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移回木葉這般大日子,作爲暫時代理的三代火影當然不得不到場,一方面是給與七夜一種木葉其實很在乎他的感覺,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要見一見七夜擺弄出的玩意。
尚未入門,甚至是連正門還有些遠,猿飛就覺得空氣中的沉重與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彷彿有什麼兇惡的猛獸在暗處盯着他,十分的不舒服。這心中便留下了一點疑惑,待走近府宅時才發現,那種感覺來自與門額懸掛着的徽章和大門外的兩座漆黑的異獸。
這門前兩座異獸身體並不如其他府邸之那般龐大與華貴,反而顯得簡陋了些許。乍一看過去同體漆黑,走近一瞧纔會看見那漆黑的異獸身有着密密麻麻的紋路,紋路嵌有暗紅色,淡淡的血腥味飄散開,卻不遠。
異獸無角,面狹長而腮尖,如桃。無眼無鼻,只有一張口,不大,卻顯得詭異。體態纖瘦,左邊呈弓右邊似盤似坐。有四肢,無爪有蹄,寬厚重實,尾有尖角,略顯陰毒。
看到這會猿飛眉頭緊抓在一起,這兩隻異獸隱含凶氣,要說暴戾兇殘卻也說不,要說和善威武卻有不相干,總之給人的感覺不舒服。擡頭望去,那門徽更是奇異!
門徽正方,平常人家大多都是在那匾寫着X府,或主人名諱或家族族徽,可七夜這裡卻與尋常人家不同。正方的版面也說不得是匾,與大門一色漆黑異常,那怪物與門額似乎是一體的,從門額凸現了出來。
也是一隻怪獸,獸有三角,面目猙獰,雙目圓瞪,頰有花紋,古樸之氣撲面而來。一張血盆大口微張,尖牙稍露,似笑非笑,若是讓小孩見了怕是要嚇得哭出來。
見到了這裡隨行幾人臉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古怪,猿飛不管他們如何,只是自己心中不怎麼喜歡。只是這大門一處,就讓人覺得心情沉重,本來想要恬着的笑臉也擠不出來。
一行人在門前稍作了停留,猿飛這才率先走了進去,其他人隨着猿飛一同進了府內。這剛進來,就看見了七夜,七夜笑吟吟的站在了遠處大廳外,身着一襲藏青色的落腳長衫,微側着身子,隱約能見背有一圓形圖騰,卻不怎麼能看得清楚。
“呵呵,我這回來住,卻想不到驚動了大家,想來我與各位也都是老相識了,那些子客套話就不多說了。恰好大家今日來,我就與君共醉一場,順便介紹些人給諸位認識一番,以後見了面也好有個認識。”說着很大氣的一手背在身後,側着的身體微微一讓,另外一手向屋內一招,道了一句請,自己先走了進去。
富丘站在了猿飛的身後,見了七夜這般架勢微微一怔,尋思着七夜這人什麼時候如此這般好說話了,晃了晃腦袋,這種想法只是一閃而過,心中卻已經開始留意,怕是七夜這般舉動有着深意,只是能不能看出來,那就憑自己本事。富丘看似毫不在意的望了一眼站在身邊幾人,心中冷笑了幾聲,也不說出來,邁步走了過去。
當七夜轉身時,那背後的族徽立刻展現於衆人的眼前。整體呈圓,中心有一鮮豔如血的紅色圓點,下左右各有一隻古怪的邪物。說是邪物主要是那東西說他是人不行,說是動物也不行,一股子邪氣。紅點之外圍着四隻充滿邪氣的……暫且說是生物。
人面獸身,面部描畫的很是仔細,每一隻的臉都露着不同的表情,共有喜怒哀樂四種,如真人一般。接着便是鹿頸豹身龜尾,色呈暗金,尾有錘狀的菱形骨塊,有紋。
總的來說,邪氣,十分的邪氣。無論是門外那兩座鎮宅的異獸,還是門額掛着的奇怪臉孔,亦或是七夜這家族的族徽,從到下都露着一股子邪氣。只是要說邪,卻總覺得也不太對,只是邪氣佔了多數,還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說不來。
衆人進了大廳,依次坐下,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說起來這些人不乏豪門權貴,此刻卻顯得不是那麼符禮儀,不顧主人家的自己先交流了起來。七夜沒有說,臉表情不變,稍帶了些許笑容,猿飛見了也猜不着他的心思,乾咳了幾聲,大廳內瞬間靜了下來。
這邊猿飛還沒有開口,日向家的族長日足清了清嗓子,猿飛面有不快的瞪了他一眼,惱他搶了猿飛的話頭。日足只是當作沒有看見,直接到出了衆人最想知道的事。
“說起來我們與七夜年紀相差無幾,甚至七夜要比在座幾位的年紀稍大一些,也不枉我們叫聲七夜兄。”猿飛又是翻了一陣白眼,這話一出他的輩分立刻無緣無故的小了一輩,只是日足已經說了,也不好打斷。
日足稍頓了頓,才接着說道“我聽聞富丘說七夜兄想要爲鳴人那孩子尋得些親事,不知是否有此事?”
比僅僅是日向日足,就是富丘與一干豪門族長的耳朵都樹了起來,猿飛也不例外。本來那點不快也都拋的無影無蹤,靜待七夜的回答。
七夜將手中的瓷茶盞放在了手邊的桌子,微微頷首,道“是這麼回事,日向家的族長有什麼高見?”
日向日足笑了幾聲,擺擺手,還沒有來得及說,富丘卻搶着說道“七夜兄大我幾歲,叫我富丘便好,要是也叫族長,那顯得生分了許多,是不是,日向兄?”
日向日足眉梢微微抖了兩下,四大家族倒了兩家,只剩下宇智波與日向兩族,要說兩族之間親如兄弟,那根本就是胡扯。別看富丘嘴叫的親熱,可心裡卻巴不得日向家也學者千手與旗木一般,快些倒了纔好,好讓宇智波一族獨大。
“這話說的沒錯,呵呵,不說這個。正好,藉着這個機會,我那夫人前些年給我生了個女兒,喚雛田,性子溫和喜人,想來以後也是個賢惠的女子,正好七夜兄你想爲水門那小子尋親事,不如我們兩家……呵呵,如何?”
日向日足心中那點小心思大家都清楚,可以說除了猿飛,其他人都是爲了與七夜結親這事來着。要說鳴人這小子,背景是在硬的不能再硬,且不說水門託孤與七夜,就說鳴人的外公,那可是風之國藩主大名!這中後臺與背景,可不是一般人可比,也就不難怪日向日足這般心切,畢竟鳴人的身後那些人的大腿太粗了,不能抱也得抱。
七夜心中笑了笑,臉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稍微顯得有些好奇與中意,微微前傾着身體,問道“是麼?我還不知道日足你有個千金呢?!說來我也有好多年沒在木葉,這變化可真大。你們大多都是做了父親的人,我卻還孤家寡人一個,呵呵。”頓了頓,抿了一口香茗,道“那選個時間,我去見一面。”
日向日足臉頓時樂開了花,連連點頭,恨不得立刻就叫七夜親家,這才滿意的坐了下去,瞧也不瞧一邊的富丘。富丘心中那個恨呀,爲什麼美琴就沒有給他生個丫頭,本來日向日足那廝生了個丫頭時富丘還樂了好一陣子,可不想這回卻賺了。
有了日向日足這一說,立刻就熱鬧了起來,有丫頭的推銷丫頭,沒有丫頭的推銷妹妹。不是說七夜還沒有結婚嗎?七夜本身也是個大腿粗的人,能抱更好。
鬧騰了一陣之後,到了一邊的偏廳中,遲了些飯菜,之後匆匆告辭。衆人也沒了心思在這裡,要回家先準備準備,將家裡的千金小姐包裝好,好讓七夜看中,從此帶着整個家族坐火箭。
對於這些用女兒來當作籌碼,交換家族興旺的族長們沒有絲毫的內疚,在他們眼裡能繼承他們位置的,大多都是擁有直系血統且血統純正的男孩,女孩不過是交易品罷了,根本沒有絲毫的負罪感。
這轟轟烈烈的進駐到此也算終結,村民們只是熱鬧了一時,該幹嘛幹嘛去了,只是心中有了一個數,木葉又多了一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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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飛打量着身前半人多高的鳴人,點了點頭。鳴人此刻在七夜有意的裝扮下,與水門十分的相像,只是比水門多了一份漠然,少了一份樂觀與天真。
猿飛微微感嘆了一聲,靠在了靠椅,半磕着眼睛,瞅了一眼七夜,道“今天又是什麼風,可把你這位老大人給請來了?”
七夜臉也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淡淡一笑,揉弄這鳴人的頭髮,鳴人一臉的苦惱,想要閃開卻又不敢也閃不開,只好任由着遭受七夜非人的待遇。
“鳴人這孩子本身我就不多說了,當時雖然你不在場,可想必要比別人知道的多。我打算讓他進入忍者學校裡待幾年,好好鍛鍊一下。”
“有必要嗎?”猿飛睜開了雙眼,老眼不再昏花,一縷精芒閃過,盯着七夜,說“我看鳴人已經可以去執行任務了,水門那會比他也大不了多少,就開始跟着自來也出任務。讓他去學校,不是多此一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