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那個當初撂下狠話的志村團藏,此時,竟然會像一隻落荒而逃的野狗一般。
與此同時。
木葉大街上,出現了一個瘋瘋癲癲的男人,他正在極力的向前奔跑着,同時目光也不停的向後看起。
那突然充滿血絲的眼球,眼眸之中滿是驚恐。
實在是太可怕了。
身上冒出的冷汗,已經將團藏身上的繃帶打溼。
剛剛雖然林右什麼也沒有動。
但是他卻有一種恐怖的感覺。
自己身上的胳膊好似被人強行的撕扯了下來。
同樣的動作,同樣的感覺。
撕--
撕--
好像全身都被撕裂了那樣。
四肢,頭顱,乃至身體的器官,甚至是腸子,都有一種被人強行拿到拽出來的痛苦感覺。
究竟爲什麼會有這種痛苦的感覺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那種恐怖的感覺,來自於面前的那個人。
一個年齡上跟他相差了幾十歲的人,
一邊跑着,一邊大口的喘氣,團藏幾乎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他只知道,自己如果繼續再呆在那個地方的話,那麼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林右。
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傢伙。
僅僅只是過了一招,甚至還沒等到他出手,團藏就幾乎可以確定下來。
躲藏在木葉的黑暗角落裡。
這是木葉陽光照不到的角落,同時也是一個巨大的權利機構。
那裡的人就如同機器一般,他們帶着面具,站在那裡,機械的揮着手裡的短劍。
有的,則是來來回回的搬運着情報文件。
根。
一個沒有情感,也沒有名字的地方。
忽然!
根的大門被打開。
無數的微光映入,這陽光的感覺,更是讓所有正在工作的根組織忍者全部瞳孔收縮。
但是很快,他們卻發現了一道正在朝着這裡奔跑的熟悉男子身影。
是團藏。
是團藏大人!
是他們發誓這輩子要效忠的唯一的人。
這是,這個時候,他們卻愣住了。
團藏大人怎麼了?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團藏一臉的絕望與痛苦。
團藏大人經歷了什麼事情。
究竟爲什麼會如此的恐懼?
沒有人知道。
地下。
根組織的大本營很少寂靜,很往常一樣,整個內部都好像是被神秘氣氛給籠罩着,有一種讓人摸不透的感覺。
隱隱之中,地下的暗風竄動,無數不規則的氣流,如同無數只鬼魅,在地下游離着。
“呵呵!”
“走開!給我走開!”
深處。
一聲凌虐的叫聲,撕破了地下的黑暗。
看上去,那個人呢好像是十分的痛苦一般。
團藏的眼裡,滿是血絲,此時,他的聲音更是比平時還要沙啞了不少,整個人就宛如病了一樣。
“我要殺了你啊,我一定要殺了你啊!”
在林右但已經顯赫地下黑市的時候。
他曾經就多次提醒過猿飛日斬,一定要注意眼前的這個人,在他還沒有成長起來之前,最好是能夠將此人幹掉。
但猿飛日斬不聽,才導致了現在這個局面。
“你看的不夠遠啊,三代....你還是看的不夠遠啊!”
“歷史上,所有的和平都是建立在痛苦之上。”
“沒有流血受傷,又哪來的和平。”
團藏目光冷冷,那一對散發着詭異血絲的眼睛,似乎隱藏着某種執拗。
站起身,團藏一步步的走到組織衆人身前,下一刻所以的根組織忍者動作整齊單膝屈地。
他們,效忠的從來都是團藏。
而不是猿飛日斬那個老東西。
“去吧,將所有的人集合起來,要幹票大的了。”
“是!”
一瞬間,所有忍者面露冷意。
團藏從來就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既然他決定的事情,就一定有完全之策。
“林..右啊....”
“你又有什麼能耐能抵得過這成千上萬名的精英呢?”
團藏的聲音足夠沙啞,他的腦海已經激起無數的
..............
會議室。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甚至就連猿飛日斬都沒看清楚,人就已經跑了。
是的。等他們所有人都回過神來後,團藏因爲恐懼落荒而逃。
是的。
有些丟人。
甚至在團藏說出那番話來的時候,衆人都覺得,他是一個真漢子,甚至覺得他的火之意志短暫的超越了猿飛日斬。
原因很簡單。
就是這個男人,說了大家都不敢說的話,在這種維護木葉尊嚴的時候,站了出來。
這種勇士。
值得被歌頌。
哪怕談判失敗了,別人也會覺得,他比猿飛日斬要硬氣得多了,是個值得敬佩的人。
團藏今天很出風頭,但是也僅僅只是當了五秒的真男人。
那一瞬間。
幾乎所有人都在心中默默站到了志村團藏的那邊。
其中,卻不包括那個軟蛋猿飛日斬。
“溜的倒是挺快。”
看着志村團藏落荒而逃,猿飛日斬黑着老臉憤怒的看着離開時的方向。
留下一堆的爛攤子給他。
甚至,還將現場的局勢弄得那麼極端。
除此之外,更大的問題還在等着他。
這場鬧劇,讓木葉舉步維艱。
例如木葉和霧隱之間的衝突是否已經達到了峰值,已經達到了開戰的地步。
“水影大人,還望消消氣。”
此時,臉上帶着一副的無奈和無盡的懊悔。
雖然是裝出來的官方腔調。
當猿飛日斬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那就證明他的這個火影真的已經盡力了。
“賠償金的話,就按水影大人說的來,只不過木葉的資金並不充足,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分期付款,每年我們都會給霧隱村繳納一筆賠償金。”
事實上,現在的猿飛日斬也有些頭疼。
他這個三代火影雖然在村民面前很有威勢。
但是在這羣高層面前,自己就好像舉無輕重的樣子。
該說的說了。
該裝孫子的也裝了。
至少從某些出發點上,猿飛日斬倒是個不錯的領導者。
“可以,但是如果要分期的話,那要算上利息。”
猿飛嘴角一陣抽搐,但也還是忍了下來。
“嗯。”
“就按您說的辦。”
明明是個小鬼,但是總有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
日斬看着林右有些躊躇不定。
林右也在看着日斬。
現在,氣氛已經重新回到了當初和談開始的那種景象。
事實上,就連林右都沒有想到,身爲一村之影,竟然那麼能忍,到處給別人裝孫子。
不過也難怪,畢竟當初日向一族和雲隱村之間發生衝突的時候,猿飛日斬也是力求和平。
如果再晚出生幾千年的話,有個叫諾貝爾的傢伙,可能都要忍不住從棺材裡蹦出來給他搬個和平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