhuo,“呀,原來是吳大公子,你怎麼在‘魑魅魍魎’的老巢啊,不會是被他們擄了來吧,哎呀,這可怎麼好,沒想到‘魑魅魍魎’的人還喜歡這口啊”。
吳運奇臉色一變,顯然帶了怒氣,“風雲兒,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既然能找到這裡來,自然知道我就是這‘魑魅魍魎’的主子,說說看,你想做什麼?”風雲兒果然有些本事。
滄瀾瞪着一雙無辜得眼眸,怎麼看怎麼都像被欺負了一樣,“吳大公子說什麼呢,人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得弱女子,能做什麼呢,人家只是想要來參觀而已”。
吳運奇冷笑一聲,“風雲兒,你當我是傻子嗎?”
滄瀾點點頭,卻沒開口,我就當你是傻子呢。
“好,你不說你得目的也可以,總之今晚,你既然到了這裡,就休想安然無恙得回去”,吳運夜手一招,那些殺手紛紛亮出自己得武器,“風雲兒,你唆使公子錙銖辱罵於我,今日,我便讓你知道辱罵我得代價”。
滄瀾無辜得轉頭,看看雲翔,雲翔嘿嘿得笑了兩聲,做賊心虛得縮縮脖子。
滄瀾終於明白了,雲翔所說的“魑魅魍魎”砸他鋪子,還嚷着要殺他,根本就是他自找的。不過也算了,自己這好有氣沒處發,這“魑魅魍魎”運氣不好,就給她當出氣筒用用吧。
轉過頭,再次對上吳運奇,滄瀾突然斂去嬉笑,滿身的凌厲之氣帶着無盡的壓力綻放開來,眨眼之間,她一身白衣立在那裡,宛若一個睥睨天下的君王一般,清冷的身上,傲然之氣讓天下萬物忍不住膜拜。
吳運奇抖了一下,強自斂住心神,“來人,給我上︕”三個黑衣人不怕死的持着兵器朝滄瀾攻了過來。
滄
瀾淡淡扯起脣角,說了一句,“雲翔,給你個報仇的機會”。
雲翔高興的一笑,手中大刀便迎上了那三個黑衣人。
雲翔很少動武,不知道的以爲他只算盤打的響,可是知道的,從來不敢小看他,因爲他的功夫,絲毫不亞於公子無痕。
他招招狠辣,一上來,就沒有給那三個“魑魅魍魎”的人留活路,明晃晃的大刀在月下一晃而過,他已到了三個黑衣人的背後,而三個黑衣人,竟詭異的停住了手裡的動作。
滄瀾依舊淡淡的笑着,不爲所動,吳運奇和他的那些殺手卻怔住了,好一會兒,纔看到那三個黑衣人的腰間流出了鮮血,而他們直直站立着的上半身,卻齊齊“咚”的一聲摔落下來,接着,下半身也倒在地上,眨眼之間,泛着濃重血腥的五臟六腑流了滿地。
“嘔…”定力較差的殺手,忍不住的吐了起來,定力好點的,也臉色泛白,雙眼充滿了恐懼。
如此迅速的招式,如此殘忍的手法,還有,如此的,武器
“斬魂…刀,斬魂刀,是…鷹王,鷹王︕”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所有的殺手都似乎醒悟過來一般,個個驚懼的看着握着一把滴血大刀的雲翔,一個個面如死灰。
吳運奇也驚呆了,半晌纔回過神來,“鷹…鷹王?”吳運奇驚恐的望着雲翔,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風雲商行’的公子錙銖怎麼可能是鷹王,混蛋,是誰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雲翔默默走回滄瀾身後,也不說什麼,只是冷冷的看着吳運奇等人的,等待主子下一步的打算。
“風雲兒,我不會讓你囂張的”,吳運奇說着,手又是一揮,六七名殺手從殺手羣中走出,手中的武器泛着寒光朝着滄瀾攻了過來。
滄瀾無所謂的後退一小步,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那盡在眼前的刀劍,直到“嘭”的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摩擦出點點火光。
雲冽不知何時祭出隱在腰間的“裂雲鞭”,滿身的殺氣便震懾了那幾名殺手。“裂雲鞭”在他手中,就像一條活着的蛇一樣,在夜空的遊弋揮灑,伴隨着的,是那血肉翻飛和殺手的痛極哭喊聲。
雲冽,武功同雲翔一樣,無所謂高低,但卻狠辣至極。
半盞茶的功夫,地上多了六七名屍體,不,是骨架,白花花的骨架。
“裂雲鞭”生滿倒刺,每一鞭都不會空手而回,只要觸到,就是失去一塊血肉,而那六七名殺手,就像肉板上的豬肉一樣,任“裂雲鞭”一番揮舞,他們就成了骨架。
“嘔…”這下,連定力好的殺手都忍不住了,別院的空地上,出了五顏六色的內臟和血肉外,還有他們吐出來的污穢,頓時,本該清新的空氣中到處都瀰漫着令人作嘔的氣味。
“你…你是…”這次,吳運奇總算擦亮了眼,雲冽的武器,再也明顯不過。
“‘裂雲鞭’…虎王…你是,公子絕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