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天的早晨天氣很冷,但阿姨還是很早就起來做好了早餐。我吃完早飯之後向叔叔阿姨道了別,又去親了還在睡夢中的小朝日一下,然後就出了門。又不是生離死別,沒必要擺出一付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架勢,純粹是自己嚇自己。東西前兩天就收拾好了,無非是幾件衣服,要用的忍具,還有昨天加進去的乾糧,總共就一個小包。
走到一半的時候遇到了真實,他一付一晚沒睡的樣子,向我揮舞着一個忍具袋。
“總算弄好了,我還怕來不及呢。”他笑得睡眼稀鬆的說,“纔沒幾個,要省着點用。我先閃了,回去睡覺去。”
我把真實給我的忍具袋綁在左腿上,繼續往前走,要道別的人老早就道過別了,沒必要到最後一天纔來這一出,我相信其他人的想法也會和我一樣。
果然,到了集合地點只看見同樣要去參加考試的人三三兩兩的趕來,一個送行的人都沒有看到。聽說這次總共只有三個小隊報名參加,除了我們以外還有兩個小隊,人數是有點少,和1o年後那次幾十個人的規模是不能比的。多半肯定是因爲路途太遠,風險又太大的緣故,不過我倒是相信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的道理,這幾個人一定都有兩下子。
我出門早,人一時到不齊,等人等得有點無聊的情況下我開始四處張望,看看都是些什麼人。這一張望,倒是讓我看到了一個熟人,也不能說熟,就是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的關係。
“你是……”我指着一個比我高大半個頭,帶着把長刀的男孩猶豫了半天,總算是確定了目標。“你是月光疾風吧?”
“是啊,你認識我?”疾風看來有點詫異。
“啊,也不能說認識,就是看你有點眼熟。”我說的基本是實話吧。
我高興的和疾風攀談起來,此事的表面意義在於我又見到了一個劇情人物,而深遠意義則在於我遇見了一個在這次考試裡肯定死不掉的人,鑑於此點,我決定要和他打好關係,考試的時候也好互相關照一下。
“宇智波?我有一個隊友也是宇智波家的人呢。”聽說我有一個姓宇智波的隊友時,疾風驚訝的說。
“那也沒什麼奇怪的,宇智波家的人那麼多,走在街上都能碰到不少呢。”我滿不在乎的說。
“話這麼說也沒錯,不過我那隊友脾氣挺不好惹的,特別是你的隊友是宗家的吧?”
“對,你的隊友是分家吧。”廢話,他們家就倆孩子,另一個還是小不點呢。
“是的,”疾風點點頭,“聽說宇智波家的宗家和分家矛盾挺大的,希望到時候不會有什麼麻煩纔好。”
“放心吧,”我拍拍他的肩膀,“宇智波家家教很嚴的,而且他們又都不是笨蛋,怎麼會惹事呢?”
我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沒想過月光疾風那姓宇智波的隊友居然是個女的,在人到齊後點明人數的時候才知道,那女孩叫宇智波翠,高個兒圓臉,長束在腦後,說話的時候不卑不亢,是那種一看就知道性格十分剛強的女孩子。嗯,我一向是挺欣賞這種性格的女孩的,生在宇智波家真是可惜了。
我對宇智波家不太瞭解,但據我所知那個家族的知名人物毫無例外全部是男的,女的一個沒有。從種族學的角度來說,男女性別的不同並不會影響工作的表現,才能的高低也沒有大的差異,木葉村裡不也有很多優秀的女忍者嗎。所以,宇智波家族的這種情況只能解釋爲徹頭徹尾的歧視女性,只把女性當成生育的工具。宇智波家族是族內堅持通婚的,據說這是他們傳承血繼的方式,不過以我現代人的眼光看,這麼做只能造成種族劣化,像君麻呂的那一族人多半也是因爲這個才導致了全族的腦袋都不太靈光的。從古埃及法老王家族開始,歷史上那以維護血統純正爲名堅持近親結婚的家族,就沒有一個能夠將血脈長久傳承下去的。
認識完宇智波翠,疾風向我介紹了他的另一個隊友。
“你好,我叫一色音夢,擅長用幻術,請多多指教。”長得甜甜的還真挺像涅音夢的女孩笑眯眯的對我伸出了手。
又是個女的,我有點目瞪口呆,不過還是及時伸出手想和她握手,結果卻握了個空。定睛仔細一看才現兩隻手居然相差了二、三十釐米,不握空纔怪呢。
“呵呵,幻術。”一色音夢得意的向我搖搖手,又向我甜甜的一笑。
我再次目瞪口呆了。
本着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的原則,我選擇了繼續回頭和疾風說話。
“你的隊友怎麼都是女的啊?”
“……我們這一屆的女生比較多。”疾風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其實男女根本不是關鍵,分組的原則一般應該是兩個進攻系加一個輔助系的,只不過很多女孩子都屬於輔助系,所以會給人造成一種兩男一女組成一個小隊的假象。他們這隊手組成肯定也是這個原則,因爲宇智波家的人沒有輔助系的.
出的時間很快到了,到頭來我是一直在和疾風那組人聊天,另外的一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名字也沒有印象,所以也就沒和他們打什麼招呼。
一個看樣子應該是這次的領頭的上忍老師走到前面說了一番話,大意是他叫大井,是此次參加中忍考試隊伍的總領隊,這次考試是去巖忍村,一定要注意安全,雖然各隊之間是競爭關係,但到了別的忍村後要保持團結,在保證已方完全的情況下儘量向別的忍村展示我村的實力云云。
大家聽得連連點頭,也不知道是表示同意呢還是把早上還沒睡醒的磕睡給引出來了。
好不容易演講結束,大井領隊一揮手,出。
我們一行十二人以幾乎相同的度穿過大門,很快就將木葉巨大的影子拋在身後,投身到遠處的連綿羣山之間。土之國路途遙遠,我們這次預定花在路上的時間是二個星期,爲應付突狀況還有三天的緩衝,再加上到達以後要做的準備,無論如何要在三個星期之內趕到,時間從一開始就不能浪費。
如果不算上剛來這個世界的那次,這是我第一次出遠門,上次多半的時間也只看到過風之國的無邊沙漠。所以這次一路之上我拼命欣賞周圍的風景,也顧不上其它了。要說這個世界的國家還真是以地理特徵劃分的,明明半個多小時前在火之國境內的時候還是土地溼潤樹木蒼翠,可是才越過國境線,大樹就變成了矮小的灌木,再後來連灌木也沒有了,一路只見塵土滿地,怪石嶙峋,能看見的綠色只有石縫間冒出來的雜草,一道國境線分隔開的彷彿是兩個世界。
“這種地方能住人嗎?”隊伍裡不知是誰在低聲嘀咕着。
“能啊,當然能,只不過比起火之國來要艱苦不少。”一直跑在我旁邊的遙突然開口說話,“其實土之國的雨水很多,只是岩石也很多,存不住水,這種情況到了平原地區會好一點,農民們趕在雨季種下生長快的糧食,收割以後可以維持一年的生計。生活條件雖然艱苦,但艱苦的地方的人性格總會比較彪悍,巖忍村的忍者向來就是以戰鬥時兇悍的風格著稱的。”
“想不到你還懂得挺多的嘛。”我忍不住稱讚她說。
她瞪了我一眼,“我準備的時候可查了不少事,到時候可不能因爲無知而送了命。”
“切,”我轉過了頭,“誰要送命啊。”
這時一直跑在最前面的大井領隊突然停了下來。
“大家停一下。”
等我們都站定了,他才繼續說道。
“現在我們已經站在土之國的境內,到了這裡可就不能在像還在火之國一樣了,昨天我們已經補充足了補給,從現在起,我們將直接前往巖忍村,不在任何村鎮作停留,各個小隊要儘量一起行動,一定不能落單。大家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我們齊聲回答。
一路無話。
當我們看到只能用宏偉來形容的巖忍村的時候,已經是第五天的下午。從遠處看來,整個巖忍村彷彿是在羣山之間硬生生的開鑿出來的一樣,只有一條小路順着山勢蜿蜒而上,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長,人家說巖忍村依憑天險易守難攻果然不是空話。我雖然沒有去過華山,但華山自古一條道的說法還是聽過,就是那種感覺。
“其實巖忍村有很大一部分是建造在山間的谷地上,並不是完全在山壁上開鑿出來的,那樣的工程實在是太大了,但易守難攻倒是真的,歷史上巖忍村的實力時強時弱,但從來沒有被入侵過。”遙又在賣弄學問了。
走到山腳下遇上了第一道關卡,巖忍村顯然不像木葉那樣有包容性,路上的關卡戒備森嚴。領隊老師走上前去與他們交涉,我們則在後面等待。我仰望着高大的巖忍村,回想着原著中來到木葉的別國隊伍,不知道在這裡又將會是怎麼樣的情況呢,我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