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飛手起刀落,加本那個被實驗體咬住的手臂就被整個給砍了下來;實驗體們聞到了突然就射出來的血腥味,瘋了一般的就把那個斷肢給咬了出去,拼命的從狹隘的門縫裡面把斷肢給拉出去,最後地上就剩下幾塊被擠壓得變形的碎肉塊而已,鄧飛也藉機就把門給完全的關上了。
加本看着鄧飛舉起來的手,還沒有把口裡面的話給說出來,接着就聽到了一道“滋滋滋!”的聲音;喉嚨的話語馬上就轉變成了一口唾沫,從那裡流了過去,一直到胃部;加本瞬間就覺得自己好像不會說話了一樣,其實是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此時竟然感覺到有種眩暈感;胃部一陣嘔吐的感覺,像是要把自己之前吃喝下去的東西都給吐出來一樣。
鄧飛看着地上的斷肢,狠狠的嚥下一口唾沫,接着也不管心跳聲有多快,馬上就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包在加本的傷口處擠壓住,儘可能的不讓裡面的血液再流出來;加本漸漸的才感受到了傷口處的劇痛,叫喊的聲音越來越亮,最後整個人都像是瘋掉了一樣,倒在地上不停的掙扎,四肢裡面的神經都在往着一個方向在凝聚着,要是自己沒有把身體給蜷縮起來的話,馬上身體裡面所有的神經都斷開一樣。
加本慘白的雙脣在顫抖着,他大概知道爲什麼自己可以從實驗體的口裡面逃出來了;自己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地上的斷肢碎塊,此時嘴角竟然是在微微的揚起。他沒有朝着自己的手臂看過去,生怕要是看到那個場景的話自己會瞬間就精神崩潰起來;加本咬緊了牙關,強忍着把不斷涌上喉嚨的那些叫喊聲給狠狠的吞回到了肚子裡面去;鄧飛看着面前的那扇鐵門,外面的實驗體應該早就把斷肢給瓜分掉了,就想是在大海里面的鯊魚一樣,聞到了血液以後只會不斷的激發它體內的暴虐性,要是想要讓它平靜下來的話,除了不斷的把鮮肉和血液給丟進它的嘴巴,一直到它吃飽爲止的話,是絕對不會平息下來的;照着門上面的敲動聲,就算是自己和加本一起加起來,也不夠外面的那些實驗體塞牙縫的!
“先冷靜下來加本!沒事的!”鄧飛伸手把加本耷拉着的手給拉起來,讓他自己按在傷口上,自己抓住他的肩膀,看着他的正臉說:“我們現在要馬上逃出去,這扇鐵門支撐不了多久的!”
從剛纔猜到了自己的手臂被砍掉以後,加本整個人就像是丟掉了靈魂一樣,目光呆滯,臉色慘白,他此時已經聽不見任何的聲音,心裡面來來往往就只有一種聲音出現:我的手臂是不是已經被砍掉了,我的手臂是不是已經從身體上掉落下來了?!
鄧飛看着面前的加本,咬着牙齒又看了一眼鐵門,上面陸陸續續的就出現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凹洞,可以看出實驗體是在撞擊着鐵門,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啪!”的一聲,鄧飛舉起手來狠狠的朝着加本的臉上打
了過去,可是加本還是依舊那個表情,直接就癱倒在了地上;鄧飛知道他的手臂被砍掉這個事實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很難以接受的,可是剛纔要不是自己那麼做,恐怕現在加本早就被外面的實驗體給拖拉出去了,這個是被迫的,沒有任何的辦法的。
“你快點振作起來!加本!你可是一個男人!”鄧飛其實是完全可以把加本丟在這裡,自己一個人逃走的,可是他就是看不慣加本此時的態度,自己就是不想要把抓住他衣領的雙手給拉開!
自己的成長經歷其實很灰暗,加本不知道爲什麼,此腦海裡突然就想起了自己以前的某個日子。加本的父母都是櫻花組織裡面的成員,而母親是組織駐米國的總管,所以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加本就從倭國移民到了米國,可是因爲父母的原因,自己從小接觸到的人和事物都是和櫻花組織有關的,即使自己心生厭惡,曾經試過逃離開自己生活的地方,可是最後還是被組織成員給抓了回來;
他被關進了一個黑暗的房間裡,自己從來沒有看到過有哪些地方是黑暗成這個樣子的;母親在自己被關上了三個小時以後,才走進房間裡對着自己說,他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是屬於組織裡面的成員,不管以後自己去到那裡,變成了什麼樣子,身份還是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加本問母親,爲什麼自己不能和其他的孩子一樣,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自由自在的活在這個世界上,爲什麼每一天都要把自己給關起來,讓自己活在一個豪華的“監獄”裡面?
這個問題自己一直都沒有得到答案,因爲那天在屋子裡面母親並沒有告訴自己爲什麼會這樣;加本一直以來都在尋找着這個答案,後來知道成年以後纔在組織的一份絕密文件裡面得知,所有的櫻花組織的高層的後代都必須要無條件的服從於組織的安排,接受組織的“保護”,實際上則是監視;想要擺脫這個的唯一一個辦法就是進入隸屬於“五老會”的一個叫做“櫻花扇”的武裝團,成爲其中的一員,這樣自己和家人的生存就不再受到組織上的威脅。
加本爲了進入“櫻花扇”,拼了命的去努力學習,拼了命的去訓練,最後成爲了組織在米國三百多個預備成員裡面唯一一個考上米國第一帝國軍校的人,加上父親和母親的關係,只要他把組織交給自己的第一個任務,也就是在天龍島上平安的駐守達到一年,就可以正式的進入“櫻花扇”;
可是現在自己的手臂已經斷掉了,無論之前自己做得有多優秀也沒有用了,組織是不會讓一個殘疾人進入“櫻花扇”的;自己想要等到進入了“櫻花扇”以後,結合自己在實驗室裡面掌握的有關“細胞變形劑”的資料和組織內部的核心資料發動內亂,接着就把自己的父親給推上“五老會”;可是這個之前自己已經打算已久的計劃已經失敗了,一敗塗地。
今天的事情要是
傳出去的話,自己肯定是沒有辦法活下去的,要是被組織裡面的那些和父親對立的人抓住了把柄,甚至還會危及到父親現在在組織裡面的地位,所以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自己在這裡死掉,還是要被實驗體給吃掉,這樣才能把自身的責任給降低。
“反正我出現了也是難逃一劫的,你還是自己離開這裡吧!”加本慢慢的嘴角揚起,接着就指着前面說:“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那裡應該是有着一個廢棄的出口的,不知道還可不可以連通外面。”
鄧飛不知道爲什麼加本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嚥下一口唾沫,接着就把手上的槍指着他的腦袋朝着他大聲吼着:“你他媽的是個男人啊!馬上站起來和我一起離開這裡啊!你信不信我一槍就把你給崩了啊!”
“好啊!快點開槍!我求不得。”加本慢慢的就抓住了鄧飛指着自己腦袋的槍管上,微笑看着鄧飛;鄧飛瞪大着眼睛,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大叫一聲就把槍舉起來朝着後面開了好幾槍,把後面那幾個從門縫裡面想要把身體擠進去的實驗體給全都爆頭了;
“你不想活了我可管不了,可是我不知道你給我的那些文件是不是真的,在我驗明白之前,你可要活着!”鄧飛也不管加本怎麼回答了,一手槍托就朝着他的後腦勺砸了下去,接着便把他從地上擡了起來,朝着加本剛纔指着的那個地方走了過去,依稀可以看見有着一個用廢布封起來的圓形洞口。
“啊!對!”鄧飛似乎想到了什麼,接着便把肩膀上的加本先放下,從揹包裡面拿出幾個炸彈,自己以前在服役的時候學習過如何鋪設炸彈;他不敢保證鐵門能夠撐到他和加本走進洞口裡,行動不便加上載重量,完全就是下風中的下風,所以還是要先做好一點“應急措施”的。
“你們這些垃圾都給老子去吃屎吧!還叫?!等下你們就知道厲害了!”鄧飛把最後一根火藥線粘貼好,接着就把手上的引線慢慢的纏繞在身上,等下跑動的時候就可以順帶着離開;自己用手槍把一個又把頭伸進來,朝着手臂上咬過去的實驗體給頂了出去,接着扣動扳機就把後者打得腦漿崩裂;身邊的實驗體看見同伴的“爆炸”,發出欣喜無比的歡呼聲就涌了上去把剛纔那個實驗體給“瓜分”掉了,一“人”嘴裡叼着一塊肉,大口的咀嚼着,津津有味。
鄧飛看着剛纔的那一幕,只是覺得全身都被螞蟻給爬滿了一樣,毛孔放開。自己就算是沒有辦法活着走出這個實驗室也好,也絕對不能被那些怪物給瓜分了!
“滋!”鄧飛拿出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劃出了一個口子,接着在手心裡面把等到的自己的血液朝着門縫外面撒了出去,外面的實驗體聞到了血腥味,對着鐵門的衝擊力度更加的猛烈了。
“對對對!就是這樣,越high越好!”鄧飛嘴角微微揚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