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看也沒看正在激鬥中的四人,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關心還是自有辦法眼觀四路,反正他現在饒有興致的看着我說:“我在想,你到底有什麼辦法能拖住我?”
從大蛇丸看向我的眼神裡有着很明顯的笑意,還有那麼一絲絲的不屑,我可以理解那是爲什麼。幾年以前還在醫院的時候我曾經和藥師兜來往很密切過,以兜的聰明自然可以把我當時的實力看得清清楚楚,我的演技也沒有強到可以無時無刻保持僞裝的地步。問題是我當時的實力確實說不上太強,三十級以前非但數據不突出沒什麼實用的技能,而且也沒有好裝備。後來他也曾時不時有意無意的跑來試探一下,那個時候因爲接觸的不深,要僞裝起來就容易得多了,雖然我不是特別的偏好裝孫子,但是如果能算計一下聰明人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兜的看法自然能夠傳在大蛇丸那裡,而蛇叔本身的特點又能加深這種看法,因爲他是個忍術型的忍者,偏好研究各種消耗量大的禁術,因此查克拉量這個數據在他眼裡就會更重要些,而我的查克拉量因爲職業的關係一直都不太多,這也是爲什麼四紫炎陣中多了兩個人他還會實施原計劃的原因——因爲他自信能應付得了。
既然有這個先決條件,那麼我的計劃實施起來就容易得多了。
我笑了笑:“其實我剛纔說要拖住你完全是客套話,你不相信我其實是能幹掉你的嗎?”
大蛇丸大笑起來——是真的大笑,我看得出來。
“看來你是打算用說話來拖延時間,你覺得我會上當嗎?”
我認真的說:“你會的,一定會的!”
“哦?爲什麼這麼肯定呢?”
“因爲你太天真。”
“你說什麼?”這個回答肯定大出大蛇丸的意料,所以他不笑了。
“就因爲你天真,所以……”說實話我倒是挺喜歡他的這種反應的,感覺特真實,“所以明明剛纔在下面的時候有的是機會偷襲殺死火影大人卻偏偏不肯動手,非要跑到這麼個戲臺上來佈置下結界居然還沒帶任何幫手,而且還用上一看就知道消耗大得要命的術………難道你就真的這麼想在忍術上打敗你的老師嘛。”
“這麼說你知道這個術?”
“不知道,我瞎猜的,不過我想你在這兒陪我說了那麼多的廢話總不至於是在配合我吧,難道不是爲了趁機恢復一下查克拉嗎。忍術有時候很麻煩,消耗小的威力太小,威力大的消耗也太大,你說是不是啊?”
“哈哈,聽你的話似乎你不喜歡用忍術?”
“不是不喜歡,而不是願意過於依賴忍術,”我承認,“以前有個朋友曾經對我說過,如果沒有辦法做到一招制敵的話,那最好的策略就莫過於攻擊對方的根本,那些部位通常不是要害,因此沒那麼難攻擊到,但是效果卻會很好。”
“打個比方吧……”我側了一下身,一個火球從我腦袋邊上飛過烤焦了幾根頭:“要是對手是個劍術很厲害的高手的話可以想法子弄傷他的腳,因爲施展刀法往往非常依賴步法的配合;同樣的道理,要是遇上忍術高手呢……我想這很明顯吧。”
我瞄了一眼那雙白晰修長的雙手,心說鋪墊的話終於快要說完了,按常理來說我不應該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但是我剛纔突然覺得照實說效果可能會更好,因爲對方可不是個可以按常理來推論的人。而且就這麼把自己的打算說出來居然是件感覺很痛快的事,我想當年曹大可能就是在這種心情的驅使下說出那句‘今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爾’的,儘管很多年以後,大多數人——可能也包括他自己——都覺得當年就應該把那賣草鞋的偷偷幹掉,然後僞裝成兇殺、情殺、事故死、入室搶劫殺人什麼的。
話說到這個地步,我想任何能聽到我們對話的人都會相信我的目的完全就是拖延時間,當然也包括當事人之一的大蛇丸。
我再不去注意另一邊的戰團,而是走上了兩步,緩緩的抽出了我的紅海。既然鋪墊已經做到,就到了正式開演的時候了,事實上時間容不得再拖下去,既然三代爺爺一個人都可以解決掉兩個傀儡,現在當然更可以,而且只會更快。
“大蛇丸先生,既然咱們都已經說廢話說到現在了,不動一下手似乎也不太好,搞不好人家還以爲我和你有什麼交情呢。我也不指望消耗你的查克拉,不如請你來看一下我的刀法吧,也許我真的有機會把你幹掉呢……”
大概是我故意擺出來的認真表情起了效果,大蛇丸有些失笑的說:“看你這個小輩居然能爲老傢伙那麼拼命,我倒還真有興趣領教一下呢。”
說完他的手一伸,從一條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大蛇口中抽出了一把長刀,還拿在手中好整以暇揮動了一下。
想不到這麼容易,我心裡一陣興奮,本來我沒有把握沒到真正面對三代爺爺的時候蛇叔會不會把草雉劍給拿出來,要是不行的話還真得多費點手腳呢。
在興奮的心情驅使之下,我向前跨了一步揮刀起了進攻,我是算準了大蛇丸是不會在我這裡用忍術浪費查克拉的,剛纔的穢土轉生的消耗絕對不小,他還盤算着等會兒要和三代爺爺拼忍術呢。而比體術我可不怕他,這些年來我增長的最多的就是敏捷,所影響到的不只是出手度,而且還有靈敏度和技巧。
因此最大的可能性是他會用鋒利無比的草雉劍來直接壓制我,到時候便是我的機會,我的計劃說起來確實有點瘋狂,但是要達成那麼苛刻的條件,不瘋狂一些怎麼行呢?前面我不斷的示弱和用語言引導只是爲了達到一個目的,就是爲了讓他小瞧我,讓我有機會靠近,否則若是他拿出羅生門或萬蛇陣之類的,再想靠近就有困難了。
我越打越興奮起來,彷彿是爲了印證我前面所說的話,每一刀都繞過草雉劍直奔大蛇丸的手臂和肩膀,很多年以前我就看了無數的武俠小說,小說裡都告訴我們,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現在我的高敏捷完全可以支持我做到這一點,只是我完全不敢和草雉劍正面碰撞,不是我力量不夠,我的力量現在也不算低,而是我心疼我的刀。
大蛇丸終於不耐煩了,因爲眼看着另一邊都快要打完了,他一揮手之間一條蛇纏住了我的手臂,草雉劍乘着這個空檔直刺向我的胸口。
我笑了一下,以我的度這一劍我並不是躲不開,可是我又不能完全躲開,關鍵就在這裡,我在身子往旁邊一偏,緊跟着肩膀一涼,草雉劍從我左邊的鎖骨中間穿了過去。
事情還沒有完,與此同時我一直空着的左手射出了今天唯一的一枝箭,還是我最喜歡用的[震盪射擊]。
不管多麼強的高手,在把刀刺入對手身體的一瞬間總是肯定會有空隙的,所以這一下他絕對不可能躲得開,儘管揮作用的時間不會太長,不過一到兩秒鐘時間足夠了。這個時候只要我願意,完全可以試着砍砍他的脖子,不過他還不能死,我也可以直接砍掉他的手,可是這麼做還不夠,我還想要完全另一件事,那就是維持劇情的原本路線,也就是要讓大蛇丸去找綱手,只有這樣情節才能順理成章的照我的記憶走下去,爲了完成這個目標,我不但要廢了他的手,而且還要造成靈魂損傷,最起碼是類似靈魂損傷的效果,即使只有一隻手也沒關係。
我要在震盪射擊揮作用的短暫時間裡完成一切。
我覺得我的血液都已經沸騰起來了,我把身體向前一靠,細長的劍身從我的骨頭之間吱吱的滑了過去,這時我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幾乎到了面對面的程度。與此同時我把手裡的刀往回一收,在我自己的腹部縱線劃出了一條破口,然後把刀一丟,抓住了那隻沒有握草雉劍的左手,把那些尖利的指甲對準了破口處用盡全力的一按,整隻手都滑進了傷口直至手腕。
尖利的痛楚讓我忍不住大笑起來,我不知道外面那些看到整個過程的人究竟是什麼想法,他們大概會認爲我瘋了吧,事實上我也完全同意他們的看法。
我擡起了頭,臉上已經濺滿了從我自己的血,但我臉上的笑容一定是前所未有的燦爛。
“我贏了!”
我說。
然後眼前的景象一陣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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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謝謝大家在討論區對我的鼓勵了,因爲這幾天才忙,實在是沒有辦法一一回復,在這裡向支持我的朋友表現感謝了。
今天真的精神錯亂的一天,我從早上八點半上班坐下以後除了吃中飯就沒站起來過,也不知道該死的過年是誰明的,過年上來堆積下來的活兒還不是得我來幹嘛,明天估計還得接着忙,白天如果來不及的話就還得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