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光不問來歷,基拉不問薪金,這纔是慧眼識人該有的樣子。
基拉用實際行動體現他對老闆的關愛。
「來,擔架給我,讓我擡着狗爺。」
很好,非常好,基拉是第二個尊陳高光爲狗爺的人,而且他很自然。
狗爺在中文的語法還有語境都不用解釋,這是爺嘛,大家一聽就明白啥意思。
產但是在英語裡,這狗爺還真不好翻。
翻成dog master,這個不太合適,因爲masster作名詞是主人的意思,跟高光狗爺的尊稱不大相符。
翻成Dog‘s grandpa,那就成了狗的爺爺,這個肯定更不行,高光只是行爲狗,可不是真狗,那肯定不能當狗的爺爺。
所以高光想來想去,也就用了lord dog這個詞。
Lord是領主,是爵爺的意思,至少這是個真正的爺,叫londdog就是狗爵爺,在英語體系裡,最符合狗爺這個尊稱了。
多所以在趙前喊出狗爺這個稱呼後,高光終於給他翻成了英文,並打算以後就讓人這麼叫他了。
對了,狗必須大寫,所以就是lord DOG。
就憑幹掉了天命之子阿薩姆耶夫,高光從ddog升級lordDOG那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他絕對配的上這個稱呼。
等等,既然DOG都是大寫了,那麼LORD也得大寫。
高光決定了,他回去印名片,就用純大寫的LORDDOG。
看起來就帶勁,聽起來更帶勁,狗爺,比瘋狗強多了。
星高光看向了帕特里克,然後他很認真的道:「嗨,帕特里克,以後你叫我狗爺,不要叫老闆了,還有阿祖,你也是。」
林念祖很累,他皺眉道:「不好吧,我感覺叫爺不好。」
高光很認真的道:「怎麼會呢你多叫幾遍,就會發現很順口的。」
「叫狗哥不行嗎?」
林念祖不想放棄自己的底線,但是高光很嚴肅的道:「你要麼叫我老闆,要麼叫我狗爺,甚至叫我瘋狗都行,就是不能叫我狗哥。」
「爲什麼?」
「因爲我認識一個叫狗哥的傢伙太噁心了。」
高光不想解釋更多,他連哄帶騙的道:「以後咱們內部先統一了,叫老闆多生分,還是狗爺好聽,乖,聽話,給你加工資。」
林念祖躊躇了一會兒,終於還是低聲道:「狗爺,LORDDOG,狗爺,唔,叫起來還行,那我以後叫你狗爺還是LORDDOG?」
高光認真的思索了片刻,道:「平時漢語叫,有事兒英語叫,兩種語言,雙重享受。」
奧托聽不下去了,他很認真的道:「爲什麼你們要在這個時候再次提起綽號的問題,叫狗爺和瘋狗有區別嗎?還都不是狗。」
高光懶得回答奧托的問題,他很認真的道:「你少廢話,我腿斷了!我疼的要命,現在我找點事分散一下注意力都不行嗎,難道現在要我說意大利人來了怎麼辦的話題嗎,難道還要我給大家增加心理壓力嗎?」
衆所周知,劇痛難忍的情況下,要麼申吟,要麼慘叫,但高光一聲沒吭,盡顯硬漢風采。
流淚那是生理上的正常反應,靠意志力控制不住,但是不發出什麼丟人的聲音,高光還是能做到的,只不過就是說說話來分散注意力而已。
奧托不吭聲了。
高光再次看向了帕特里克,然後他再次道:「記住了,以後叫我狗爺。」
基拉一臉疑惑的道:「爲什麼,難道你以前不叫狗爺嗎?」
「叫,只是沒有統一叫法,但我以後決定統一稱呼,在幹掉了阿薩姆耶夫之後我就升級了,我有資格自稱狗爺了。」
奧托覺得有些煩,他看了看天空,然後很無奈的道:「意大利人怎麼還不來,他們的直升機早該到了,就算是開車,不,就算是爬也該爬到了啊。」
話不能亂講,好的不靈壞的靈。
奧托話音剛落,他就看到了山路轉彎處出現了一輛警車。
路是彎彎曲曲的,就從上往下看,可以看到一個很長的車隊,有警車,沒有軍車,還有沒任何標示的車,至少十幾輛車來了。
奧托停止了前進,他呼了口氣,道:「終於來了,夥計們,接下來……」
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帕特里克已經把機槍架了起來,而林念祖擡着高光正走向一邊,意圖尋找掩護。
高光左臂剛脫臼,現在雖然接了回來,可總覺得有點兒不大對勁兒,所以高光只是右手拿了槍,左手放在了腰間,但沒有把槍拔出來。
奧托皺眉,他眼睛轉了幾下,隨即大聲道:「幹什麼?要和人對抗嗎?瘋了?你帶着機槍藏起來,你們兩個把瘋狗……」
高光立刻道:「狗爺,不是瘋狗。」
奧托繼續道:「把瘋狗放到地上,我給他做心臟按壓,不要暴露他斷腿的事實,要讓他看起來像是腹部中彈。」
基拉不解的道:「爲什麼?」
「因爲便於以後的僞裝和脫身,現在照我說的做!」
高光腿斷了,但是天上的戰鬥機飛行員可看不出來,被擔架擡着可以是中槍了,可以是死了,和斷腿沒什麼必然聯繫。
林念祖回頭看向了高光,高光道:「把我放下來,照他說的做。」
高光被小心的放在了地上,就在山路中間,而奧托單膝跪在了高光身邊,然後他很認真的道:「我們需要人質,也需要交通工具,所以你得開槍但是你不能打死人,因爲一旦把人打死了後果很嚴重。」
「好,打傷,不打死。」
高光把左手的槍拔了出來,左右手上的槍換了換。
現在高光右手握着的是普通彈,左手槍是穿甲彈,雙重保險,因爲來的人極可能穿着防彈衣的。
帕特里克端着槍藏到了路邊,他躲在了一塊石頭後面,而奧托現在對着帕特里克道:「你要威懾他們,但是不要打死人。」
帕特里克低聲道:「知道了。」
「儘量減少你們身上的軍事色彩,讓自己看起來像落難的普通個,等瘋狗打傷了足夠多的人,也有了足以下山的交通工具,我們就開車離開,現在,把你們的頭套戴好,別讓人拍下你們的臉,蓋住他的腿,別把夾棍露出來。」
就是純粹爲了保暖,每個人頭上的帽子下面也有覆蓋整張臉的面罩,何況這是一次作戰行動,這要沒帶上個面罩什麼的,就是嫌棄自己的命太長,路太好走了。
奧托交代完了,他替高光八滑雪帽上的面罩拉了下來,只露兩隻眼睛,連鼻子和嘴都露不出來的那種。
奧托奧托依然低聲道:「現在,按住瘋狗的肚子,看上去像是止血的那種,在他的傷口上蹭一蹭,等我指示就把沾滿血的手舉起來給警察看到。」
高光身上的傷口可是太多了,想蹭點兒血那都不用找,舉着手的林念祖立刻跪下,兩隻手在高光臉上和手臂上蹭了兩下,隨後按住了肚子。
第一輛車已經出現在了道路的轉彎處,在發現他們這一羣人後,第一輛車立刻急剎。
奧托轉身,他招了下手,然後再次對着高光開始按了起來。
高光也不動,而第一輛的警車上下來了兩個警察,他們打開車門後,迅速八手槍架在了車門上,對着高光他們這邊開始大喊起來。
距離還有四五十米這距離太遠了,所以奧托頭也不擡,就是低聲道:「別理他們,你們幾個可以舉手,但是不要過去。」
林念祖立刻舉起了手,兩個當飛行員也做出了舉手投降的姿勢,而奧托依然在做心臟按壓的動作。
好像沒什麼傷是需要心臟按壓,而不是需要止血或者處理傷口的動作。
奧托微微轉頭,他對着警察大吼道:「我們投降,快來救人,你們別想能擺脫麻煩,他可是重要的大人物,死了你們都得倒黴。」
奧托是用意大利語說的。
兩個警察看了看,沒有用對講機說話,因爲通訊被幹擾了嘛。
山路狹窄,只能供一輛車通過,兩車交錯就需要找合適的位置,所以兩個警察之一跑到了後面,應該是去找上司要命令了。
過了片刻,最前面的警車沒動,但是七八個警察慢慢走了出來,他們都端着槍,槍口全都指向了高光他們,然後散開,慢慢的朝着高光走了過去。
高光聽不懂,但是奧托對答如流。
在和奧托的對話,最後八個警察有前有後,基本都在路上,朝着高光走了過來。
奧托沒有站起,但他也舉起了雙手,而高光左手壓在身下,右手卻是直接握着槍,就靠奧托替他遮擋了。
本來也可以把右手藏在身下的,但那樣的話出槍慢,萬一警察裡面有個神槍手,出槍就晚了。
可是看前來的這些警察的樣子,他們實在不像是能打的特警,充其量,最多,也就是負責治安的那種。
年紀有大有小,年紀大的頭髮鬍子都花白了,還有兩個肚子挺起來的胖子,還有幾個看起來極度緊張的小年輕。
總之來的這些人一看就知道,他們絕對沒什麼戰鬥力。
終於,奧托低聲道:「可以了。」
距離不到十米了,警察停了下來,然後就在一個年紀大點的警察在同伴的掩護下要要上前查看的時候,奧托突然往後一讓,而躺在擔架上的高光微微擡手就打。
啪啪啪連續三槍,凡是能對高光造成威脅的,手上都中了一槍。
太快太突然,高光都不需要真正的發揮,雖然有個警察下意識的就扣動了扳機,但是高光第四槍就打在了他的槍上,直接打槍,不打手。
除了高光沒人能幹這個活兒,但是四槍打過,剩下的警察扭頭就跑。
這時候帕特里克往外一跳,端着機槍朝天就是一梭子子彈,隨即大吼道:「放下槍,不許動!」
八個警察,就一個還在往回逃竄,但剩下的人真就乖乖舉起了手,把槍放在了地上。
奧托用意大利語大聲道:「別衝動,我們可不想殺人,只是借用你們的車,還需要你們當人質送我們離開,想想你們的孩子,想想你們的父母,你,年輕人,想想你的女朋友,何必拼命呢?」
奧托是懂中年人的,他對中年人說孩子,對年輕人說父母,還有一個年輕人,不知道奧托看到了什麼,對他提起了女朋友。
總之,八個意大利警察耗時大約十六秒鐘,就全都舉起了手。
奧托吁了口氣,隨即他很平靜的道:「很好,我們可以下山了,有了你們的護送,我們可以確保平安離開,作爲回報,我會讓醫生給你麼止血和包紮傷口,放心吧,你們不會有事的。」
用意大利語說完後,奧托對着林念祖道:「去吧,去給他們治傷都是爲了工作,不要苛待他們。」
林念祖心態很複雜,但他確實走了過去,扯過自己的急救箱,開始給手上中了槍的警察止血。
然後那個中年警察還對林念祖很真誠的說了聲謝謝。
————最好的戰俘
意大利人就像法國陸軍一樣舉起了雙手,可惜阿爾卑斯山上清晨的陽光不足以曬黑他們的腋窩。
對已經投降的意大利人不要過於苛待,所以帕特里克一個人端着機槍繼續往前猛衝,他來到了拐彎處,可以看到至少有四輛車被丟在了原處,而剩下的車正在快速的後退,正在朝着遠離他的方向倒車。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激起了帕特里克根植於骨子裡的遠古記憶。
這是血脈覺醒的感覺,作爲一個德國機槍手,帕特里克知道他可以做的更好。
在短暫的思索之後,帕特里克突然朝着山下筆直的衝了下去。
坡度變化很大,時陡時緩,但是已經在雪線以下,所以積雪不是很厚,向陽的地方露出了地面,背陰的地方則會有積雪。
對人來說屬於可以快速下降高度的地形,但汽車就得沿着盤山公路慢慢繞了。
那些逃走的意大利人其實是可以放過的,可帕特里克突然就產生了無法抑制的衝動,他真的很想,很想,很想來個一鍋端。
二戰德國陸軍的核心步兵火力是機槍步兵班就圍繞着一挺MG42或者MG34展開戰鬥,而帕特里克用的雖然是RPK,但他具有和先輩同樣的勇氣。
沒雪的地方就跑,有雪的地方就滑,帕特里克走直線,連續下降了大約一百米的高度,等他再次來到山路上時,那些沒地方調頭的車隊剛剛走過了一半的距離。
帕特里克都沒喘大氣,他好整以暇的把機槍架在了地上,換了個新彈鏈,趴在了路邊,但是覺得這樣不夠好,於是他重新站了起來,站在了山路中間。
對意大利人,只要給他們戰俘應得的待遇,那麼他們絕對是世界上最好的戰俘,最可愛的戰俘。
打仗比法國人強,作戰俘也比法國人強。
當林念祖給那幾個手上受傷的戰俘止血和處理傷口的時候,四個受傷的人迅速湊到了林念祖身邊,他們很有秩序,很有禮貌的接受了治療,也都很真誠的說了謝謝。
高光看着這一幕很感慨,很欣慰,但是稍過了片刻,他還是看不到帕特里克後,終於忍不住道:“嗨,帕……鬧鐘呢?"
不習慣叫外號的弊端很明顯,差點就把帕特里克的真名說出來了。
奧托有些疑惑,他走了過去,走到了拐彎處,往下看了一樣,然後他就覺得自己換過的心臟開始加速了。
雖然是東德人,可東德也是德國人。
奧托看到了下面的帕特里克,他還看到了帕特里克站在了路上,然後,他看着帕特里克對天掃了一梭子,於是整個車隊在他的面前陸續停了下來。
奧托轉身走了回去,他不知道怎麼說,思索了片刻,終於對着高光道:“你的機槍手真不錯。”
“當然,他可是……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請來的,你知道我……等等,他怎麼了?”
奧托壓低了聲音,道:“他把剩下的人都俘虜了,一個都沒跑掉,嗯,這就比我最好的預料還好了,現在有電子干擾,意大利人無法向外通報消息,也就是說,沒人知道他們的先頭部隊都被我們俘虜了。”
高光當然知道這裡面的關係,如果先頭部隊都被俘虜,還沒機會向外傳遞消息,那就很可能意味着不會再有第二道攔截。
可以這麼簡單的嗎?
會不會太順利了,當年德國人挺進巴黎也沒這麼快吧?
這時候,林念祖轉身回來,他低聲道:“都包紮好了。"
奧托站了起來,他對着八個俘虜微笑道:"大家好,現在我們應該離開了,現在我先宣佈一下規則,那就是請你們先把身上的通訊工具都交出來,武器交出來,放心,我會把這些東西集中存放,到安全的地方後再還給你們。"
手機什麼的都掏了出來,配槍什麼的早就放在了地上,奧托一個人收着太麻煩,他指着兩個俘虜道:“你們兩位警銜高,請你們兩位負責管理吧,把這些東西收起來,放進那輛車的後備箱裡。”
戰俘井然有序,他們服從度很高,這一點和又浪又慢的法國人不一樣,法國人進了戰俘營還是沒秩序。"
戰俘先上車,不用管他們,破壞警車上的無線電,讓他們沒辦法和外界聯繫就可以。
接下來就是高光被擡上了車,他上半身坐起,把腿放直,一個人獨享了後座。
就是意大利人的警車有點小,後座不夠寬敞,這要是美國人的警車,那可就不一樣了,寬敞的很,舒服的很。
車隊開始下行,直到大車隊被截停的地方看着車隊挺大,其實上山的人並不多,一共十輛車,卻只有十五個人,有好幾輛車就只是一個司機而已。
奧托還得下車一一安排。
讓戰俘管理戰俘,收繳通訊工具,破壞無線電,收繳配槍,再讓他們全都上車,大家一起開車下山,免得這些乖巧的戰俘還得步行下山了。
只要給意大利人足夠的尊重,他們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戰俘,對此奧托深有體會,所以他處理的非常好,這要是換一個不瞭解不熟悉意大利人的來做這些,可能就得經過一番苦戰了。"
現在是一個警察開車,奧托坐在副駕駛,高光自己在後座上,他們走在最後,下山的路很平靜,甚至還能友善的聊聊天。
“你們怎麼過來的,怎麼就這麼幾個人?”
開車的是個中年人,他在經歷了剛開始的緊張後,現在已經很平靜了,對奧托的問題,他非常樂意回答。
“我剛上班就接到了緊急命令,這裡發生了一場空難,可能是恐布襲擊,上頭命令我們第一時間上山查看,並逮捕或者擊斃可能存在的恐布份子。”
警察很健談,他左手搭在方向盤上,右手不停的在動,時而捏起五指不停的抖,時而揮手錶示憤慨,話說的快,手勢打的更快。
奧托不解的道:“你們又不是特種部隊,爲什麼要讓你們來對付恐布份子?"
“因爲我們離這裡最近了,我們負責這一帶的治安,我們時附近村子裡的警察,就是社區警察,我們四個警察局一共就湊起了這幾個人,卻被派來執行如此危險的任務,你們甚至還有機槍。”
俘虜顯得憤憤不平,然後他的手一直抖動着道:“上面那些人真混蛋,這種事怎麼可以讓我們來呢。"
“沒錯,伱說的對。”奧托附和了俘虜的說法,然後他很真誠的道:“至少派個軍方的部隊來纔對的,那麼這裡沒有駐軍嗎?"俘虜搖了搖頭,聳了聳肩,還兩隻手都離開方向盤攤了攤手。
“沒有駐軍,最近的部隊好像也在六十公里外,不過我們出發之前,上頭告訴我們只是先上來觀察情況,然後快速反應部隊很快就能趕到的,可是快速反應部隊在哪裡?他們快速什麼了?”
憤憤不平的說完,警察很自然的道:“你們要去哪兒?”
“米蘭。"
“米蘭,哦,當然是米蘭,你們得去大城市。”
“我們怎麼去米蘭最快呢?”
“唔,讓我想想,去米蘭的路可能被設障礙攔截的,快速反應部隊來山上很慢,但他們在公路上設路障可快的很。”
奧托點了點頭,然後他突然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莫特羅內山,我們沿着這條路下去,會到奧爾塔聖朱里奧,哪裡有個度假村,麻煩的是這裡只有一條路通往大公路,但是上了公路之後,很快就可以上到高速公路上,一直向南,上到高速公路,往東就是米蘭,很近的,但我建議你們不要走高速,肯定會有攔截的。”
奧托笑道:“是啊,我們可能需要借用你的警車。”
“警車?不不不,警車都有定位的,你們會被發現的,要我說你們得儘快……”
俘虜突然意識到他說了不該說的,可也就是停了那麼一秒,俘虜繼續手嘴並用的道:“你們得儘快換車,看到我同事的車了嗎,那是他自己的,我們都不太喜歡開警車,時刻被人監視的感覺不好,我的車在警局停着,下山的時候會路過,我的車已經九年了,但是車況很好,你們可以開走。”
“不,不必了,但是謝謝,我不能讓你吃虧,我們可以搶別人的車。”
警察突然有些侷促,然後他很認真的道:“還是算了,在我的轄區搶車,你們還不如開我的車走呢。”
奧托極少有被整到不會的感覺,但現在他確實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呃,你真的是個好警察。”
發自真心的誇了俘虜一句,奧托很真誠的道:“我肯定不在你的轄區搶車了,那麼現在說說你知道的快速反應部隊吧,他們會來這裡接應還是會設卡?”
“應該是乘坐直升機來吧?”
俘虜也不確定,他很糾結的說了一句,隨後道:“抱歉,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只是上司提了那麼一句,會有快速反應部隊趕來,但我不知道他們怎麼來。”
奧托轉身,對着後座上的高光道:“他說會有快速反應部隊過來攔截。”
高光一句都聽不懂,他很苦惱,現在奧托終於給他通報消息了,卻是個壞消息。
“怎麼辦,等等,我有辦法,渾水摸魚,既然通訊被幹擾了,消息沒有泄露,那就說明沒人知道是我們劫持了,不,是我們俘虜了這些人在行動對嗎。"
奧托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是的,我們假裝被捉住了,但是我們得加速才行,趕在快速反應部隊之前離開山區,只要進入了複雜的公路網,就再也沒人能攔住我們了。”
這是最理想的情況,可情況往往不以那麼理想的方式出現,高光和奧托想到一起了,那就是裝成被抓住的樣子直接混出去,簡單又省事。可是這主意也就剛剛拿定,開車的俘虜突然大喊道:“直升機!”
奧托正回頭看呢,所以他沒有看到前方出現的直升機,在聽到俘虜的喊聲之後,他回頭看向前方,立刻看到了空中兩個呈品字形編隊的直升機編組。
wωω⊕ ttκΛ n⊕ Сo
兩架A-129武裝直升機,四架NH-90通用直升機。
奧托沒好氣的嘆了一聲,隨即看着開車的警察道:“他們來了,真可惡,爲什麼先派你們過來,全幅武裝的快反部隊之後纔來呢?兄弟,這是讓你們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