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影大人,既然您也選擇了和平的方式。”
深深吸了一口氣,猿飛日斬承認,他的確沒有用對待普通人那樣去對待林右,依舊把他當成了小鬼。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這確實事實。
“那麼,關於志村團藏的行爲,僅僅只能代表他一人,如果可以的話,還請水影大人不要上升到村子的高度,希望您不計前嫌。”
從他那老練的姿態,以及從容不迫的道歉方式,甚至還有那種如夢初醒的眼神。
看來,猿飛日斬已經吸取了教訓。
十歲的小鬼?
不要他的外貌騙了。
哪怕是一個老謀深算的老者,也比不上他一絲陰險。
猿飛日斬就是被他這張皮囊給欺騙了,所以才導致如今淪落至這種局面。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林右倒是是有什麼意圖。
如果只是想要利用戰爭威脅他,獲取高額的賠償金之外,那應該是一個合理的數值。
而不是像一百二十八倍這樣的天文數值。
當初定好的一百萬的賠償金,如今更是直接破億,這要是換做任何一個小忍村,就算是把整個忍村搭上都不一定可能實現。
所以猿飛日斬知道,這個傢伙一定不在賭。
甚至是不經過大腦思考,就隨意說出來的一個數字。
那麼他這麼做的用意又是什麼呢?
對他來說,應該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是想試探什麼嗎?
還是想讓自己爲難?看着火影出醜的樣子?以滿足他內心已經扭曲的心理?
雖然日斬老了,但是他也是曾經站在忍界實力頂峰的男人。
他明白實力強大的人都有一種共同的毛病。
那就是,當一個人的實力達到一種境界之後,實力的碾壓,就已經不能讓他產生單純的爽感,只有在心理上,在智力方面凌駕於高手之上,纔會感覺十分的爽。
難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也是這樣子的嗎?
單純想要看實力強大的人在自己面前出醜,難堪的樣子,從而滿足一種內心的需求?
以前的猿飛日斬恐怕會毫不猶豫認爲就是這樣的。
但是現實卻慢慢的教會了他一件事情。
那就是凡事,都不要那麼快下定論。
尤其是,自己還沒有摸透林右這個人之前。
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真是讓他感到驚恐啊。
“你的誠意真是讓我爲難啊,只不過之前說的那些附加條件都還有吧。”
苦笑了一聲,林右微微嘆了口氣。
目光肅然,猿飛日斬重新審視了林右。
“當然有的,以後霧隱的商人如果來木葉經商的話,醫療,甚至教育,商鋪,稅收,總而言之都可以酌情給予一定的折扣補貼。”
“促進兩方的共贏,這不是很好嘛,水影大人。”
重新將自己的坐姿端正,林右看着猿飛日斬露出溫和的笑容,事實上,這種老狐狸往往心裡打的又是另外的算盤。
拖了那麼久,也該結束了。
林右呆在木葉越久,猿飛日斬那顆懸着的心就是不安,反正利益受損的又不是他。
這一刻,他只不過選擇了暫時的忍讓。
遲早有一天,他會讓林右把吞掉的,全部都雙倍吐出來。
這,只是他暫時的退讓。
..........
霧隱村的事件雖然沒有讓普通村民知道,但是所產生的影響,卻要比他想象的還要大一點。
木葉之中,大大小小的家族,都產生了不好的聲音。
一昧的退讓,只會激起人們心中的那一把火。
紙張,是永遠也包不住火的,尤其是以火之意志貫徹理念的木葉族人更是如此。
事實上。
最頭疼的還是要屬日向一族。
畢竟這一次霧隱的獅子大開口險些要了日向的老命。
甚至,就連猿飛日斬後面,都沒有主動來詢問日足的意思,只是一昧的催促他儘快準備好賠償的一部分金額。
在得知到日向需要承擔這麼大筆的賠償之後,日足的壓力更是被壓縮到了極致。
僅僅幾天時間,看上去,他就比之前老了很多。
此時,宗家的一處裝修成道館模樣的房子裡。
躲在屏風背後的日向日足,隨手就點了一根華子吸了幾口。
日向一族的族長,自然不會抽什麼便宜的煙。
尤其是身爲老菸民的他,自然是不會省這些錢。
像他這樣的一族族長,每天都要頂着如此大的壓力之下,要是不沾點菸或者酒,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去發泄。
恐怕整個人都會崩潰掉。
“爽。”
緩緩的吐出一口菸圈,日足整個人都好像要昇天了一樣。
嘴裡叼着華子,一副怡然自樂的樣子,倒是和他平常嚴肅的樣子有些不同。
畢竟在外頭,作爲日向族長的他,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日向一族,所以每天這樣的生活,他的腦袋都是緊繃着的。
只有偶爾躲在屏風之下偷偷抽上幾根香菸纔會讓自己感到輕鬆,感到一種解放。
“乃乃的,這猿飛日斬真不是什麼東西。”
也只有躲在屏風之下,日向日足,才能展現出自己真實的一面。
拋下平日裡的斯文,此時的日向日足甚至翹起了二郎腿,優哉優哉的哼着小曲。
透過屏風上的人影。
那是日向雛田和日向寧次又在訓練。
而她的哥哥,更是永遠也不會手下留情。
一招一式的柔拳打在她的身上,似乎不知道疼痛。
而這個時候,日足也掐滅了煙,緩緩的從屏風之中走了出來。
“夠了,寧次。”
“對不起,族長大人。”
停下步伐,寧次收起了進攻的趨勢,而對着日向日足深深的鞠了一躬。
“寧次,這不關你的事情,你先退下吧。”
望着寧次遠去的背影,日足不禁陷入了沉思。
“還真是像你啊,日差。”
此時,日向雛田的眼角微微顫抖,父親剛剛的一席話讓她再次崩潰,似乎隨時都要哭出來的樣子,但是她還是強忍住淚水。
作爲宗家的人,即使想要哭泣,也得自己躲在被窩裡哭,而不是大庭廣衆之下,丟人現眼。
這是很小的時候,日足就告訴雛田的道理。
僅僅7歲的小雛田,就要承受那麼多的東西,身上的壓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