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是派出所的民警,他叔叔是鎮長,把他送警校混了一圈回來就安排派出所了。他最引以爲豪的就是訂下了白雪爲自己的未婚媳婦兒,每逢大集這天,白雪都會來鎮上趕集,還會陪他說話吃飯,吃完午飯,他還會走五里山路送白雪回去,這五里山路有時候走一個半小時,有時候走半天。
今天他坐在辦公室裡等着白雪,眼睛不時的瞄向門外,看看錶時間不早了,白雪還沒有來,便迎了出來。剛出來就碰上了這事兒,他奔跑過來抓住了三兒的脖領,說:“光天化日下,你竟敢調戲良家婦女?”
白雪小聲說:“我不是婦女。”
三兒看着這個一身警服的男人心虛了,要是擱平時早就急了。他解釋說:“我沒調戲,我就是想送她禮物。”
黑子看到了他手裡攥着東西,指着說:“把手鬆開。”
三兒說:“不鬆,這是我的。”
黑子攥緊拳頭比劃着說:“鬆不鬆?不鬆信不信我揍你?”
三兒鬆開了手。
黑子歪愣着搶過頭花看看說:“沒收了。”
三兒心說:這他媽的哪裡是警察呀,真正就是一土匪。說道:“你放開我吧,我知錯了,知錯能改就是好同志。”
麻花辮子也說:“黑子,放了他吧,沒啥事兒。”
黑子掌握着放不放的權利很是得意,就像掌握生殺大權般的自豪。他拽着三兒說:“走,跟我走一趟。”
三兒往後坐勁,“去哪兒?”
黑子大拇指往後一戳,高聲說:“派出所!”
三兒往後縮着身體,“我不去。”
“你不去也得去。”黑子不愧叫黑子,黑黑的臉被太陽一照反着亮光,一米八的個子配上強壯的體魄,就那麼抓住三兒的胳膊用力一擰就把三兒擒獲了。
艾文和夢寒在一旁看着心說壞了,夢寒問:“怎麼辦?”說着就去摸自己的匕首。
艾文抓住她的手說:“別急,還沒到這地步,到派出所再說。”
黑子押着三兒進了派出所,把他放在了一把椅子上,椅子前面是一張桌子,黑子坐在對面。
三兒看黑子低頭拉找抽屜的空起身就跑,剛拽開門就被黑子抓住了後領子,“還趕跑!”黑子又把他放在了椅子上,掏出手銬拷在了椅子裡了。
三兒說:“你這是公報私仇。”
黑子拿着筆看看他說:“這句作廢,不記錄。”
白雪和麻花辮子挪了進來,白雪湊到黑子旁邊耳語,說:“放了他吧,沒啥事兒。”
黑子說:“不給他點厲害瞧瞧,他還會調戲你。我是正義的,他是邪惡的,你不要怕,正義永遠戰勝邪惡。”
三兒說:“問吧問吧,追求愛還追求出事兒來了。”
黑子一瞪眼:“少廢話,身份證!”
三兒還真帶着身份證呢,就是不敢拿出來,說:“沒帶。”
“沒帶還這麼橫!信不信我當你是逃犯把你關起來。” 黑子陰狠地笑笑,慢悠悠地說。他不停地用鼠標點着各地逃犯的檔案,“逃犯可有的是,你沒身份證我完全可以當你是逃犯。不過看在你沒做出格事情的份上,我不打算那麼做。說下姓名吧。”
三兒怕了,不知道自己的照片會不會在這電腦上。他說:“我叫李大虎。”
黑子寫上了,說:“是夠虎的。籍貫,年齡。”
三兒隨便說着:“唐山灤縣二街的,22了。”開車的時候看到過這個地址。
黑子看看他說:“看着像四十二的了,幹嘛來了?”
三兒說:“旅遊看風景。”
黑子一拍桌子嚇了三兒一跳,“你看風景你不好好看,調戲良家婦女幹嘛?”
白雪捅了黑子一下,說:“我不是婦女。”
“我知道。”黑子說,“你調戲人家良家大姑娘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