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九尾可以說與鳴人成爲了一體,只是限制了九尾的力量,讓他不至於破壞鳴人的身體與靈魂。現在的鳴人已經不需要調集全身半數的查克拉去制約平衡九尾,實力瞬間翻倍。
而七夜如此大方其實早就爲自己做了準備,這不過是九尾溫和的靈魂,那真正充滿了破壞與毀滅的靈魂如今還在水門的體內。那纔是真正的九尾,讓世人感到恐懼的九尾,讓所有忍者聞之顫抖的妖獸。
相比一番鳴人體內的九尾就遜色了許多,水門將兩個靈魂分隔開,七夜卻不敢貿然的將兩個靈魂重新縫補起來,就算想,也着實沒有辦法,總不能拿着對那些人格分裂換着心理治療的辦法,去對付一個已經毫無理智,只知道破壞與毀滅沒有任何思想的妖獸吧?!
如今有了這生命的種子,七夜得到的不僅僅是幾乎接近於不滅的生命,更是得到了無窮的力量。七夜所開發的忍術中,大多數都殺人與無形,但卻都是傷人傷己的術法,就好像那無聲殺人之術。一個不小心別人是死了,自己恐怕也活不下去。可有了這個生命的種子,一切都無所謂,肉體就算完全毀了,只要有足夠的怨氣,便能得到重生,沒有比這要更佔便宜的事了。
待時機成熟之後,實力能夠正面硬撼邪惡的九尾一段時間,七夜就會去拿了水門體內的那股靈魂與力量。與其放在那裡和水門陪葬,倒不如奉獻出來。
清醒之後的鳴人已經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變化,曾經那些用起來很吃力的忍術此刻就好似隨手可得,就是單手那生澀的結印也能釋放出來。看着眼前的七夜,鳴人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雖然七夜不是鳴人的父親,可鳴人卻把七夜當作了第二個父親。第一次見到的就是櫻和七夜,人也是動物,動物都有一種天性,第一眼見到的就是最親的人。後來懂事了知道父親另有他人,但是依舊無法磨滅七夜在鳴人心目中的位置,依舊與曾經那般無私與高大。
看着鳴人激動的無以復加的模樣,七夜笑着揉弄着他那一頭金黃色的頭髮,笑說道:“我這一生,水門是第一個走進我生活的人,他託付與我的事,我自然要竭盡全力去做到。要謝,就謝你的父親,波風水門吧。”
這番話說出口反而顯得七夜倒真是如此的無私,鳴人找不到語言表達自己的內心的感受,只是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着頭。七夜嘴角慢慢翹起,虛扶了一把,說:“好了好了,先去感受一下你所獲得的力量,力量忽然增強並不是一件好事,需要多訓練,免得將來留下什麼弊端。”說完不再多言,閉上了雙眼繼續恢復着精神力。
鳴人站了起來,雙眼之中已經有了些許的淚水,深深的一禮,抹了抹淚水,飛快的跑向了遠處那各種各樣的器械。以鳴人對七夜的認識,從未發現過七夜有這般勞累的表現,就是那些幾乎不可能完成的訓練,在七夜做來也都氣不喘臉不紅,那似現在這般憔悴。
鳴人漸漸的已經通過那些熟悉的器材,感受到自己那翻天覆地的變化,且不說查克拉量上的增加,就是對查克拉的控制也變得精準了起來。曾經極爲難以施放的忍術,如今可以說信手拈來,絲毫不像以前那般耗時耗力,輕鬆之極。
回到了木葉,已經七夜與鳴人的不是櫻或蘭,亦或是其他的府裡的人,而是宇智波一族的佐助。佐助與鳴人同年,但與鳴人相比之下有着明顯的落差。無論是氣質還是實力,都不及鳴人十分之一。
一見面,佐助便衝了上來,卻被鳴人一腳踹開,踢飛到一邊。曾經佐助多次挑釁,鳴人都記在了心裡,當時宇智波一族還算的上龐大,鳴人成熟如成人,不想爲七夜尋得煩惱。可如今卻沒有了這般顧忌,宇智波一族已經除名,剩下的兩人其中更有七夜親手教育出來的弟子,相比之下佐助已經沒了依靠,也不會在如以往那般將佐助無視。
佐助半跪在地上,雙手抱在腰間,面露痛苦之色,狠狠的瞪着七夜,那狠毒的目光就如劇毒的毒蛇一般。
在佐助的心裡,若不是七夜把鼬調教的那樣的出色,也許鼬就沒有實力去做出那樣喪心病狂的事。整個家族瞬間就被瓦解與摧毀,而懦弱的佐助卻把這一切都算到了七夜的頭上。
憤恨的目光和那怨毒的眼神,卻換來七夜的一聲不屑的輕哼,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是多餘。也許被大蛇丸當作轉生的材料,卻是唯一的用途。
擦了把嘴角溢出的一縷鮮血,站了起來,把目光投向了鳴人,眼神還是那樣的惡毒,好似與七夜沾染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一般。將口裡的鮮血混着唾沫吐在了地上,轉過身,蹣跚的離開。他知道,現在以他的實力和威望,根本無法觸碰七夜的衣角,他需要變強,無論如何,只要能變強就好。
“我還會來的,會問你們拿回一切!”
佐助已經走遠,消失在街頭,鳴人微微嘆了一口氣,遞了一個詢問的眼色,七夜卻搖了搖頭。鳴人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與七夜生活在一起,自然沾染了七夜的性子,對那些潛在的威脅總是覺得應該早一些清楚掉最好。況且現在的宇智波這三個字已經失去了它本來的分量,想必就是佐助死在了村子裡,也不會翻起什麼浪花。
見七夜不允,鳴人只是疑惑了會,便把這事當作空氣一般忘了,與七夜一起趕回了府上。
府裡的人不多,六小也出去接任務去了,只有李還在不斷的進行着訓練。沒有任何人的監督,卻能孜孜不倦的做那些枯燥的讓人快要發瘋的訓練,卻也值得讚賞。
看着李那滿身汗水的模樣,鳴人忽然有了一種躍躍欲試的想法,那日家宴時就見了李酒瘋之後那強大的力量,雖然口上說不羨慕,心中卻是嫉妒萬分。可如今算來自己也強大了不少,就是對上李恐怕也不遜他幾分,立刻就提出了要比試一番,七夜也欣然同意。
戰鬥的規則很簡單,無論是什麼方法,只要勝利便可,拳腳無眼這個道理七夜也是明白,就沒有說什麼傷人的話,但不許傷及性命。
李這些時日一來每天都負重苦練,幾乎每一日身上的負重都要增加一兩斤,這些時日下來仔細算算也是不輕,恐怕就是成人都無法忍受。看着李剛要解除負重,七夜立刻制住住。李的實力比起鳴人還要高出不少,體術永遠都是最簡單最致命最具威脅的殺人手段,若是放了負重,恐怕不消片刻就會分出勝負,根本就看不出什麼效果。
佐助回到了冰冷的家裡,四周的景色未變,隱約之間好似又看見了那一個個熟悉的族人與自己打着招呼,富丘與美琴端坐在屋內,美琴寵溺的看着他,而富丘則威嚴的掃了他一眼。
只是瞬間,那些虛幻飄影頓時消失不見,死氣沉沉。偌大的一個院子,一個駐地,只有佐助一個人,到處都瀰漫着悲哀與感傷。佐助微微閉上了雙眼,躺在了院子裡的地上,腰腹之間還時不時一陣劇烈的抽疼。
望着灰暗的天空,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還應該不應該活下去。如果還是像這樣,像現在這樣下去,這一輩子都沒有了復仇的希望。父親的仇,母親的仇,整個家族的仇。
鼬的強大無需置疑,而七夜比鼬卻更加強大,難道要揹負着這仇恨平平凡凡的過一輩子?
一想到這,雙手就緊緊的攥了起來,無論是邪惡的也好,正義的也好,只要能獲得力量,那麼就是出賣自己的靈魂,又怎麼樣?
忽然耳邊傳來幾聲聲響,一個頭發銀白帶着眼睛一臉笑意的男人出現在院落中。佐助十分機敏的翻身站了起來,只是腰腹間鳴人所留下的內傷疼的身形幾乎不穩,差點就摔倒在地上。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嗓子卻乾的厲害,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你是誰?要做什麼?”
來的人正是兜,自從大蛇丸與七夜商定過後,一些事已經安排了下來,交給了兜來完成,而監視佐助的一舉一動就是每日必定要履行的職責。今日佐助與七夜的衝突,兜就已經知道,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