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睡的很晚,心中一直有一種恐懼,害怕一旦睡着了,第二天醒來自來也的噩耗就會傳來。也許是因爲心累了,或者是身體累了,總之坐在火影巖上漸漸的合上了雙眼,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太陽剛剛升起,金黃色的光芒灑在了大地上,爲大地披上了一層華麗的大衣,木葉中人流尚少,一匹馬車在通過了正門的檢查後,再書名忍者的護送下,飛快的奔向木葉的火影辦公室。
馬車很快,幾乎都要飛了起來,而跟在馬車周圍的忍者臉上卻都滿是焦急與驚懼,偶爾一絲目光從馬車的身上劃過,眼裡就會流露出一種哀傷和悲慼。行人們不知道這馬車的來頭,但好在木葉一直以來並沒有出現什麼太過於腐敗的事,村民也算是理解,紛紛讓開了道路,小聲的猜測着馬車裡面的東西,或人。路上幾批忍者不斷的加了進來,經過一段距離火影辦公室已經近在眼前,馬車卻忽然緩了緩,改變了方向,朝着木葉後面的暗部駛去。
暗部的所在並不是什麼秘密,通過木葉後面的山崖進去,走過長長的峽谷,出隘口,就能看見一座巨大的如城邦的建築物。四周有溝壑,內有陷阱,而這看似如同一座小城的建築物,就是集暗部部門基地和監獄以及許多不同用途於一身的標誌性建築。
馬車通過一條狹窄的走到飛奔到城口,團藏迎了出來,撩開了馬車的車簾看了一眼,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巨大的柵門被打開,馬車才緩緩駛了進去。團藏望着馬車的影子漸漸消失,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苦笑了幾聲,似乎木葉中老一輩的人,該死的都差不多死完了,搖了搖頭拋開腦中紛擾的思緒,緊跟着走了進去。
密室中,暗部的部長以及長老團和木葉大部分的重要部門部長都在,綱手也在趕來的路上。而在他們面前的,是自來也的遺體。從表面上看死的還算安詳,致命傷是頸脖邊和大腿以及腰腹見三處大動脈的傷口,死亡的原因是受傷來不及處理,失血過多導致大腦缺氧死亡,這樣的死法對於一個忍者來說無異於最無痛苦的死法。
自來也會被安排送到這裡,而不是直接送到木葉中的安葬機構,很大一個原因是要尋找是誰殺了自來也,以及自來也腦中的一切資料。自來也是三忍之一,實力低於大蛇丸卻高於綱手,身負許多秘密和獨門禁術,這些東西都是可以通過特殊的手段,從大腦內獲得一些信息,而不致一些重要的忍術遺落。
團藏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時鐘,望了一眼四周站在光線外的忍者,壓低了聲音說道:“算了,不等了,開始吧。”一般來說解剖忍者屍體和大腦時並不需要火影同在,但是自來也的身份特殊,團藏才邀請了綱手,可綱手卻遲遲未到,或許是因爲自來也的死,對綱手的打擊太大,一時間來不了。
可以說,團藏並沒有什麼私心,但是團藏的話剛說完,密室的門轟隆一聲被巨力破開,綱手雙眼充滿了血絲,喘着粗氣瞪着團藏,團藏說的話她是完全一個字不漏的聽了進去。似是迫於綱手的壓力和自己說過的話,團藏不自然的偏過頭,綱手冷笑了幾聲,環顧四周的人,惡狠狠的說道:“誰敢動自來也的遺體,我就殺了他!”一股殺氣頓時瀰漫開來,綱手可不是什麼軟弱的女人,二戰戰場上綱手也手滿手血腥的人,這種完全屬於殺戮的殺氣一經釋放,密室內的溫度立刻降低了許多。
一個帶着面具看不見面容,體貌特徵很普通的男人環抱雙臂站在角落的陰影中,輕咳了一聲,平淡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就像死人一樣冷漠。“代理火影大人,作爲暗部的部長,我有責任調查清楚木葉忍者三忍之一自來也的死亡原因,我想請您配合一些,否則我不保證我會使用暴力的手段迫使您配合我們的工作。”說到這頓了頓,聲音一軟,略有了些許人情味,道:“我知道自來也的死對於您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但您要明白,我們的工作並不是褻瀆他的遺體,而是想要知道殺他的兇手,以及幫他把一些秘術傳承下去,我想這也是自來也生前所期望的,您說呢?”
綱手雙眼中的怒火平息了一些,但還是咬緊了牙關,“不行,誰都不行!”
衆人的立刻都看着綱手,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無論是幾個部門的部長,還是長老團的幾人,都是老奸巨猾的任務。只是這些人都畏於暗部部長的實力與權力,纔沒有發生詢問。他們不說,但是暗部部長說了:“綱手大人,我是否可以把你的回答,當作你知道誰殺死了自來也,同時你也參與到這樁事裡?”
這句話問到了點子上,綱手的確已經猜到了兇手,心裡卻很矛盾。整個人的怒氣似乎一下子被抽空了,沮喪而頹廢的含着淚花靠在了牆邊,默默的許可了他們的要求。一種怨恨油然而生,眼神絲毫不掩飾心中的殺意,逐一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曾經,就是他們這些人,要求解剖斷的遺體,現在卻同樣的要求解剖自來也的遺體,總有一天,綱手發誓會親手殺了他們。
對於綱手那如狼似虎充滿怨恨的目光,衆人雖然有異,但此刻不便多說,主持解剖的三個暗部成員站在了石臺邊上,手裡拿着鋒利的手術刀以及十多捆卷軸,在衆人的監視下開始了對自來也的解剖。
解剖的過程其實很簡單,最重要的就是腦袋,那纔是關鍵,而身體只是檢查一下是否有暗傷,器官是否腐敗,血管內壁是否有毒素就可以忽略。只是手段有點激烈了一些,手術刀從兩邊鎖骨畫出兩條連接在一起的斜線,如少了一邊的等腰倒三角。在角上一刀順着胸口筆直劃下,頓時被割開的肌肉在肌膚強大的拉力下根本不用動手,一下子就完全翻了出來,內腑一眼可見。
在這裡每一個人都不是善男信女,一點都不覺得噁心,都相當的平靜,哪怕躺在石臺的上的那個人,曾經是三忍之一。
手術刀就像煽動的蝴蝶的翅膀,在自來也已經敞開的腹腔內翻騰不已,一塊塊重要的器官被取出,鑑定,封印在特殊的卷軸內。而肌肉樣本和血管樣本以及一些已經凝固了沒有流出的血液,也成了樣本,同樣被封印住。
解決了身體,沒有中毒現象也沒有其他的致命傷,可以斷定自來也就死於失血過多,便把目標改爲了大腦的分析與揭破。這些暗部成員做這些事可謂熟悉之極,手術刀傷附着了水屬性的查克拉,緩緩割開頭皮,割開顱骨,完整的取出了大腦,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灌有特殊溶液的容器內。同時無數帶着電線的小針插入大腦組織內,連接好後對暗部部長點了點頭,才快步退開。
幾名忍者搬過一個一人高的特殊支撐的顯示屏,放在衆人面前,暗部部長俺了一下石臺邊的按鈕,一股電流瞬間通過電線傳遞到自來也的大腦中,溶液中的大腦開始顫抖起來,而顯示屏上,出現了一幕幕的畫卷。
這些信息是自來也死亡之前四十八小時之內的斷斷續續的見過的東西,至於讀取更深層次的記憶,需要在另外一個房間,那裡除了火影和暗部部長,不允許任何人的進入。
畫面上浮現出了繁華的街道,妓女,酒鬼,賭徒。一間小客棧,一個長的十分誘人的女子,以及自來也與那女子之間的屬於男人與女人的戰爭。好在忍者的自制極強,到也沒有產生什麼生理反應,只是小春和綱手臉色有點不好。隨後就是一條小巷,一口井,一個地下的洞窟,和一個模糊的身影……
當最後畫面漆黑一片,衆人都默然了,畫面裡的那個模糊的一直看不清面目被紅光包圍着的男人很強大,至少在目前看來木葉能戰勝他的人幾乎沒有。況且那人一直都無法看見真實的面貌,似乎經過了特殊的處理,也是值得懷疑的地方。
暗部部長吩咐幾人將大腦送到另外一件密室開始讀取記憶,待門關閉之後,才深呼吸了一次,緩緩說道:“這次的敵人很強大,不過沒有關係,我們並不一定要戰勝他,而是找到他爲什麼要殺自來也的目的。我注意了一下,大名府,石碇街,還有那個女人,都是關鍵所在,同樣的是誰第一個發現自來也,在哪裡發現,也要詳細調查。放假中的暗部立刻全部調回來,我會在一個月之內調查清楚,給各位一個詳細的交代,那麼……”暗部部長看向了剛後,說:“不知綱手大人是不是有什麼要說的?”
綱手比起剛來時的暴怒平靜了許多,就像一個沒有任何事發生一樣,看了一眼暗部部長,冷哼了一身,徑直離去……
幾天過去,自來也的遺體終於下葬了,葬禮上沒有多少人,只有幾個和自來也關係一般的人在,自來也的死亡是不可以聲張的,這對木葉將會成爲一個重大的打擊。猿飛死了纔沒有多久,木葉支柱人物之一又相繼死亡,木葉根本無法承受。
自來也的死沒有吐露出去,但是在木葉高層已經掀起了巨大的震動,部分知道了內幕消息的豪門都開始爲自己的前途所擔憂,似乎自中忍考試以後,木葉被捲入了一個陰謀之中,一個可以毀滅木葉的陰謀。
這些人整天都在思考自己的退路,而七夜卻在悠閒的享受着難得的平靜。自來也在七夜的心中算不上很強,在碰到佩恩之前或許自來也可以稱之爲對手,但是碰到了佩恩之後,看見了輪迴眼對查克拉對忍術接近於變態的控制力,自來也就變得快要登不上臺面。若不是自來也還有仙人狀態,或許他也只是一直老鼠,但現在看來不過是這隻老鼠學會了咬人罷了。
這段時間事是多了一點,捕捉三尾恐怕也必須加緊速度,曉也在抓尾獸,雖然不知道他們抓尾獸的目的,但七夜絕對不會給曉這個機會。尾獸的存在是否重要且不說,光是和曉之間已經不死不休的局面,就容不得敵人做大。而且曉之後還有個斑,從斑還沒有出面來看,恐怕尾獸大有文章。
或許,休息幾天,就應該動身去抓三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