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脫自己的褲子,就像一隻發情的豬。他興奮地摸索至我的大腿根處。
我看着這個豬頭,越來越噁心,拼命地摸到菸灰缸,照着這個豬頭砸了下去,正中腦門兒,他疼的哇哇大叫,抑制我的力量卸了,我推開他掙脫出去。快速地爬起來,看他的樣子,我不屑極了。可是因爲長時間壓着腿,我又跌了下去。虛脫的感覺很強烈,帶着極度的後怕。剛剛,那硬邦邦的東西就頂在我的下面。
他手下把我抓起來,按在牆上,大老闆捂着面目全非的臉撲過來,雙手卡在我的脖子上,用了死力氣掐,面目猙獰,要置我於死地。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感受着空氣一點點脫離。突然有點竊喜,也好,死了也乾淨。徹底放棄了抵抗。
“砰”地一聲響,是門被撞開的聲音,劈開了腦中的混沌,神啊,是你派人的嗎,是誰,來救我了嗎?
片刻之後,所有的挾制都沒有了。我軟倒在地上。卻有溫暖的身體接住了我,感覺到有人給我披上衣服把我擁在懷裡,一點都不嫌棄我的一身狼藉,他在發抖,雖然很微小,但是我感覺到了。我聞着令人莫名心安的氣息,輕聲喊:“張瀟。”
沒錯,是他,我感覺到了。眼角一顆淚滑落,卻不是我的,我微笑,失去了意識。
張瀟衝進來的時候,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如此凌虐着瀕臨死亡,心痛得就像死了一萬次。原來那個電話打出去了,雖然只通了短短几秒鐘,但就是這幾秒鐘,讓張瀟及時趕來,救了夏小竹。
張瀟一羣人把瘋狂的大老闆圍起來暴揍了一頓,幾乎血肉橫飛。哦不,血沫。
他自己則接住了軟到的夏小竹。看她形容狼狽,沙啞着聲音喊自己的名字,然後昏倒,如遭凌遲。
安置好她。張瀟衝上去“咔嚓”卸掉了大老闆一條手臂:“這次算便宜你了,敢動我的女人,你做好求生不能的準備。”
那豬頭不禁疼,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張瀟悍然卸下他另一條手臂,沉聲問:“聽到了沒有。”
大老闆又疼醒,慘叫得像殺豬一樣:“聽到了。”
張瀟冷冷地笑,戴上黑皮手套,拿一把小刀,直接廢了大老闆的下面,鮮血淋漓:“如果不是必須親手廢了你,我真的嫌惡心。”
這下大老闆死的徹底。周圍的小弟深受震撼,能混到現在這種地步手段怎麼能不狠絕。
“大哥,我去幫你善後。”
“敢動嫂子,罪有應得。”
這時候,紅姐追進來,看着亂成一團的場面,桌子吊燈等等貴重物品都有不同程度的順壞,急得不行,說:“都是自己人,打什麼打。”
張瀟顧及到,畢竟是別人的場地這樣做不得人心。這事纔算完。那幾個大老闆的手下擡走了不省人事的豬頭。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牀上,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腿,手腕身體都疼到不行,不過這都比不上脖子的疼痛。像不是自己的。側過頭看,張瀟在我牀邊爲我擦藥。他很認真在擦藥,沒注
意的我醒來。
我想起了什麼,開口問:“深,那時候,你在害怕麼。”一開口嗓子像撕裂了一般。
張瀟愣了一下,說:“醒了?”
我點頭:“先回答我問題。”
“嗯,怕,很怕很怕。”張瀟聽着我微弱沙啞的聲音,苦笑着說。
“你在害怕什麼,你……是哭了嗎?”我接着問,我想知道,我有多重要。
“害怕失去你。”張瀟塗藥的手頓了一下,我“嘶”了一口氣。
他接着說:“那一刻,我恨透了自己。感覺世界都要塌了。”
我輕輕笑着:“不知道我嫩白嫩白的小脖子現在成什麼樣子了。”
張瀟的聲音很好聽,很舒服的感覺,微微沙啞着,卻很乾淨,他靜靜地描述:“美極了,嫩白的脖子上勒出一道發紫的印記,神秘而又魅惑。又可憐到讓人想要一寸寸舔舐過去,抹掉所有的傷。”
我微微笑着:“還有呢?”
“腿上手腕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通過對比更顯出它的膚若凝脂。激發出人凌虐的慾望。”說着,他俯身把我的手拉過去,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手腕上:“但我,只想一輩子呵護這樣珍貴的寶藏。”
被他這樣疼惜着,我感覺很滿足,他卻突然咬了一口我的鎖骨,“疼!”我輕呼。
他接着淺淺噬咬,再更重地咬下去,我沒有出聲,只是蹙眉,聽到他帶着醋意說:“你還知道疼呀。”
我做出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我知道。”虛弱的笑臉讓他不忍再讓我疼。
他暫時放過我,帶着些無可奈何,看着我,說:“以後這種的就不要去了,吃過那麼多次虧,還沒長見識!”
我知道他是心疼我,聽到這話又不免有點委屈,脫口解釋道:“這次是紅姐要我去的。”
張瀟周身的氣氛突然肅殺起來,站起來說:“我去找她!”
“別去!”我攔住,他回頭不解的看着我,我垂眸,再擡眼堅定地看着他:“但是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他嘆口氣,溫柔疼惜地摸着我的頭,悠悠地說:“你要是和以前一樣多好。”
我的心臟一顫,難受得像要爆裂,我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愛扶着我頭髮的手扯下來,放在我的胸口。
“我感覺好像就要失去什麼。”明明很貪戀他大手的溫度,和捨不得他的手離開我的發,但我還是很難過。
“你的心跳有點快得不正常。”張瀟表情怪異。
我靜靜地說:“你是覺得我變了嗎?”難過得幾乎要窒息。
“沒錯,你是變了,變得跟以前判若兩人。”他依舊冷靜到客觀無情。
我苦笑:“你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我執拗地盯着他的臉,心跳越來越快,幾乎要驟停。
“不管是以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我都喜歡。”我鬆開了自己的手,他寬厚溫暖的手卻依舊貼在我的胸口。胸口的起伏由原來的劇烈,慢慢地,慢慢地,緩了下來。
我很想問,那相比較而
言呢,更喜歡以前還是現在?我依舊不安心,但是我不能那麼問,如果問了,就太神經質和無理取鬧了。但是經過那麼大的變故,我變了很多,真的急需得到認可。這樣就夠了吧,我不強求他的愛跟以前一樣多,畢竟我也變了不是嗎。他說,都喜歡。但是即使是過去的我,也被拋棄過的。
張瀟卻在我額頭印上一吻,所有的不安都被熨帖得平平整整。
“就算我把你的心撰在手上,你也依舊會變的,你只要記得,張瀟永遠都喜歡夏小竹,就夠了。”他安慰。
我擡起頭笑:“我更喜歡現在的我。聰明的有擔當的我。”
張瀟笑了。“好。”
接着坐下來幫我擦藥。我看着他英俊的側臉,那麼專注,一時不慎,看癡了去。
那俊臉突然一笑,我眼睛一眨不眨。張瀟回頭調侃:“你再這麼看,還想不想我好好給你擦藥了。”
我不解:“我看你你就沒法給我擦藥了麼。又沒攔着你。”
張瀟幽怨地看了我一眼:“你再盯着我犯花癡的話,我會把持不住的。”
我一笑,說:“你真是全天下最好看的男人。”
雖然這句話是從今天下午差點被豬頭強了而來的感慨,但是也算出自肺腑。這樣傻傻地說出來,他噗呲一笑,然後應對自如:“就讓你這樣看一輩子好不好。”
我正色:“求之不得。”
他笑:“小色女。”我勾住他的脖子,努力地碰上他的嘴脣。
嘴對嘴貼了好久,我的脖子都酸了。張瀟這才托住我脆弱的脖頸,深深地吻上來。擦一半的藥棉球棒掉在了地上。一吻過後,他把我壓在牀上:“剛剛那算是邀請麼。”
“只不過是等你吻我,算是一種邀請吧。”我一本正經。
“只是吻就能滿足你嗎?”張瀟壞笑。
我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笑:“這纔像你嘛。”
我不解:“哈?”
“終於像個女人了。”
我怒道:“我哪裡不像女人了?”
張瀟把我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看了很長時間,來回看,極其認真仔細的觀察,我渾身不自在:“你看夠了沒?”
估計是我炸毛的樣子太可愛,他竟然笑了出來,說:“從上,到下,哪裡都不像。”
我呆住,一肚子罵人的話卻一句都說不出口,天吶調戲不成反被調戲,不知被調戲還被嘲笑,好過分。
“真像一隻兔子。”他笑說。
我委屈道:“你纔像,你全家都像。”
他笑:“只有兔子的眼睛才總是紅紅的。”說着吻上我的眼睛。
啊啊啊,好羞恥。我有點動情,不自覺地顫抖着。
他又一口咬上我的鎖骨,極盡熱烈纏綿,但也只限於鎖骨那一片地方,他深情地看着我:“夏小竹,你這一生,都只能對我一人動情,聽到了嗎。”
我抱緊他,卻不作聲。不過卻在心裡默唸了一百遍:你是我的,就像我是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