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霍錦笙都沒有說話。
樑簫就這麼傻傻的被他拉着往外走。
剛纔的突發意外,所有人都懵了。
霍錦笙竟然在公開場合把酒潑在廖飛臉上。
樑簫很擔心,廖飛是廖總的兒子,得罪了廖總,肯定會影響這次的合作。
“霍錦笙。”樑簫喊他。
霍錦笙無動於衷,繼續拉着她往前走。
此時他的心情非常惱火,彷彿一座活火山一樣隨時會噴發,只想先帶着她離開。
“喂,霍錦笙,你聽到我說話沒有?”樑簫再次喊他。
霍錦笙充耳不聞,帶着她出來酒店,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夜晚的涼風撲面而來,樑簫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霍錦笙這次終於停住腳步。
回頭,看她伸手揉了揉鼻頭,放開她,快速把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
樑簫受寵若驚,反射性的拒絕,“不用,我不冷。”
霍錦笙臉色陰沉,聲音更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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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夜溫差大,不想生病就穿上。”
命令的口吻,容不得她拒絕。
最近天氣反覆無常,平時她都在公司備了外套,今天出門太急忘記帶了,樑簫不想生病,接受了他的衣服。
外套裡面還殘留着他的溫度,一下子驅散了身上的寒冷。
每一次呼吸,鼻子裡全是他的氣息,樑簫心慌意亂,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不準自己胡思亂想。
擡頭,樑簫看到霍錦笙眼底深藏的火氣。
回想剛纔的事情,她擔憂的說:“霍錦笙,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剛纔那一杯酒潑下去,好不容易和廖總談好的合作恐怕要泡湯了。”
霍錦笙滿不在乎,怒氣衝衝的說:“誰叫那個人渣欺負你。”
樑簫心裡一滯,連呼吸都忘了,就這麼呆呆的看着他發怒的表情。
驚住了!
原來,他是爲了她才動怒。
樑簫深受震動。
“你……”她小心翼翼的擡頭,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回應他。
轉移目光,視線掠過他垂在兩邊的手,驚道:“你的手流血了。”
趕緊伸手抓住他的右手一看,手指指腹,一道小口子不停的往外冒着血。
這個傷是剛纔摔杯子的時候不小心劃到的,霍錦笙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她的反應。
霍錦笙一臉驚喜的凝視着她。
她主動抓着他的手,關心他的傷勢。
是不是意味着,她擔心他!
霍錦笙激動不已,沒敢動,怕破壞了此時的美好。
樑簫鬆開他的手,還好她隨時帶了創可貼,於是從包裡翻出創可貼,撕開包裝,仔細的幫他把創可貼貼上。
整個過程,霍錦笙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
捨不得移開。
她長而卷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一樣輕輕顫動,撩撥着他的心。
樑簫貼好創可貼,準備放手。
霍錦笙突然反手將她的手一握。
樑簫震驚。
還沒反應過來,霍錦笙突然一雙手捧着她的臉,低頭深深地吻上去。
樑簫石化了!
就像一蹲雕塑一樣一動不動。
他的吻,纏綿,悱惻,溫柔而又霸道的對她貪婪索取。
世界彷彿靜止了!
樑簫睜着一雙杏眼,傻掉一般的看着眼前放大的臉,他閉着眼睛,說不出來的柔情似水。
他,很少會這麼溫柔的吻她。
所以當這個吻突然落在她的脣瓣時,她以爲自己在做夢,差點就陷進他的溫柔裡。
“霍,錦,笙。”
她的手在他胸前推了推,臉也偏向一邊躲避,“霍錦笙,你,你醉了!”
這算什麼,他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他不能這麼對她。
更何況這裡還是大馬路,她用餘光都看到有人往他們這邊看過來。
太丟臉了!
“放開我……放開!”樑簫難爲情的低頭想躲。
霍錦笙沉浸在這個吻裡不可自拔,捨不得放手,深情的呢喃:“簫簫……”
他喊的她的名字。
不是唐夢瑤,也不是其他女人。
是她!
樑簫一瞬間猶如被電流穿過一樣,渾身酥酥麻麻的,在他的懷裡輕輕顫抖。
他更加用力的抱緊她,情難自禁。
這段時間隱忍了太多痛苦,這個吻就像解藥一樣治癒了他心裡的傷痛。
捨不得放開!
女人的力氣始終有限,樑簫就這麼被他抱着,從剛開始的掙扎到最後的順從,她軟得就像一團棉花,雙腿也支撐不住差點摔倒。
霍錦笙似乎察覺,大手抱住她的腰,用力往上一提,更加深入的吻着她的脣……
“唔……”
她覺得自己快要缺氧,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才得以支撐綿軟的身子。
眼前霧濛濛的,這個吻有多麼甜蜜,心裡就有多痛。
眼角忍不住溼了,她緊緊的閉着眼睛,淚水順着眼尾滑落。
霍錦笙的手,感受到她臉上的淚水。
她哭了。
霍錦笙猛然清醒,觸電般的放開她。
她的眼圈紅紅的,眼淚打溼了她的睫毛,一滴淚滑落到她的脣邊,他看到她又紅又腫的脣瓣,心裡突然產生一絲自責。
明明已經告訴自己不再糾纏,面對她的時候總是情難自控,他心裡已經做好了被她臭罵一頓的準備,抱歉的看着她。
樑簫擡手擦了擦眼睛,又吸了吸鼻子,意外的沒有罵他,突然怕面對他,逃避的轉身就跑。
快速攔住路邊的一輛計程車,樑簫逃也似的上車了。
霍錦笙望着那輛匆匆而去的車,彎了彎脣。
……
車內。
樑簫坐在後座,渾身發抖。
即使已經遠離了霍錦笙,樑簫依然不敢放鬆。
嘴巴麻麻的,一點知覺都沒有。
嘴裡還有淡淡的酒精味,她有點暈,伸手揉了揉眉心。
霍錦笙很少會吻她,大部分時候都是蜻蜓點水一般的在她的脣上落下一個淺吻。
所以這個吻,樑簫得出一個結論。
霍錦笙一定是醉了。
對,他肯定醉了,要不然也不會在那麼重要的場合潑酒到廖飛臉上,還莫名其妙的吻她。
她一定要忘掉,不能多想,想的越多煩惱越多,說不定霍錦笙明天酒醒就忘了呢,她沒必要念念不忘。
這樣一想,樑簫心態放鬆,舒了一口氣,坐在車裡看着窗戶外面的夜景。
出神……
一個小時後,終於到家了。
樑簫從包裡拿出一百元出來,不捨的遞給司機。
心裡在滴血。
因爲馬上就到了開學的時候,她得給悄悄存學費。
她有點後悔,自己幹嘛要逃避,這段路程這麼遠,她沒有坐霍錦笙的順風車,害得她浪費錢。
都怪霍錦笙,要不然她也不會逃。
錢都花了,糾結也沒用。
樑簫下車後直接回家。
上樓。
由於門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還沒有進門,就聽到屋裡傳來唱歌的聲音。
是悄悄在唱歌。
樑簫彎脣,知道悄悄有這個愛好,她特別開心,拿出鑰匙開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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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悄悄赤着腳站在客廳的泡沫板上,手裡拿着話筒,手舞足蹈,開心的唱歌。
旁邊的沙發上,坐着一個男人,他看着電視屏幕,微笑。
“陸醫生?”
他怎麼來了?午二糾琪玲廝醫。
樑簫露出笑容。
陸遠看到樑簫,從沙發上站起來,溫暖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樑小姐,我來看看悄悄。”
“你怎麼有空過來?今晚不用值班嗎?”
邊走過去邊問。
“我最近白班。”所以晚上一有空就過來了。
悄悄將電視暫停,直奔樑簫懷裡。
“媽媽,你去哪了?我和陸叔叔去公司接你沒接到,剛好蘭姨有點事先走了,陸叔叔不放心我一個人所以留下來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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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樑簫摸摸悄悄的頭,最近悄悄特別開心,她又加班,多虧了陸遠來陪悄悄,擡頭對陸遠說:“陸醫生,謝謝你照顧悄悄。”
“悄悄還在恢復期,這是我的職責,你不用這麼客氣。”
她對他越來越客套,他很不習慣。
目光在她的身上看了幾眼,她身上的外套是男人的款式,這麼晚了,她和霍錦笙在一起?
“你今天怎麼沒在公司?”
樑簫淡然的說,“去見客戶了,最近有個項目,所以有點忙。”
“還順利嗎?”
額……
如果霍錦笙沒有潑酒,其實還是很順利的。
只是……
回想起來,萬一廖總因此反悔,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畢竟那套圖紙傾注了她太多心血。
陸遠發現她走神,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的西裝上。
心裡產生一絲淡淡的苦澀,沒有表現出來,依舊關心她,“怎麼了?想什麼那麼入神?”
樑簫恍了一下神,“沒什麼。對了,你們吃晚飯沒有?”
悄悄突然說道:“陸叔叔帶我去餐廳吃飯了,點的都是悄悄喜歡吃的,陸叔叔對悄悄最好了。”
看到悄悄這麼開心,樑簫表面在笑,心裡卻很擔憂。
悄悄和陸遠的關係越來越好,而她每次看到霍錦笙就害怕,甚至不想認霍錦笙,長此下去,他們父女的關係只會越來越遠。
而她對陸遠的依賴,將會成爲令她頭疼的一大難題。
“媽媽,你看,這是陸叔叔送給我的,以後悄悄一個人在家就可以唱歌了,以後悄悄要當大明星,唱好多好聽的歌給媽媽和陸叔叔聽。”悄悄揚起手裡的話筒。
樑簫剛纔進來沒注意,突然發現悄悄手裡的話筒,剛纔她就是拿着這個話筒在唱歌,而家裡是沒有這個話筒的。
樑簫不好意思的看向陸遠,“陸醫生,又讓你破費了。”
陸遠笑着說:“悄悄喜歡唱歌,這是她的特長,我們應該接受並且培養她的興趣愛好。”
他說,我們。
樑簫靦腆的笑了一下,“還是你想的周到。”
悄悄確實該多學點東西了,所以她必須努力賺錢,有錢才能送她去上學。
“媽媽,陸叔叔還答應給我報興趣班了。”悄悄高興的說。
“什麼?”樑簫驚訝不已。
不由看向陸遠。
陸遠溫潤一笑:“悄悄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錯,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覺得悄悄可以去學點其他的東西,她喜歡唱歌,就讓她去學。總比每天關在家裡好。”
話雖這麼說。
“可是……”
“我有個朋友開的興趣班,價格不貴,每天只有兩節課,對悄悄的身體不會有影響。”陸遠善解人意的說。
樑簫心裡很感激,他爲悄悄設想得這麼周到,比她這個做母親的還要細心。
“媽媽,你就答應悄悄,好不好?”悄悄可憐兮兮的說。
樑簫想了想,無非是錢的問題,其實她是很支持悄悄學習的,樑簫說:“我會考慮一下。”
“耶,媽媽真好。”
悄悄特別開心,拿着話筒開始唱《世上只有媽媽好》。
樑簫甜甜的一笑,目光正好與陸遠撞上,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繼續聽悄悄唱歌。
陸遠陪悄悄玩了一會,一個小時後,陸遠沒有多停留,主動告辭。
樑簫目送陸遠走後,輕輕的把門關上。
回頭,悄悄突然指着泡沫墊上的一個箱子說道:“媽媽,你看,這些都是陸叔叔送給我的,悄悄好喜歡陸叔叔啊,好想讓他做悄悄的爸爸。”
這丫頭最近總是把陸遠掛嘴邊,這也難怪,畢竟陸遠對悄悄也是格外用心。
樑簫憂心的說:“悄悄,不許亂說。”
“媽媽,我沒有亂說,我是真的很喜歡陸叔叔。”
“好啦,你可以喜歡他,但是剛纔的話以後別再說了,被陸叔叔聽到不好。”
樑簫耐心的告誡她,悄悄還小,感情很單純,所以她必須一直提醒她,不能讓她越陷越深。
……
陸遠從樓上下來,心思都在樑簫身上的西裝上。
只是她不說,他沒有權利過問她的私生活,這反而成了他的苦惱。
從樓裡出來,外面停了一輛熟悉的路虎。
他竟然來了這裡。
這絕對不是巧合。
見陸遠出來,陸振國按了一下喇叭。
嘟!
陸遠看到了,不想理,繞道行駛。
陸振國下車,擋在他面前。
“阿遠,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豈止是不想見,他的生命已經將他剔除了。
“阿遠,我就說幾句話,說完我就走。”陸振國故意放低姿態和語調,他的兒子什麼性格他清楚,他有醫德之心,再怎麼冷漠,心裡終究是不忍的。
陸遠終於鬆口。“說。”
“那位小姐叫樑簫,對吧。”
此話一出,陸遠心裡一驚,沒想到他昨天才見到樑簫,今天就把她的底細調查得那麼清楚。
“你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阿遠,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那位樑小姐?”陸振國失望的問道。
“……”
他沒必要對任何人交代。
“你不說也沒關係,這麼晚了你還在這裡,爸爸也年輕過,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阿遠,我希望你記住,你和那位樑小姐不會有好結果的。”
“夠了,我不想聽你說教,過去你從不參與對我的教育,現在想當慈父了,我告訴你,已經晚了。”陸遠諷刺的說完,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陸振國臉面無光,回頭看到陸遠已經上了車快速離開,心裡特別壓抑。
擡頭,望着五樓的窗戶,那裡還亮着燈。
說不動陸遠,所以他決定上樓去找樑簫,讓她知難而退。
樓上。
樑簫幫悄悄洗完澡,看看時間快十一點了。
好快。
最近趕圖實在太累,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個美容覺了,準備去拿睡衣洗澡睡覺。
剛到衛生間,突然有人敲門。
樑簫回頭,這麼晚了估計只有霍錦笙那麼無聊會來找她。
樑簫不想搭理。
剛走兩步,又傳來敲門聲。
而且,敲門的聲音很重,一點禮貌都沒有,樑簫感到心煩,快速走過去開門。
“霍錦笙你煩不……”
樑簫一臉懵逼的看着外面的中年男人。
他是誰?
陸振國嫌棄的看着樑簫,她穿着普通的t恤,一看就是便宜貨,這種貧家女他自然是看不上的。
而且她住的地方這麼髒亂舊,來一趟簡直倒胃口。
“您好,請問您找誰?”樑簫禮貌的問。
陸振國嫌棄的說:“我找你。”
“找我?您是?”
“我是阿遠的父親。”
原來是陸遠的爸爸。
樑簫面露微笑,“伯父好。您先請進吧。我給您倒茶。”
“不用了,我有幾句話想說,說完我就走。”
樑簫沒勉強,“好,洗耳恭聽。”
陸振國開門見山的說:“樑小姐,聽說你離婚了?”
樑簫聽着很不舒服。她也不是愚笨的人,陸振國的拐彎抹角被她看透了。
離婚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她大方承認。“我離婚了。”
“既然你離婚了,就應該有點自知之明,阿遠前途無量,你能不能別再來糾纏他?”陸振國的底氣特別足。
這話從何說起?
她和陸遠是朋友,何來糾纏一說?
而且,陸振國說話的語氣和輕蔑的眼神完全是瞧不起她,她雖然不像陸振國那麼高高在上,但她也有尊嚴。
“陸伯父,我敬您是長輩,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要不是看在陸遠的面子上,她早就把他趕出去。
陸振國冷笑,“樑小姐,我說的不對嗎?你一個離婚的女人,還帶着一個拖油瓶,我們陸家是絕對不可能接受你的。”
樑簫被他氣得臉都紅了。
這麼理直氣壯的冤枉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突然想起溫靜以前和她提到陸遠的身世,那時候她就對陸振國印象不太好。
沒想到見面也沒有讓她失望。
“陸先生,我和陸醫生只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樣。”樑簫生氣了,連稱呼也改了,陌生又生疏。
“是嗎?阿遠這麼晚了從你這裡離開,回來也不回家,天天圍着你們母女轉,還說你們沒關係?”陸振國心思多疑,一旦認定就很難改變。
“陸先生,陸醫生不回家,你應該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是來找我的麻煩。”
陸振國臉色變了變,“別轉移話題。”
“我沒有轉移話題,我和陸醫生就是朋友關係,至於你和陸醫生的父子關係如何,不用我多說你心裡清楚,與其在這裡警告我,不如回去和陸醫生多溝通,而不是有什麼不愉快就把過錯賴到別人身上。我當不起這個罪名。”
樑簫想到陸遠小時候的遭遇,本來她還不信,今日見了陸振國才確定,那些流言未必是空穴來風,忍不住說道:“陸先生,你身爲陸醫生的父親,你有盡到半點責任嗎?陸醫生被人罵私生子的時候你忙着和各種女人約會,不顧他的意願逼他娶不愛的女人,你有真的尊重過他麼?他是您的兒子,不是您掌控在手裡的工具,他有自己的生活,您爲什麼一定要去幹涉他的生活?”
陸振國被她幾句話說得羞憤難當。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人。
所以,他更加擔心,因爲在他的世界觀裡,女人是用來控制的,就像家裡的兩位,隨她們兩個私底下鬥來鬥去,在他面前一定要和平相處,外面那些女人也是,他很享受掌控別人的樂趣。
而樑簫根本不受控制。
雖然樑簫一再強調他們是朋友關係,但這種關係不可能會一直長此下去。
因爲他了解自己的兒子。
所以他必須在一切還沒有變化的時候先斬斷了陸遠的念想,才能保證以後。
“開個價吧。”陸振國突然從錢夾裡拿出支票,遞過去,“想要多少,隨你填。”
“陸先生,我不會要你的錢。”雖然她現在急需要用錢,但她不會接受這樣的錢。
“說到底,你還是不願意離開阿遠。”
“我和陸醫生只是朋友。”樑簫再次強調。
到底要她說多少遍?
“要我信你可以,拿着錢走,證明你們之間的清白,否則,我會讓你在漢城待不下去。”陸振國也失去了耐心,目露兇光的說。
“錢我不要,我也不會離開漢城,陸先生,請你離開!”樑簫不想和他糾纏下去,直接下了逐客令。
陸振國軟硬兼施,樑簫都無動於衷,他氣得轉身就走。
樑簫懶得理會他的憤怒,直接把門一關。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無理的人,樑簫真是長見識了。
不過,他剛纔威脅的話確實讓她有點擔心,像他這麼不講道理的人,怕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