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他的回答,稍稍放了點心。這時候他幫我撩發的手剛剛放下,有人急急地跑過來,我還留戀在那指尖的溫度和不經意的溫柔沒注意到那人,葉寒應該注意到了,只是不想理。
直到那人氣喘吁吁地撲在葉寒身上,抓着後者的手臂就問:“你沒事吧?”說完了就又開始喘。
我看過去,原來是黃小柔。看這樣子,關切之情溢於言表,這麼着急地趕過來,氣力不支的樣子也是不能裝的。看得出,黃小柔是真的在意葉寒。
葉寒推開她的手,也不是嫌棄,就是冷淡和拒絕。我笑了,難不成是因爲我的原因。我不同情黃小柔,但是葉寒的做法對女朋友來說也確實無情了點。
黃小柔失去了支撐,踉蹌了一下才又站穩,死死地咬住嘴脣,如果不是口紅的遮掩,估計早已經咬得泛白。如果不是口紅的遮掩,不知道能不能見血呢。
她不可思議地擡頭,卻聽到不帶一絲感情的一聲:“不用你管!”
葉寒的話讓黃小柔冷到了骨子裡也疼到了骨子裡,又氣又急的她轉眼看向了我。
我驚訝,挑了下眉,這落在黃小柔的眼裡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可我只是同情她,我感覺到了她因爲劇烈的奔跑和委屈而有的氣若游絲之感。
接下來的話卻讓我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
她轉看爲瞪,想起剛剛看到的一幕,葉寒對夏小竹和對自己的巨大落差。委屈和氣憤終於找到了出口,氣急地罵;“又是你這個害人精!誰跟你在一起,誰倒黴!葉寒我的男朋友,你不要再騷擾他!”
真是的,女人總是看不清問題關鍵所在,就知道攻擊比自己更得寵的所謂情敵,卻不知道這樣只會讓男人更討厭她。我不介意她罵我,罵我的人多了不多她一個。
葉寒卻怒了,說:“住嘴!”聲音比起之前冷了不止一倍。
我同情的看着她,黃小柔本來她柔弱的樣子和真心的喜歡也算動人,可偏偏因爲嫉妒去毀在葉寒心中本來就不怎麼好的形象,真是可悲。
黃小柔氣急敗壞的聲音戛然而止,咬着嘴脣看看葉寒又看看我,一幅氣急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愛真是可以讓一個女人變得蠢笨和軟弱。
我看着他們的模樣,一個看不清自己的心,總是恨着愛自己的人,一個愛慘了卻因爲性格原因不能得到他的心。
深深在心底嘆口氣,都是冤孽吶。
晚上我回到休閒中心,還沒有從關於冤孽的感慨中走出來,就被湊上來的紅姐下了一跳。
她濃妝豔抹着一張臉,笑嘻嘻地跟我打招呼:“夏小竹啊,想什麼呢。”似乎樂於欣賞我這幅被嚇到的表情。
我無奈的笑:“沒想什麼,紅姐啊,你以後能不能不要一驚一乍的呀,畢竟也是這裡的老幹部了不是,穩重點成不?”
現在我的性格開朗了很多,也能言善道了,也摸到了跟大家相處的方式,應對自如之間也找回了丟失的快樂。
紅姐嘿嘿一笑:“成啊,怎麼不成,不過你就不問問我找你有什麼好事嗎。”
“能有什麼好事。”我混不在意,她越是吊我胃口我就越是不能上鉤。
紅姐對我的反應不滿意了,用胳膊撞了我一下:“哎呦,你猜猜嘍?”
我哈哈大笑:“行了,有什麼好事就直說了吧,看你這樣開心應該對你也有好處的吧。”
紅姐佯裝怒道:“在夏小竹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然後不等我回話就壓低聲音接着說:“你要發財了。”依舊是神秘兮兮的。
我眼睛一轉:“難道是業績大漲?嗯,不錯不錯,符合我們共贏的要求,也能很好地解釋你的反常的表現。”
紅姐忍不住笑了一下:“想什麼呢,有個大老闆指名讓你來接。這可不是要發財了嘛。”
我“騰”地一聲站了起來,問到:“你說什麼?”
有些人就是有癖好,正正經經的技師不要,非要點領頭的,就像紅姐,雖然是老大,也經常被逼無奈。
紅姐看我有點激動,也不說話。
花一秒鐘平靜下來,我微微皺眉說:“我平常事很多,還有賬單還要去陪客戶吃飯,雖然總經理說好了,但我的時間都不夠接客。”
紅姐是個徹底的行動派,看我推脫,直接半是推半是拖着我就進了包廂,她說:“在說什麼傻話,萬一飛黃騰達了呢,是不是傻,老闆很欣賞你的才能!”
把我推進去之後就閃了出去,還帶上了門。我對着反鎖的門欲哭無淚。我心想紅姐你個天殺的,看老孃出去不整死你,真是坑慘我了,暗自抓狂一會兒,我轉過身來,背貼着門,笑着跟裡面的人打招呼:“你好啊。”
環視一週,大腹便便的老闆坐在最正中,並且只有他一人坐着,還有一堆手下分別站在他的身後、兩側和門口。
那個老闆西裝革履,但是奈何肚子太大想懷了孕,破壞整體美感。他見到我,眼睛亮了一下,開始很鎮定的看着我說:“夏小竹你好,很榮幸見到你,聽說你的手段很厲害。”
我暗自揣度,看樣子他不只是對我的身體感興趣,還硬要扯這些東西,可能是愛好和口味的問題吧。
我小心應對:“見到大老闆你,我真是感到萬分榮幸,至於手段,不能在你面前賣弄。不敢當得很厲害這三個字,都是家父教的好。”有意無意的,我咬住家父兩個字,果真引起了他的興趣和戒心。
他笑笑:“當的起當的起,不知道你爸爸是誰。”
提到這個,我有點難過:“夏滕就是我爸。”
老闆一臉的恍然大悟,脫口說出:“原來是他呀,商業界的傳奇,又一夜之間鋃鐺入獄,真是可嘆吶。”
我臉一黑,他這才意識到說錯了話,連連道歉說:“真是虎父無犬子吶。來坐吧,好姑娘。”
我感覺到他不是好相與的,在感嘆和讚賞之間轉換自如,真是一隻老狐狸。
我點點頭,走過去坐
在離他一米遠的地方。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然後從提升業績的心得出發,跟我海天胡地地聊,我謹慎應酬,撿着自己會的回答,不會的也不露聲色,直接轉換話題。聊得時間越長,我就越發現這個人是個僞君子,不過直接點我來接客,一定也不是什麼好人。他自己的趣味是聊這些東西,找個懂很多的女強人,更能滿足他心理上的需求。我也就專心陪他聊天。
發展到後面,大老闆越坐越近,到了呼吸都噴在我臉上的地步。我忍住想要後退的衝動,但還是繃緊了臉,再也聊不下去,我索性閉口不談。
他笑着說:“夏小竹怎麼了?一幅不情願的樣子”見我彆扭着不搭話。他接着下猛藥:“想不想把你老爸弄出來?”他這麼問。手帶有色情意味地摸上我的後背。
不過我的注意力全放在了他的那句話上,我心心念念受盡委屈拼盡全力不就是爲了這個嗎?
我受蠱惑般的說,“可以嗎?”
他手上的動作愈加暗示明顯:“當然可以,不過,這就要看你怎麼做了。”
我眼神放空,看着他,突然眼神一凌。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一隻手放在我的腿上,一隻手在胸口揉着。一陣噁心。接着大怒拍掉他的手,厲聲到:“你在騙我!”
拿起桌上附庸風雅的茶杯,我把茶水潑了他一臉,諷刺道:“你就用茶水來迷惑女孩子嗎,至少也該用酒吧。”
大老闆抹了一把臉上的茶水,眼神瞬間陰沉,使了個眼色讓手下人把門把守住了。
我冷眼看去,反正本來我就撞不開門,本想着沉着應對,現在看來他是要用強了。
我儘量躲遠,掏出手機想要打電話。沒有成功,大老闆把我手機奪走,隨着一聲驚叫,我被他推在了地上。
我一向習慣了壓抑,疼了傷了從來不喊痛,現在是情緒上有點受不了了。
我想爬起來,爬了一半被他壓下來,膝蓋折着,幾乎扭曲,痛得我臉色發白。他褪去了面具,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依舊強硬地壓着,一隻手製住我想要反抗的手臂,一隻手掐住我的下顎,強硬地吻上來,淫穢十足。不一會,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一地。
我拼命掙脫反手給了他一巴掌,憤怒急了。剛剛我甚至連咬他的能力都被控制了。
大老闆徹底被我惹怒了,狠狠地給了我兩巴掌:“給臉不要臉的,出來賣的婊子還裝什麼清高。老子給你錢是看得起你,你他媽的別不識擡舉。”
我的眼淚也急了出來,很想說我不是,臉頰火辣辣的,一頭短髮也凌亂不堪。他接着吻我,狠狠地吻,舌頭擠進的我口腔,一直向前伸,想吐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這個猥瑣的老男人,他的鹹豬手不停地在我身上游走,該死的我還穿着裙子,下面一涼,底褲被扒了下來,他強硬地分開了我的雙腿,捏着我的腳踝把它分到極致。好像世界末日一樣,我全身緊繃着,一陣陣惡寒。我拼盡全力地掙扎,只讓被扭曲擺着的身體愈加痠痛至不堪重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