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雛田發出一聲疑惑,按理來說這個時間家中不該有人出現在這裡,女傭們因該在另外一處別院領着妹妹纔對。
而面前的人,也明顯不似女傭,她站在花海中身影朦朧,因爲背對着自己也看不清楚面容,但那一身白衣卻有一種縹緲高遠的意境,烏黑的長髮垂肩,在輕風中微揚,如跌落凡間的謫仙。
年幼的雛田愣愣的看着她,不知不覺的朝對方走去,她感到對方身上有一種讓自己親切的氣息,就連他自己也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下意識的想要親近。
櫻花雨落,唯美而和諧,雛田發現對方正望着池塘邊最大的一株櫻花樹出神,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
她順着目光看去,那是一株古樹,也是這處院中最早種下的一棵,聽說是在木葉村建立時由一位日向的公主親手種下的。
對於這點雛田還是很疑惑的,日向家並沒有公主這種明顯的稱呼,大多數時候都是分宗家與分家。
像是公主,更像是對於當初那名日向女子本人的稱呼,雛田很喜歡這株樹,曾在年幼的時候問過父親這個問題,卻被父親嚴詞訓斥了一頓。
她覺得好像自己問任何事都會得到訓斥,爲此她是很委屈。
站在女子身後,雛田陷入了猶豫,腦中無數紛亂的念頭閃過,要不要打招呼,可她的氣質看起來並不好接近啊,而且她是什麼人,這麼冒然上去不會引起對方的厭煩吧。
小臉之上浮現出了糾結模樣。
越是內向性格的人,內心深處想的就越多,相反傻瓜之所以會大大咧咧的衝上去和任何人打招呼,就是因爲他們本身想事不經過大腦。比如說……鳴人。
而就在雛田猶豫的時候,她面前的女子轉身,淡然的看了她一眼,平靜道:“你好。”
雛田的臉色頓時漲紅,想也不想的連忙鞠躬道:“您……您好。”
打過招呼後她擡頭,臉色恢復少許,這才注意到對方的面容,輕輕吸了口氣。
和想象中的一樣……不,是比想象中的更加漂亮。
雛田很難形容那是一種怎樣的美麗,五官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就像是一件創世神造出的完美藝術品,渾身散發着清冷如月的高潔氣息,特別是配上那雙眼。
眼色純白,是最純正的白眼。不對,仔細看還是和白眼有所不同,那是一種神似白眼的眼睛,卻更加漂亮,純白的眼眸中有夢幻色的琉璃隱現,只看一眼就有種被吸引的感覺。
如果說她本身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那這雙眼眸就爲這件藝術品賦予了生命力,讓她更接近於真人,而非不可靠近的懵懂。
不過也正是因爲看到了這雙眼,讓雛田猛的驚醒,無論怎樣,這雙眼看起來都是白眼,她腦中並沒有轉生眼的概念,可就算是轉生眼,也不過是白眼的升級版罷了,她這麼理解也並沒有錯誤。
而有白眼的,只能是日向家的人,可雛田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日向傢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名存在,如果真的是日向一族的,哪怕是分家,她也不可能沒有任何印象。
在雛田觀察她的同時,她也在注視着雛田,瞳眸中閃過一絲莫名,或許雛田因爲年齡小的關係注意不到,但她卻在第一時間發現,雛田的長相與她幼年時無比相像。
腦中下意識的閃過無數年前與某人的初次相遇,對方脫口而出日向雛田的名字,當時她還心存疑惑,也並不以爲意,無數年來被拋至腦後,直到此時再次被喚起。
“你是這一任日向的宗家?”白衣女子繼續開口詢問,聲音清冷,卻意外的不讓人覺得拒人於千里之外,彷彿對方的聲音就該如此。
雛田慌張回道:“是……是的,請問您是?”
“日向玉藻。”白衣女子淡然開口,說出了一個雛田從未聽過的名字。
看到她疑惑的眼神,玉藻就知道她沒聽說過自己的名字,並不感到意外,指了指旁邊的石桌與石椅道:“坐吧。”
隨着時間的過去,許多曾經輝煌的存在都已被埋葬在歷史的塵埃之中,對於現在的大部分人來說,日向玉藻也好,宇智波泉奈也好,甚至當初顯赫一時的名字,都只是陌生的字符。
哪怕是三神的名字,除了千手柱間因爲初代火影的身份,另外兩人在現在忍者耳中也變的陌生。
更別提日向玉藻這個昔日的公主,當年日向被玄近乎滅族,她被俘虜,本就是丟人的歷史,在後來終結谷之後,日向的宗家便掩蓋的曾經的歷史,對於此絕口不提。
好在玉藻對此並不在意,她對於日向的懷念只限於血脈的親切,對於如今日向家的人,她並不在意。
坐到石椅上,玉藻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叫日向雛田?”
雛田這邊露出疑惑的目光,她不記得自己曾經報過姓名,卻仍老實的點頭道:“是,玉藻姐姐您認識我?”
“姐姐?”玉藻眉目微挑,不過她隨後好像想了些什麼,搖頭道:“算了,隨便你怎麼叫好了。我們確實是第一次見面,你不用疑惑,你的名字我是在另一個人的口中得知的。”
這番話讓雛田更加疑惑了,不過她低着頭,明智的沒有多問。
玉藻目光平靜的看着她,突然毫無徵兆的道:“你有夢想嗎?”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