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冰看了我一眼,冷聲說道,我們過去那邊,繼續幹你的活,誰他媽再敢來找麻煩,我今天晚上弄死誰。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柳雪冰不由分說,拉起我的手便將我拖到了旁邊。
“謝謝你柳雪冰,但是你這樣做會連累你的,他們本來就是,這副德性,算了。”我皺着眉頭說道。
柳雪冰冷笑道,在監獄這個地方,欲強則強,如果你,不把自己,變得強大的話,什麼人都會欺負你,以後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負你的對了,還有我要謝謝你,替我頂了罪,如果不是你的話,可能我就真的麻煩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柳雪冰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絲感激的笑容。
我搖搖頭,沒事,你剛纔不也是幫了我很大的忙嗎?
柳雪冰拍拍我的肩膀笑道,“從今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誰要是再敢那麼不長眼,你直接來告訴我,我會讓她們死得很難看的。”
聽聞這話,我連連搖頭,“不,你千萬不要這麼做,在監獄這個地方,大家還是保護好自己爲好,而且我也是有求於你,我請你幫我從外面弄一件東西,不知道你是否能夠答應我?”
柳雪冰收起笑容,嚴肅地看着我問道,“什麼東西?”
我低着頭,從嗓子眼裡擠出兩個字,“錐子。”
“錐子?”柳雪冰瞪大眼睛看着我,滿臉的狐疑。
我點點頭,“是的,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幫我弄進來,錢不是問題。”
柳雪冰一聽到“錢”字,馬上就有些生氣地擺擺手,“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的話,就別跟我提錢,之前你爲了給我頂罪,冒着那麼大的風險,還被那羣混蛋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如果我還跟你談錢的話,那我也太不是人了。”
“不,這是應該的,你也很不容易……”
“行了,如果再說錢的話我現在就走。”柳雪冰冷眼看着我,我能感覺到她是真的生氣了,心裡挺感動的。
於是我趕緊解釋說我並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請她幫個忙,又冒着那麼大的風險,給她錢算是一種答謝。
柳雪冰嘆了口氣,握着我的肩膀說道,“說實話,我在監獄裡呆了那麼久,還是第一次遇到像你這麼誠懇的人,那天我真的很訝異,你居然能夠爲我頂罪,我覺得就算爲了這個緣分,我也值得爲你推心置腹,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你放心,我很快會給你答覆的。”
柳雪冰跟我商量好,讓我兩天後去洗衣房,如果看到牆上掛着停水的牌子,意思就是她已經弄到手了,然後我便在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到食堂找她拿東西。
“謝謝你,但是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能再被他們發現了。”我握着他的手,感激萬分地叮囑道。
柳雪冰沒有說話,只是使勁拍了拍我的後背。
幹完活回到牢房,那些人對我的態
度確實好了不少,雖然對我冷冰冰的,但並沒有人再敢對我不尊重,陳雅潔只是陰陽怪氣滴來了一句,“不錯啊,柳雪冰現在罩着你,我們可是都要把你當菩薩供着。”便也沒有再爲難我。
度日如年一樣等待了兩天,我便又藉口洗衣服去了洗衣房。
一路上我心裡都很忐忑,到了洗衣房門口,那個色鬼獄警又攔住了我要求搜身,我硬着頭皮陪着笑臉配合他,咬着牙讓他那雙粗糙的豬蹄在我身上撫摸着,腦海裡張瀟的臉孔漸漸清晰,我忽然厭惡地推開了獄警。
“你他媽幹什麼?都進來這裡了,你還裝什麼清純!”獄警咬着牙怒罵道。
我如夢初醒,趕緊笑着挽住預警的胳膊,“不好意思大哥,我剛纔是跟你開玩笑呢!”
獄警信以爲真,色眯眯地在我腰上捏了一把,“算你識相,我還以爲你這是要過河拆橋。”
“怎麼會呢大哥,我們關係這麼好,你不要胡思亂想。”我訕笑着,強忍着心裡的噁心摟住獄警的肩膀,將身體使勁地貼到他的身上。
這一刻我真的恨死了自己,沒出息,到這種地方也只有靠出賣色相來保全自己,我出去以後真的覺得沒有顏面去面對張瀟。
過了獄警這關,我終於到了洗衣房門口,一擡眼便看到牆上掛着“停水”的牌子,兩個鮮紅的大字讓我興奮不已。
柳雪冰真的挺有本事的,居然這麼快就搞到了錐子,這可是比牙刷危險很多倍的東西。
這一夜我激動得有些難以入睡,既擔心事情敗露會連累柳雪冰,又擔心我自己要是沒能夠完成計劃,反而給自己惹來麻煩,那時候很可能就真的變成罪人了。
但最後我又安慰自己,無論什麼結果都要殊死一搏,坐以待斃的事情我不想做。
第二天早上吃午飯的時候,我在食堂東邊找了張餐桌坐了下來,假裝低頭吃飯等待着柳雪冰出現。
五分鐘後,柳雪冰坐到了我對面,她端着盛滿飯菜的飯盒,用勺子敲了三下飯盒,我擡頭看了她一眼,迅速放下飯盒推到她面前,隨即將她面前的飯盒挪到我面前。
“還有事,我先過去了。”柳雪冰淡淡地說了一句,便起身鑽進人羣,很快便消失在食堂裡。
我看着面前的飯盒,心跳得很厲害,假裝若無其事地低頭吃了幾口,便端起飯盒匆匆出了食堂。
繞到食堂後面,我躲在一堆雜物後面,將飯盒裡的飯菜倒出來,“咣噹”一聲,一把鋒利的錐子掉在地上,我迅速抓起來藏進袖子裡,四下看看沒人,我便拿起飯盒回到食堂清洗飯盒。
回到牢房裡,我找來針線將錐子縫在衣領下面,我縫合的是活動的,用的時候很輕易就能解下來,平時候將衣領翻下來,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來,而且衣領這個地方很不容易被別人接觸到,相對來說比較保險。
我主動承擔每天打掃樓房衛生的工作,衆人都很詫
異,尤其是陳雅潔,她覺得我現在已經有柳雪冰給我撐腰,沒必要再這麼低三下四的幫大家幹活,所以她心裡也有些疑惑,好幾次表示不讓我打掃衛生。
我做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說是我想跟大家搞好關係,一個牢房的人還是相互團結比較好,這樣也可以對付其他人。
陳雅潔還是不相信我的話,冷笑着問道,“難道現在有她罩着你,還會有別人敢欺負你嗎?據我所知,除了獄警的應該沒有人敢動你。”
我故作爲難地搖搖頭,將陳雅潔拉到旁邊低聲說道,“那我也是防備着柳雪冰啊,假如哪一天她跟我對立,那豈不是要弄死我,所以我才……”
“哦,我明白了,你現在是要拉攏人心,將來如果你跟她鬧掰了,那我們大家也不至於聯合她來對付你是吧?你倒是心機挺深的。”陳雅潔冷笑着說道。
我做出一副很難爲情的樣子笑了笑,“是的,是的,你理解就好。”
這樣一個藉口倒是讓衆人信以爲真,便沒有再跟我推辭,很“大方”的把打掃樓房衛生的工作讓給我。
每天她們一離開,我便迅速打掃完牢房衛生,將錐子取出來開始在陳雅潔的牀下面挖坑。
每次鑿開一下,我心裡的怨恨便會釋放出一點點來,在她的牀下面挖坑,將來要是被發現了也可以栽贓給她,畢竟這是她的牀位。
監獄下面的地面並不是很結實,用錐子沿着縫隙一點點地鑿着,倒是很輕易就能挖開,雖然工作量很大,很費時間,但我相信皇天不負有心人,我一定能夠完成。
畢竟,這是我現在能夠逃出去的唯一辦法。
另外,我們隔三差五的就會被叫到後山去開墾,我之前跟這人學過一點點雕刻技術,我便從後山將不用的石子拿回來,趁着每天打掃樓房衛生的時候打磨石子做成生肖掛飾。
我手藝還挺不錯的,沒用多久就給牢房裡每人打磨了一件生效的掛飾,她們還挺高興的,畢竟在牢房裡,這已經算是一件很不錯的配飾了。
她們覺得我挺動心的,也漸漸對我放鬆警惕,對我的態度也比從前好了許多,我很欣慰,我終於做到這一點了,接下來可以放心大膽地繼續挖洞。
因爲我一直想知道到底是誰像害死我。
而一直迫害我的陳雅潔肯定受人指使,否則怎麼會一直爲難我這個無冤無仇的人,還是在得知我是販毒進來的之後。
一般進來的犯人也自動劃分三六九等,殺人犯最爲是甚,一般人不敢得罪,因爲這種人都有病,誰知道會不會哪天半夜給自己一刀子,白白送了性命,反正在牢裡呆久了也不介意增加刑期,對他們來說都一樣。
而販毒爲二,這位這種人手頭上都有別人不知道的資源,行事自然膽大凶狠,也是別人不敢招惹的人之一。罪受人鄙視的就是強姦犯,特別是強姦孩子的,這種人人間人打,基本沒好日子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