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在漂泊着長大,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見過不同的風景,結識不同的地方的人,摔過各式各樣的跟頭。
那一羣學生都被文道的那段話弄得沒有繼續逛下去的心情,他們興趣缺缺的隨意在幾個殘破的牆垛拍了幾張強扯着笑容的照片,便各自打道回府了,只是今天文道對於他們的話卻銘刻在了他們的心裡,不管如何,他們至少明白了,那個被他們諷刺的僧人,是一個爲國家流過血的人,是一個值得他們尊敬的人,他們相信出家人不打誑語。而他們不過是比較完美的完成了自己應盡的義務,卻以之沾沾自喜。他們惱怒於文道的諷刺,更感激文道把他們從自我擡高的夢境中給拖到了現實。
文道對於那羣學生說的話不過隨心而爲,沒有任何目的,當然也不會去想這些話對於他們會有怎樣的影響,他今天的目的就是好好看看這座古城,當然不會因爲幾個學生而打擾到了他們的興致。
“文少,怎麼這麼快就下來了,我還以爲你們得有一會呢!”文道才從長城下來,王虎便迎了過來,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冒出來的。
шωш▪ тт kān▪ ¢ ○
“呵呵,窺一斑而知全豹,一塊青磚的能告訴我們的遠比整個長城來得細緻,來得精確。”文道笑着對王虎道。
“呵呵,文少不愧是高人,隨便說句話都這麼有哲理。”王虎尷尬的笑笑,他本來就隨口問一句,沒想到文道卻回了如此一句,頓時不知道如何接這話茬,只得打哈哈,“文少,接下來要去哪?”
“首都不是有句話叫做:頭頂馬聚源、身穿瑞蚨祥、腳踩內聯升嘛,好不容來趟首都,當然不能放過這幾個地方了,正好也給我父母長輩稍點禮物。”文道笑着道。
“得嘞,沒想到文少對咱們首都還挺熟悉的,我去把車開過來。”王虎說着便走了。沒一會便開着車把兩人帶到了瑞蚨祥。
文道給自己的老爸和叔伯各挑了一套唐裝,給自己母親和親密的女性各挑選了一整套旗袍和配飾,當然也不會忘了德馨和
影子,雖然德馨已經離開了,可文道自有辦法聯繫到她。
“給我們定兩張會家的機票吧,最好是今天的!”文道從瑞蚨祥出來一坐進汽車便對着王虎吩咐道,文道知道就算今天沒有班機,只要他提出來,王虎肯定能辦到的。
“嗯,接下來我們去哪?”王虎似乎早就料到了文道的意思,所以沒喲任何意外,反而更關心文道接下的行程,好給他們定機票。
“接下來我們先逛下馬聚源和內聯升,然後去天安門瞧瞧,吃頓全聚德的烤鴨,便啓程回家吧。”文道想了想說道,首都他有預感以後肯定會再來,但第一次還是得好好逛逛。
“嗯,那我就給你們定傍晚的班機吧,這樣時間也比較充裕些。”王虎便啓動汽車邊對着文道說道。
接下來的兩家,文道又是一頓瘋狂的購物,反正錢不是問題,五年沒回家,他也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表達一下他的歉意,殊不知只要他能平安回家,便是那些牽掛他的人們最大的期望,也是給他們最好的禮物。
午間時分,盛夏的首都還是很熱的,穿着休閒的文道和影子走在廣場之上,全身上下沒有絲毫汗跡,似乎這炎熱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文道遙望着那座龍盤虎踞的高樓,感受着那副偉人頭像和它交相輝映斂而不發的王者之氣。
“知道城樓之上那對被拍賣的宮燈麼?”文道突然開口對陪在身旁的影子問道。意料之中得到了影子搖頭否認的回答。
“那對宮燈是由嘉德拍賣行承拍的,起價十萬,最終以一千三百八十萬的天價被宣國宜拍得,最終宣國宜因爲買這對宮燈所欠的債務導致不得不以資抵債,宮燈被浙江寧波金鷹集團所得,雖然金鷹集團因此而水漲船高,其董事長卻因爲個人的原因而處死,前者是因爲競買宮燈大大超過企業承受能力使企業資金鍊崩裂而死;後者則因爲其企業創始人犯金融詐騙罪和行賄罪遭到有關部門和國家法律懲處而死!可見這受了幾十年王氣溫養的宮燈,不是誰都能隨意佔
有的!”文道望着高高的城樓幽幽的嘆道,也不知道他是感嘆二者的悲慘下場,還是別的什麼。
“將來我一定會把這對宮燈懸在你家的門檐之上!”聽了文道的感慨,影子突然出言道,有些孩子氣的莫名其妙,聽上去卻是如此的理所當然,只是兩人都沒想到這麼一句話在若干年後竟真的成了事實。
“呵呵,這等寶貝我可無福消受,走吧,咱們吃烤鴨去,都說來首都不到廣場等於沒來,不到長城非好漢,不吃烤鴨等於白來。咱們可不能白白走這麼一趟。”說着文道便牽着影子離開了廣場。
到了全聚德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可全聚德依舊是人滿爲患,可見其在首都的受追捧程度。王虎沒有如以往一樣一個人呆在外面,而是被文道一起拉着進了全聚德,權當對他這兩人辛苦的感謝。
從全聚德出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回了趟國賓館,把之前給家人準備的禮物搬上車便直奔機場去了,到達機場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了,在機場吃了一頓簡單的晚餐,閒話一陣,八點準時登機。
八點半飛機準時升空,文道俯視着夜空下的首都,心中無限感慨,他深知自己和這個承載着厚重王都史地方,已經分不開來。這裡將在以後很長的一段歲月裡,見證他的成長,他的瘋狂,他的成功或死亡!
“報告首長!他們已經登機了,飛機才起飛!”文道的飛機才升空,王虎便掏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報告道。
“嗯,知道了,你歸隊吧,休息兩天,把你這些天所見所聞一字不差的寫下來,完了再寫一個細緻的報告交上來!”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冰冷乾脆的聲音,典型的軍人風範。
“是!”王虎跟脆利落的答應道,等對方掛機了,他才把手機收進口袋走出了機場,對於文道這些天的所作所爲,他是唯一一個比較清楚的見證者,當然也就比較清楚而已,對於文道這個備受上頭關注的年輕人,王虎還是很欣賞的,只是職責所在,他也沒辦法。
(本章完)