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彼此沉默的時候,張妍妍忽然推了安然一把,大聲問道,“你有種倒是說出來呀,是哪個男人乾的,你別告訴我因爲你接觸的男人太多,你自己都不明白吧!”
我趕緊推了張妍妍一把,示意她不要再跟安然吵架,我就不明白,兩個人現在都已經同病相憐了,還有什麼好相互傷害的。
安然很不客氣地用肩膀撞了一下張妍妍的胳膊,冷笑道,“我肚子裡的孩子就是許洋的,怎樣?”
“你……”張妍妍氣得五官都扭曲了,“你真是不要臉,別的男人你不追究,你非要栽贓給許洋,他到底是哪裡得罪你?”
“什麼叫栽贓?你說話負責點,他自己做的事情難道還沒勇氣承認嗎?別幹那種提起褲子不認賬的事情,孩子就是他的!”安然吼道。
“不可能,你這是找不到元兇就胡亂栽贓陷害,你休想賴給許洋!”張妍妍情緒再度失控,眼看着兩人馬上又要掐起來,我趕緊死死地抱住安然,將她拖走塞到出租車裡,留下張妍妍一個人好好冷靜一下,她一個人也折騰不起來。
我假意勸說了幾句,讓她們不要吵,一起商量三天之內該如何解決肚子裡的孩子纔是重點,不要再吵架傷和氣。
回去之後我挺高興的,沒想到老天在幫我,讓這兩個人鬧得如此兇,這就是她們的報應。
誰知道,當天晚上她們倆居然又一起來找我,開口就讓我幫她們找許洋。
兩人一改往日的潑辣囂張,坐在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自己多麼不容易,遇到了許洋這樣不負責任的男人,讓她們懷了孩子,現在又要面對媽媽桑的威脅,她們真的是走投無路,所以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幫她們找到許洋,解決這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我現在已經看多了這樣的苦情戲,所以面對她們這樣的把戲,我也沒有放在眼裡,只是很平靜的告訴她們我現在不能說許洋到底在哪裡,而且就算說了估計也不能找到許洋,畢竟一個大活人長着腳,怎麼可能就固定呆在一個地方。
兩人見苦情戲不能打動我,馬上就原形畢露,說是之前本來就是我把許洋帶來的,所以纔會出現這些事情,如果我沒有讓許洋出現在俱樂部裡,現在的悲劇就不會發生。
聽了這番無賴的言辭,我真的很想呵呵她們一臉,這就是正所謂拉不出屎賴地球沒有吸引力的典型案例,我就算沒有帶許洋來,那她們倆也一樣會被其他的男人弄懷孕,就她們那樣的德性我難道還不瞭解。
我也沒有客氣,直接說道,“你們兩個也是你情我願的,人家給了錢又不是強姦,你們自己沒有做好保護措施,現在來怪我把他帶到這裡來,是不是有些太勉強了?
被我這樣質問一番,兩個人面面相覷,有些難爲情。
我繼續開炮,“之前你們倆一起聯合起來欺負我,把我的宿舍弄得一團糟,那個時候你們
想過我的感受嗎?曾經被你們欺負的人,現在變成你們尋求幫助的人,我覺得真是太可笑了。”
安然哭喪着臉,一個勁的說她也是一時糊塗,所以纔會做出那樣的事情,說了很多對不起,表示以後一定再也不會對我做那些不仁不義的事情。
張妍妍也跟我道歉,說她們也不是故意的,因爲之前有很多誤會,所以纔會做了錯事。
看着倆人哭成淚人的模樣,我心也軟了,不管怎麼說,現在這兩個人肚子裡還有孩子,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應該幫她們把許洋約出來。
我覺得氣氛有些沉重,所以便跟她們去了一家甜品店吃東西,我真的很受不了有人在我面前流着淚苦苦哀求我,就算我心裡有再多的怨恨,我都會心軟。
吃着甜品,我們聊了一會兒,她們倆的情緒也漸漸平靜下來,張妍妍忽然冒出一句其實她並不想去打胎,嚇得我一跳,我隱隱感覺到自己又被她們兩個涮了,剛纔的那些苦情戲都是假的。
安然也表示自己不想去醫院,因爲媽媽桑逼得太緊,所以她們才點頭答應。
雖然話只說了一半,但我已經明白她們的心思了,這兩個人就是想去找許洋要點補償,要麼就是把人帶走,反正她們都是在給自己留後路,如果實在迫不得已,她們纔會去醫院,然後繼續留在俱樂部裡。
我對她們這種想法感到氣憤又好笑,就許洋的那種人怎麼可能會給她們一個名分,而且現在是兩個女人在糾纏他,況且許洋現在的經濟能力並不能滿足她們任何一個人,估計給的賠償也少得可憐,不足以讓她們有能力離開俱樂部,所以她們的幻想終將是破滅的。
但我轉念想想,這也怪不得別人,這都是許洋風流快活的結果,自己種下的苦果自己吃。
我跟倆人商量了一下,決定明天早上把許洋約出來跟她們見面。
第二天早上十一點多,我估摸着許洋現在也應該沒事了,於是便給他打電話,這孫子可能也意識到我會找他說不好的事,手機響了了很久,他才接起電話,支支吾吾地問我有什麼事情。
我開門見山地問道,“你還記得之前在俱樂部裡認識的那兩個陪酒小姐嗎?別告訴我你已經忘了,你記性應該不會那麼差。”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響起許洋有些警惕的聲音,“你什麼意思?有話就直說,同學一場不要拐彎抹角的。”
“那好吧,我就直說。”我頓了頓,正色道,“這兩個女的好像跟你有一些情感上的糾葛問題要解決,你趕緊出來見她們一面吧,別把自己弄得太狼狽,你也知道的,在社會上漂泊的女人雖然看起來很脆弱,但是一旦被逼急了,那可是很兇狠的。”
對方再次沉默,我繼續說道,“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就站出來面對一切,你想必應該也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她們爲什麼找你。”
許洋被嚇
得半死,緊張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能不能先跟我說一下好讓我心裡有個準備,你這麼說我感覺我像是她們的殺父仇人一樣。”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他,只是讓許洋半個小時以後馬上到時代廣場,如果他不來,那兩個人馬上就會把這些事情的視頻錄音公佈出來,這樣的話會讓許洋身敗名裂。
許洋聽聞不敢怠慢,馬上答應現在就過來,我掛掉電話,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看來人一旦做了虧心事,就會心虛得失去理智和判斷力,其實哪裡有什麼視頻和錄音,我就是胡編亂造出來嚇唬許洋的,沒想到一下子就戳到了他的軟肋,這倒是好,省得我費一番口舌。
我給安然和張妍妍打了電話告訴她們許洋現在就過去,兩人很感激我,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叮囑她們不要太沖動,最好是以和平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多想想自己以後的路。
我還是沒有說得太直白,本來是想勸說她們認清自己的本質,別妄想着能夠打動許洋,讓許洋帶走她們其中的一個,或者是給她們補償。
風月場所,男男女女都是抱着玩玩的心態,誰可能會動真情,也沒有誰願意付出一輩子。
幾個小時過去了,張妍妍和安然那邊都沒有消息,我想給她們打電話,但又忍住了,覺得有些不對勁,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許洋想到什麼辦法擺平了她們,要麼就是她們已經去了醫院,但想想前者可能性不大,許洋哪裡有什麼能力讓這兩個女人心甘情願的罷休。
我猶豫了一下,給她們分別打了電話,卻都是關機的,我心裡一下子變得沉甸甸的,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難道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我繼續給兩人打電話,但一直都打不通,到了晚上點名的時候看到兩人沒來,媽媽桑說了一番意味深長的話,大致意思是說以後如果誰要是再發生這種情況,懷上了客人的孩子的話,那就不是去醫院做手術那麼簡單的結果,她一定會讓犯錯的人付出沉重的代價。
我恍然大悟,原來張妍妍和安然今天是去醫院做手術了,難怪沒接我電話。
心裡的大石頭穩穩地落了下來,總算是塵埃落定,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都翻篇了,以後也不會再有什麼麻煩。
下班的時候我又給她們打電話,這次電話通了,但是她們誰都沒有接我電話,我覺得可能她們現在正在鬱悶當中,剛剛做了人流想必心情一定爛到底,我就沒有多想,給她們發了安慰的短信便去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看到他們都回復了我信息,說是謝謝,沒有太多的言辭,可能她們現在心情依舊低落着,我打算過些天去看看她們,也不知道媽媽桑給了她們幾天的假期,我聽說做這種手術的話也得做小月子。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心裡很心酸,同樣是女人,遭遇了這種情況確實很值得同情,女人不比男人,身體是自己的,沒有人會體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